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0

分卷阅读110

    又想起初次进宫见她,便也知晓这个人毫无城府。

    怎么能保得下她呢?

    若是皇后真的失了孩子,甚至是丧了命。便是她真的巧舌如簧,也不一定能说服太后。

    除非是魏央亲自开口求情。

    尚有一线生机。

    见里处还无动静,她心里便开始有些踌躇,是否要让宋书回府去知会一声。

    正犹豫间,抬眼便看见了张太医满身污渍地走了出来。

    太后忙从坐上起身,急声问道:

    “如何?”

    他抬袍跪在了地上,简言意骇地回禀:“回太后的话,皇后无事,孩子也无事。”

    言罢,只见太后答话也未曾多说一句,直奔里处走了进去。

    白问月跟在身后,不紧不慢地将张太医从地上扶了起来:

    “有劳张太医了。”她有些困惑,仔细问了一句,“皇后娘娘现下身子如何?往后更要多加注意调养,还须得张太医多多叮嘱。”

    张之仲回道:“皇后娘娘身子本就虚弱,出了这么一桩事,更是极虚。”

    “在皇子诞下之前,药是绝不能断。”

    她本欲还要追问,但转念一想,魏冉的身子太后同张之仲的心里皆都有数,她便是知道了,远在将军府也力不能及时。

    幸在皇后同孩子都无事,段听竹也就少了几分危险。

    趁着太后进去。

    知晓段听竹也有孕在身,不宜多跪,白问月便自作主张将她扶了起来。

    “欣妃娘娘,起来吧。”她抚慰了一声,“你也听到了,皇后同孩子皆都无事。”

    段听竹还正处在余惊后怕里,瞧见白问月递来的手,忙抓了上去,不肯松离。

    “夫人,我真的未曾想要害过皇后娘娘。”

    她急声为自己辩解:“我也是个要做母亲的人了,期待自己的孩子出声尚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去害别人的孩子。”她说的急切,担忧白问月不信,忍不住又流了几滴眼泪。

    “我的父亲是丞相,虽比不得皇后,我却也是高官之女,门富千金,我母亲自幼教我与人为善,不得乱生嫉妒之心。我也知晓我性子顽劣,娇蛮跋扈了些,可这样害人的事情,我断然是做不出来的。”

    “我没有要害皇后娘娘,你要信我。”

    她字字皆都情真意切,百般诚恳,听完令人不禁有些不忍。

    她许是觉得这些话,定是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在这皇宫深处,若是无任何确凿的证据,再如何的诚心真言,都不过是空话,不堪一击。

    白问月抚上她的手,宽慰出声,道了一句:

    “我信你。”

    不为段升、谢欢之事,只瞧她这副模样,她便也觉得有几分可信。

    音落不久,屋室正欲寂静,高公公忽然走了出来,传话道:“魏夫人,皇后有请。”

    有些疑惑地瞧了一眼张之仲,似是未曾想到魏冉会醒的这样快,她微微颔首,再次拍了怕段听竹的手是,示意她松开。

    接着便随高成走了进去。

    魏冉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鹅黄的帐子与棉锦,还有宽大的木床,更趁的她虚弱无比。

    白问月前脚刚踏了进去,太后后脚便起身欲走了出去。

    她未曾多想,只道是太后要同张太医去问话。

    “夫人。”魏冉喊了一声。

    从太后行径里收回思绪,白问月走至床前,应声:“皇后娘娘。”

    魏冉无声扯了扯嘴角,面目无力,过了许久,才发出微弱的声音:“劳烦你跑了一趟。”

    她本是担忧太后一旦发怒,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这才让高成命人跑了一趟将军府。

    “应该的。”她点了点头,本还欲再安抚两句,可见魏冉这副虚弱的模样,只道,“皇后娘娘还是先休息吧,莫要再为了旁的忧心了。”

    她为她定了心思,只道,“你所担心的事,皆不会发生。”

    无论是丞相府,还是太尉府。

    听到白问月的话,她这才放下心来,悄然睡了过去,前者细细瞧着她的睡相,心底忽生陌生。

    其实魏冉长得并非是毫无姿色。

    魏家的女儿,如太后、如她、皆都是长身秀面。

    骨子里透着一股不同平常女儿家的贵气与英气,饶是她虚弱如此,双目紧闭,白问月依然能嗅出一丝不同她人的强韧。

    遇害如此,心心念念依然还是魏家。

    生在这世代满门皆忠名的北绍魏府,不知是幸也不幸。

    见她睡的熟了,白问月便缓缓起身,刚走至门旁还未移步,便又听到了段听竹无助的哭声。

    踏步走了出去,瞧见她又跪在了地上,梨花带木的模样。

    太后正襟危坐,面目风轻。

    张之仲似是也瞧见了她,故作停顿,犹豫出声又重复问了一句:“太后,确定是要打胎药吗?”

    只此一句,白问月便明白了,皇后身子无事,太后这是开始追责了。

    听张太医的话,似是想要拿了段听竹的孩子。

    放在平日里,若是太后想要拿她的孩子,拿也就拿了,她并无任何别的心绪起伏。

    然而此一时却非彼一时,段升的那个大女儿可还在监廷司里关着呢。

    段听竹求助地望着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满是急切。

    她沉了沉嗓子,心中还想着要如何求情,便已经俯身走上了前。

    “太后。”

    太后忘了她一眼,深觉有些意外:

    “月儿想要为她求情?”

    正想着不知如何开口,却未料太后率先问出口。

    无声颔首,接着便道:“那行凶的宫女尚还未寻到,此时便忙着处罚,未免有些cao之过急。”

    “臣妾以为,欣妃娘娘的事,尚还有余地,毕竟,若是真的想要谋害皇后,绝不会如此胆大妄为,两败俱伤。”

    她图什么呢。

    白问月的话,正是说中了太后的心思,这也是她唯一的疑处,为何段听竹敢如此的明目张胆。

    难道她自己的孩子,也不想要了吗。

    头脑清醒了几分,拉回理智,太后顿了顿声,心中的火气消了大半。

    “月儿觉得,该如何处置呢?”

    似是猜到她会有此一问,白问月不紧不慢地答道:“无论是生是死,等寻到了宫女再做处置。”

    “皆都不晚。”

    想必那个时候皇后身子也好了些,也能够从中出言劝和两句。

    虽是苦了她多受无端的意外,却终究是维护了魏段的关系。

    室内沉寂了半晌。

    太后思索了许久,最终似是应了她的话,本以为事情到此便算是告了一段,未曾想太后忽然问道。

    “月儿这几日府中可有旁事?”

    未等答话,她又直接出声吩咐,“后花园的花开的甚好,这几日你不如留在宫里,也能给皇后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