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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琛:“……”害羞是什么鬼? 安宁见他注意到自己,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小步迎了上来:“欧老师。” 尹天琛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安宁将签名板递了过来:“欧老师,我是您的粉丝,是个模特,就在您隔壁的摄影棚拍平面广告,不知道可不可以请您给我签个名呢?” 尹天琛当然不可能拒绝。 但他十分纳闷,安宁做出这样一副样子,究竟是为的什么? 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在拿过签名板的一刹那,他感觉到有一个小纸团被塞入了自己掌心。 尹天琛:……牛逼啊,不去做特工浪费了。 尹天琛面不改色地签完名,归还签名板的同时,默默地将小纸团放入了裤子口袋。 安宁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一路目送尹天琛离开摄影棚。 路上,经纪人忍不住感慨:“我们欧哥的魅力真不是盖的,听说还有不少女星也是你的粉丝呢。” 尹天琛漫应了一声:“是么。” 经纪人正在前排开车,他便趁机将小纸团拿了出来,展开一看,发现上面写的十分简洁——是一个公寓的名字,最后还附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尹天琛记得,这个公寓是原身和安宁偷情的爱巢。 明面上这间公寓是在安宁已故的母亲名下,实际上是原身出钱给安宁买下的房子,不仅是为了给居无定所的女友一个避风的港湾,也是为了给他们提供私会的场所。 但安宁很少在这里住,她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公司给她分配的艺人公寓,和其他两个小模特同住。 尹天琛看完纸团,便将之重新揉起,趁着车子停下等红灯,摇下车窗,随手一抛,正中路边的垃圾桶。 安宁那边,他是绝对不会赴约的。 原身本来就和她有不正当的关系,若不及时止损,到时候冉丞君和他有的闹了。 回到公寓,尹天琛意外地发现冉丞君居然已经在家了。 “今天这么早?”现在可还不到四点。 “嗯,有东西落下了,干脆就回来了。”冉丞君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 尹天琛在外面也出了一身汗,换了鞋子便打算进卫生间。 冉丞君却忽然叫住了他。 “阿骏,最近的工作还顺利吧?” 尹天琛有些奇怪,但还是答道:“挺好的啊。” 冉丞君又问:“接触的人也都没什么问题吧?” 尹天琛不解道:“没问题啊,怎么了?” 冉丞君摇摇头,道:“没什么,就随便关心你一下。你现在的身价不同以往了,也不用一直这么辛苦,偶尔放纵一下自己也可以。” 尹天琛笑了:“就怕偶尔之后成了习惯。” 冉丞君道:“那也无所谓啊,反正你不演戏了,还有我养你嘛。” 尹天琛挑眉:“就算我不演戏了,我现在赚到的钱也足够我自己创业了,放心吧,不用你养。”说罢,便扭头进了卫生间。 冉丞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他抬手,又看了眼手机中刚刚收到的信息,是一张偷拍的男女合照,照片中的男主角赫然就是他的恋人。 给他发信息的匿名者说,这张照片是一年前的。 也就是说,他的恋人至少已经脚踏两条船了足有一年之久。 但冉丞君不信,他想要亲口问尹天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他害怕,恋人会欺骗他,但他更害怕,这张照片是真的。 尹天琛觉得今天的冉丞君有点怪怪的,这种异样的感觉从他一进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而且越来越明显。 久违的,他调出了上帝视角。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就让他大为头疼起来——居然有人给冉丞君发了原身和安宁的合照! 虽然从拍摄的角度看起来像是偷拍,但尹天琛却清楚地知道,这一定就是安宁布下的局,没想到安宁早在那么久以前就开始算计原身了。 而且一定是他这次一声不吭地放鸽子惹恼了安宁。 他和安宁的拉锯战,彻底展开了。 首先,最让尹天琛头疼的是原身和安宁的关系。原身和安宁是在一年前认识的,几乎是一见如故,安宁起初也并不知道原身背后有个金主兼男友,这是在两个人正式确定关系后,原身无意间说漏嘴才坦白的。安宁当时并没表现出什么,而原身也一再保证,只要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就一定会摆脱冉丞君,给她一个应有的名分。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最重要的是,原身和安宁有一腿,对冉丞君不忠是确有其事。 一旦安宁拿这点来说事,尹天琛完全无法辩驳。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安宁无法在冉丞君面前开口。 尹天琛原本打算从长计议,但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安宁显然坐不住了,她不想要到手的鸭子飞走,就只能主动出击。 最先要做的就是把安宁手中掌握的所有能证明她和原身在一起过的证据销毁。冉丞君今天收到的照片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要是没有人添油加醋,在外人看来不过就是一对男女在一起喝酒,连半分暧昧都显不出来。 但尹天琛不确定这是否只是安宁的小试牛刀,后面难保不会有更大的招。 在吃完晚饭之后,尹天琛收到了安宁的短信。 距离上次两人联系,已经过了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了。 ——骏哥,你怎么没有来呀?我最近做梦一直梦到你,我觉得我可能等不了半年了。 尹天琛着短信的内容,顾不上冉丞君探究的目光,直接起身去了阳台。 他给安宁回了个电话。 安宁就守着手机呢,只响了一声便立马接起,然后就在电话里腻腻歪歪地诉说着钟情恋慕与思念。 尹天琛就默默地听着,直到安宁说不下去为止。 “安宁,那张照片是你发给冉总的吧。”他直接用了肯定的语气。 安宁没想到他一上来就直接兴师问罪,原本的说辞顿时卡在喉咙口,半晌才道:“骏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