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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是什么味。 巨人观,现代法医见了也要头皮发麻的。 高度腐化,大量的细菌在身体里快速繁殖,产生胀气,整个尸肿得巨大,眼球突出,触感滑溜溜,还有那密密麻麻的蛆虫 现代法医并不是因为臭和脏甚至迷信才头皮发麻的,单纯是因为腐坏成这样是很难查线索的。 而眼前这一屋子人如临大敌,却纯属迷信。 陈溪学过法医学,知道形成的原因并不害怕,这只是个正常的微生物变化过程而已,但对古人而言,这种巨人观胀起来的可怕却是因为,这种情况可能会炸,就是噗呲一下,肠子喷满脸那种。 不懂科学只能使劲往灵异上靠了,所以本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遇到这种胀得面目全非的,要请道士超度亡魂后才能验尸。 第125章呆萌铁匠仵作妻(27) 3 楼知县脸上裹着白布巾,却难以阻挡那钻入鼻腔的气息。 心里好委屈啊,如果不是怀疑微服私访的大人物还没走,他为毛要亲临这种现场啊。 感觉所有的气息都是主动找他,阴森恐怖又很臭 见陈溪进来,楼知县眼里迸射出期许的光芒,他已视陈溪如知己。 知己果然没有令楼大人失望。 陈溪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对楼大人彩虹连环屁。 “大人果然爱民勤政,这种场合您大可不必过来,有大人爱民如斯,真是百姓的荣耀。” 楼大人露出知己难逢的表情,并产生了一种他真的是个好官的错觉。 “禀大人,道士来了。” 穿着道袍的老道从外迈着道骨仙风的步伐进来,逆光而来,真有股仙气。 只是这股仙气遇到陈溪的那一刻就变成了怒气了。 冤家路窄!!! 陈溪一挑眉。 这不就是刚刚那个被她和万晗联手坑了的牛鼻子老道吗? 看不出来这家伙生意还挺好,招摇撞骗挨打没够呢。 道士佯装看不到陈溪,僵硬地来到知县面前施礼。 楼知县忙摆手,示意他赶紧开坛做法。 陈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她要是这时拆穿牛鼻子老道会不会有点不道德? 搞迷信固然是不好的,这老道看起来水平也是不怎么好的亚子 只是行行都要恰饭的,人家专注糊弄人也是为了恰口饭,她要不装作不知道? 陈溪这么想,那老道却是没打算放过她。 想着这女人联合那个打铁的害他挨了一通揍,这会又遇到怎能轻易放过她。 “大人,这冤魂怨气聚体,只看这肿成这样便知一二,想要超度绝非易事,正式做法之前,贫道想请这位坐婆离开。” “为何?”楼知县问。 老道手拢胡子,不怀好意地看陈溪,就差在脸上写几个大字:让开,老子要使坏了! “大人!千万不能让他做法!他要是做法这尸必炸,恐有不详!”陈溪抢先一步开口。 老道受到了暴击,这难道不该是他的台词吗? 陈溪丢给老道一个鄙夷地眼神。 这老道太能卖关子,有那磨磨唧唧的功夫,话都说完了。 溪爷就是要抢一切坏蛋的台词,让坏蛋无词可念! “此话当真?!”楼知县赶紧退了两步。 “她信口雌黄!”老道气得胡子都哆嗦。 “这老道,沽名钓誉,坑蒙拐骗,根本就不是有道行的,若让他做法,定会不详,不信就试试!” “大人,千万不要信这个婆子的!她才是不详之人!” 仵作见机会来了,想着上次陈溪坑他,马上跟老道站在同一战线。 双方各执其词,楼知县很是为难。 “大人若不信我,只管让他开坛做法就是,小的退在门外。”陈溪说罢留给众人一个诡异地笑,转身离开。 楼知县也想跟着离开,奈何一想到那不知何时才能来的微服私访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知己离去。 老道和仵作坑了陈溪一局,心中暗美。 肿胀尸身会炸,这种事只听各自的师傅说过,都是传说中的事罢了,入行多年也没遇到过,怎会被这婆子说几句就灵验? 只要相安无事做完法事,再跟大人进言几句,定能将那嚣张的婆子永远赶出去。 陈溪出了义庄看四下无人,一转身挑了几个大个石子踹好,趁人不注意系好裙摆就要上房。 刚抬腿就让人按住了,陈溪猛一回头,万晗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后。 “不可。” “我警告你,别多管闲事。”陈溪眼一瞪。 这家伙要敢给她上道德课,以后一分钱都别想从她这赚! “你的事,不是闲事。”男人将她推到一边,自己蹭一下上了房。 “石头给我。”他自然地摊手。 陈溪: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嗯。”他刚就趴在房顶,看到溪溪在下面斗智斗勇,她出来捡石头他就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这种默契,绝非是500多次的10元惠顾就磨砺出来的。 “我是该把你灭口了吗,理由是,知道的太多?”陈溪玩味道。 之前她只是怀疑这货的身份,现在倒是有些笃定了呢。 “留我一条命,你办坏事我递工具。”他一本正经地接过石头,嗖地上了房。 陈溪留下给他放风,这默契不用言语表达,就仿佛在未知的时空,俩人已经配合了无数次似得。 陈溪站在那琢磨了一会,想到了她之前做的那些梦。 梦里有个看不见脸的古装男,她烧人房子他就帮着浇油,那种默契一如现在。 陈溪想得挺高兴,一开心也上了房。 “不是让你放风?”已经站在房顶掀开一块瓦片的男人压低声音问。 下面,老道正在开坛做法,仵作用酒壶往尸身上浇。 “这一片不会有人过来,我想看看。”陈溪还没见过现场喷那玩意呢。 这么重的口味,换一般男人肯定吃不消,万晗却是见怪不怪,甚至还略带宠溺地看她一眼。 “你真顽皮。” “快点的,打不准我可不依。”陈溪催他。 万晗不紧不慢地握着石子,找对准头,对着仵作的手打了过去。 “啊!”仵作一疼,手上的酒壶落在巨人观上。 没有任何变化。 他揉揉被砸疼的手,四下张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