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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道:“卫怀瑾卫大人来过,他来赔我一对车辕头,之前马车在路上冲撞了。” 顾清晗悄悄观察了一下天瑜,发现她的脸色很平静,而且桌上只有一只茶杯里有茶水,他立刻知道公主没让那个男人进屋。 顾清晗放心下来:“没什么,臣只是随口一问。” 他在天瑜身边找了个春凳坐下,看见她,他脸上就不自觉地流露出笑意。 天瑜见顾清晗还不走,坐下来冲自己傻笑个不停,皱着眉头问他:“你今天不用去书房为国效力么?” 顾清晗闷声道:“哦,臣等会儿就去,有些累了,想坐着歇一歇。” 天瑜偏头看了他一眼,觉得顾清晗看起来是比之前憔悴一些,他的眼神本来是很清澈的,现在里面竟然多了些氤氲的情绪。 天瑜想了想,体贴道:“我觉得你这样跑来跑去真的挺麻烦的,要不然,我还是让人把你那些书和文件都搬回国公府的书房吧。” 顾清晗毫不犹豫地摆手拒绝:“不,臣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天地良心,他现在最烦心的事情是怎么才能搬回来! 天瑜也没有坚持:“行吧,随你吧。” 顾清晗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他屏住呼吸问她:“臣今晚能,能不能回来……” 天瑜转脸看他。 她不看还好,一看之后顾清晗更紧张了。 他结巴半天也没能说出来什么,感觉舌头好像被人系上了,好不容易给解开了,说话开始拐弯:“臣能,能回来睡在书房么?” 天瑜表示很不能理解:“睡书房?为什么啊,你好端端睡什么书房!” 顾清晗硬着头皮瞎编:“臣听闻别的驸马两三天便会侍奉公主一晚,如今臣久不宿在公主府,怕外人误会我们夫妻不和,所以……,所以臣就想着……” 他满怀期待的看着天瑜,心想,她肯定会让我搬回来的,她肯定知道我这就是个借口。 天瑜点点头:“这样啊,言之有理,那你今晚就睡在书房吧。” 顾清晗眨眨眼睛看着天瑜:“殿下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那不然呢,又不是什么大事。” 顾清晗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什么要拐弯抹角,直接说想回来不行么,现在好了,变成睡书房了。 他猛然想起刚才见过了卫怀瑾,嗓子眼里冒出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迟疑再三还是问:“臣听闻坊间传言,说臣和卫怀瑾有几分相似,不知殿下是否听过此事。” 天瑜答道:“要是单看五官,的确是有点像。不过天下这么大,人这么多,偶然相似也很正常,你不必多想。” 其实她早先见到卫怀瑾的时候,就怀疑是不是顾清晗他爹在外面欠下了风流债,所以叫秀竹姑姑查了一下这个人,发现卫怀瑾这个人的生平经历非常简单明了,六岁以前随父母住在省城,后来随父亲赴任在巫阳县长到了十七岁,之后父亲升官,他又跟着父亲搬迁到了顺州府。 而顾家老爵爷,从未去过这三个地方。 天瑜看着顾清晗一脸郑重其事,有些担心顾清晗跟自己一样想岔了,她又不好直接直接说,卫怀瑾不是你爹私生子,只好委婉地劝解道:“好看的人大多类似,丑男各有各的丑法。说不定是女娲娘娘捏人捏累了,所以偷懒捏了两个套娃出来,就体谅一下女神吧,不管怎么说女神把你造得这么好看,你不亏的。” 顾清晗满脸通红:“那殿下觉得谁更胜一筹?” 天瑜哑然了,她奇怪地看着他,这样的傻问题,实在不像顾清晗该问的。 顾清晗见天瑜不理她,以为她是听不懂这么文绉绉的问法,又追问道:“臣是想问问,在殿下心里,臣跟卫怀瑾谁长得更俊?” 天瑜一言难尽地看了他半晌,深深怀疑他今天是不是用错了保健品,俗称吃错药。 顾清晗在天瑜的目光里如坐针毡,他知道自己脸没洗、衣服没换,大约有些邋遢,但是男人的骄傲让他强忍着难堪,倔强地抬头对她微笑,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清爽。 天瑜无奈扶额:“我觉得城北徐公更俊。” 顾清晗晕乎乎地看着天瑜,怎么又出来个城北徐公,这是谁? 天瑜已经对他无语了:“亲,你现在真的可以退下了!” * 睡前,秋兰照例给天瑜梳理头发,古代的女子一生几乎不剪发,天瑜的头发浓密黑长柔顺,美当然是极美的,但是盘好发髻,戴上发饰之后特别重,累得她头皮发麻,每晚都需要秋兰给她用梳子多梳一会儿按摩头皮。 秋兰说起宋同光这一科落榜的事,语气中有些自责,说都怪自己天天去缠他,令他分心没法好生复习。 天瑜闭目养神:“是宋举人这样说你的。” 秋兰叹了口气:“怎么会呢,他说都怪自己,说他拖累了我,他愧疚得要命。” 天瑜睁开眼睛问她:“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一直考不上,你一直做不了官太太怎么办呢,你还愿意跟他吗?” 秋兰毫不犹豫道:“那当然呀,我图的是他这个人,我跟他一起吃糠咽菜都觉得日子顺心。” 天瑜笑了:“女子的青春年华没有几年,就像这春天一样,看着花团锦簇的,一眨眼夏天就来了。既然你认定了他,那就成亲吧,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子,过几年恩爱甜蜜的小日子,这一辈子也算没白活。” 秀竹姑姑在床边给被褥熏香,听了公主这几句,忽然鼻子发酸,她忽然理解了那日公主在茶楼里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其实她原本在家乡也有两情相悦的男子,暗暗想着在宫里多攒下些银子出去了买房置地,同那人热热乎乎过几年,没成想还没等她出宫,那人病逝了。 若是她早些出去,也许他不会抑郁而终。事到如今,出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可惜人生不能重来,就如公主所言,看着花团锦簇的似乎没有尽头,炎日一来,花就败了。 秀竹姑姑走过来,从秋兰手中接过梳子:“殿下说的对,婚后宋举人安了心,也能好好备考了,要是得闲了,他还可以给账房帮帮忙,奴婢给他发工钱,就不用总觉得自己吃秋兰的软饭了。” 秋兰感激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双手合十快哭了:“谢谢殿下,谢谢姑姑。” 天瑜笑道:“去吧,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家宋举人吧,选好日子告诉秀竹姑姑就成,我出钱替你cao办。” 她又转头对秀竹姑姑道:“你去把那两只紫檀木狮子再拿到我这里来。” 秀竹姑姑放下了梳子,扶着天瑜去床边坐好,随手从红铜帐钩里放下半边帷帐:“殿下怎么突然想看这个?” 天瑜随意道:“听你说挺贵,我还没见过比金子还值钱的木头。下午没看仔细,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