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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饮完一杯酒后,他赞赏地看着卫怀瑾,对群臣道:“这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瞧着如今年轻人如此冒尖,朕真是不得不服老喽。” 卫怀瑾忙道:“皇上春秋鼎盛,学生不敢相提并论,自罚一杯。” 他扬起脖子,喉结微动,干净利落地将手中一杯酒满饮了。 因为还未授官,他自称学生极为妥帖,皇帝显然很是欣赏,含笑问道:“卫状元哪里人士?” “学生祖籍南省巫阳县。” 这时候武科的主考官,兵部尚书应荣沉吟着道:“老臣怎么记得卫状元是顺州府的举子。” 卫怀瑾解释道:“十七岁那年家父调任顺州知府,举家迁去,故而是在顺州府参加的乡试。” 皇帝静静地听着,他觉得巫阳县这个地名有些耳熟,看见坐在下首的天瑜之后,忽然想起来缘由,便笑道:“朕知道那个地方,朕曾去微服私访去过隔壁的巫阴县,是个山美水美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说起来,朕的天瑜公主便是从巫阳县寻回的,于你算得上是同乡。” 天瑜只是陪顾清晗来凑个数的,给皇帝老爹撑个场面而已,她进了文华殿便一眼认出坐在状元位上的那个人,是前日跟自己的马车剐蹭了的肇事者。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从那时开始就一直头晕晕的,胸口发闷,本身又对这个宴会没什么兴致,所以一直低着头发呆,现下听见皇帝提到自己,就抬头微笑着对卫怀瑾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天瑜并不知道,自己一个礼貌的笑容让卫怀瑾心里波涛翻涌。 她对他笑了。 自别后,多少个无眠的夜,他思而不得,只能严逼自己忘记她明媚的笑容,不去回忆她唇边那两朵盛满甜蜜的浅浅梨涡。 明明是需要靠着灯烛照明的晚上,卫怀瑾却突然觉得天地万物都亮堂堂了。 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欠身拱手:“学生见过五公主殿下。” 孟贵妃的目光从天瑜和卫怀瑾身上扫过,她看到皇帝侧着身子同兵部尚书热切地说着什么,她眼珠子转了一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带着十分好奇地温柔模样,接过皇帝的话头问道:“不知道卫状元以前是否见过咱们天瑜公主呢?” 卫怀瑾瞬间脸色骤变,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仿佛呛到了酒,许久才艰难道:“学生虽然与五公主曾是同乡,可惜当时年幼,后来随父亲去其他地方任职多年,所以并不曾见过。” 天瑜好奇地看过来,她觉得这个年轻的状元公面色涨红,口气不太自然地样子,八成是呛酒呛狠了。 也难怪,刚才那么大一杯酒,生灌了下去,这么个喝法他不呛着谁呛着。 孟贵妃转过脸又笑眯眯地问天瑜道:“本宫瞧着卫状元如此风华夺目,真是令人过目不忘。本宫突然好奇,天瑜往日在街市……,嗯,民间的时候想必见过不少人,不知道有没有见过卫状元呢,像卫状元这般的人中俊杰,若是见过一定是能记得的吧。” 天瑜一怔,为什么话题又回到我身上了,她极快地反应了过来,这个狐狸精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这是打量着又想那卖rou的事情戳我的痛处让我出丑吧。 卫怀瑾猛地抬头看向孟贵妃,剑眉微挑。 顾清晗虽然面色如常,眸色却是冷的,他担心极了顾不上别的,一把抓过天瑜的手,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握着她,然后用极低的声音道:“殿下,过去的事不是你的错,你自食其力很了不起。” 天瑜突然被顾清晗握住了手吓了一跳,她觉得他的手心烫得像一块烧红的炭,她想把自己的手拽出来,无奈他手劲儿实大,她试了一下没有成功。 抬头发现不少人都因为孟贵妃的问题看着自己,天瑜脸红了,当着众人的面拉拉扯扯实在不雅,她只好由着顾清晗握着,脸上带笑,心里却尴尬得要死,她微微朝顾清晗偏了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给我放手。” 习武之人眼尖,卫怀瑾注意到顾清晗的动作,他死死地盯着两人桌子底下握在一起的手,心里电闪雷鸣,醋海翻涌。 顾清晗听见天瑜口气不好,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抬眼正对上卫怀瑾的目光,他一怔,瞬间又捏紧了天瑜的手,小声道:“殿下不许掀桌子!” 天瑜咬着后槽牙:“我对桌子没有执念,你给我放手。” 顾清晗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臣不放!”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的主角们总在抬头低头转头扭头垂头仰头,为什么他们的头存在感这么强,我感觉自己治好了主角团多年的颈椎病! 重点是七千字啊啊啊,土拨鼠尖叫,我做到了! ☆、居然在梦里被人亲了,是春梦吗? 戏文里和话本子里常说二八佳人, 十六岁本该是情窦初开美好的的年纪,玉华却觉得自己过得糟糕透了, 年还没过完,她就被关在寝殿一个月。 今天晚上玉华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努力躲在母妃身后安分守己,眼睛却总是不受自己控制, 一直想去偷看那位年轻的武状元。 玉华很快发现卫怀瑾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往顾清晗那里飘, 她方才听见旁人议论已经知道这两人是亲戚了,亲戚之间热情一些她可以理解,但是她一想到, 他看顾清晗的时候就会不小心看见那个丑女人, 就觉得特别不高兴。 此刻,她盯着天瑜道:“我母妃问你话呢, 怎么不答?”口气有些酸。 天瑜微笑着送了玉华一记真诚的白眼,心想, 我哪知道小瑜有没有在街上见过他,反正我肯定没见过他,我是冒!牌!货! 坦白从宽, 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天瑜脑子没病,她还不打算自首坑死自己,所以话肯定不能这么明着说,她只好假装认真的仔细看了卫怀瑾几眼。 天瑜看完之后笑笑摇头道:“恕我眼拙, 竟然想不起来呢。大家也知道,我当初只是摆摊儿卖个rou,又不是卖什么文玩古董,都说君子远厨疱,想必卫状元的这样的翩翩佳公子也不会亲自上街买rou做菜的。若是他寒窗苦读十年看的全是菜谱,今天也就不会坐在这个地方了。” 皇帝转过头来正听见这一句,他不知道天瑜他们在聊什么,但是听天瑜话说得坦荡而且风趣幽默,便大笑了起来,群臣便跟着皇帝一起笑了起来。 天瑜一对漂亮的眉毛上扬,得意地朝孟贵妃笑了笑,她真想告诉她,下次换一招损我吧,这招老娘已经免疫了,你也该与时俱进了。 人生这么长,遇上几个奇葩无法避免,她要做的不是退避也不是心虚,而是努力把自己变强大,让别人每一次挑事儿都变成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