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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公主是动手了呀。” 转头又对皇帝梨花带雨:“皇上您瞧瞧,她把咱们的宝贝女儿打成什么样了。” 玉华明白她母妃的意思,瞬间哭得更大声了。 前几日下了雪,开春化了不少,玉华栽进去的那片草地里全是雪水,泥巴都是新鲜的,她在里面滚了一圈,现在一头一脸都是泥水,看起来着实有些狼狈。 她哭哭啼啼:“父皇,儿臣好痛啊,她打我,打得好狠。” 皇上看见玉华这副糟糕的样子,原本粉雕玉琢一个小姑娘弄成这样,也觉得有些天瑜不懂事了,遂不悦地皱眉:“朕知道了,朕会处置此事。” 皇后心里极为不舒服,这狐狸精一口一个咱们的女儿,莫非天瑜不是皇上的骨rou? 欺负没娘的孩子算什么本事,打量本宫是废的是吧! 本宫既然将天瑜记在自己名下,那便是真心想给她当娘,由不得你们这么欺辱她。 她正想开口说话,恰好外面太监通报天瑜公主求见。 皇后立刻道:“皇上,此事也不能单凭一面之词,还是将天瑜叫来了问清楚再说。” 天瑜进来跪下行了礼。 见皇帝没让天瑜起身,惯会察言观色的孟贵妃立刻知道皇帝心里不悦,她抢着问:“五殿下,你如何将玉华打成这个样子,她说到底是您亲meimei,你如何下得去手。” 皇后气愤地瞪了孟贵妃,关切地对天瑜道:“囡囡,化雪天路上滑溜,玉华到底是自己摔倒的,还是被你打倒的,你只管大胆说出来。” 天瑜抬头感激地看了皇后一眼,她听懂了皇后的暗示,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儿臣将她摔到草地上的。” 眼见天瑜承认了,孟贵妃心头大喜,她拿着帕子捂住脸柔弱地哭起来:“皇上,你看她,臣妾就说是她打人,皇后娘娘还不信。” 皇后心里一惊,担忧地看着天瑜:“囡囡,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说实话,不用怕谁,母后在这里呢,一定会秉公处理,不教你受委屈。” 皇后知道,天瑜虽然性子暴烈了些,却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一定事出有因。 天瑜等得就是这一句,她自然不会替玉华遮掩,有一说一道:“禀告父皇、母后,儿臣本不欲与玉华争斗,她屡次挑衅我都忍了,但是今日她骂我是野种,还说我相貌克夫。若是别的就算了,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这样诋毁,儿臣不能忍!” 皇帝脸色一僵,眼中刹那间乌云密布,冷冷地问玉华:“你可曾说她相貌克夫?” 玉华本来觉得自己骂天瑜是野种有些过分,不料父皇竟是问这一句,想来是没注意到前一句,她有些放心下来,小声道:“儿臣也就是随口一说,她长那个样子是有点刻薄嘛……” 皇帝大怒:“放肆!” 孟贵妃和玉华都是一惊,不知道为何龙颜震怒。 孟贵妃连忙拿眼神暗示玉华快跪下。 玉华瑟瑟发抖地跪了。 皇后娘娘更是气到哆嗦,她指着跪在地上的玉华道:“就算天瑜的生母出身无名,可她也是皇上的亲骨血。玉华你这孩子太让母后失望了。怎么可口不择言说出这种话。” 孟贵妃见情势不对,放柔了语气,委委屈屈地看向皇帝:“皇上,就算玉华年纪错了话,那天瑜也不该动手打人啊,哪有一点点皇家公主的风范,不管怎么说打人都错得更狠些吧。再说她比咱们玉华大了五岁,皇上您是知道的,咱们玉华那是金尊玉贵长大的公主,岂能打得过她。” 皇后呵斥道:“天瑜即便不是金尊玉贵长大的,一样是皇家的公主,还是本宫嫡出的公主!你眼里还没有没嫡庶尊卑!” 她这副娇憨发怒的模样引得皇帝多看了几眼,他知道皇后也许一碗水没端平,却也知道她是个讲道理的人,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不屑于做那些肖小勾当。 孟贵妃嗫嚅了一下,不敢接话了。 皇后是真动了气,她瞪着一双圆圆的杏仁大眼转头去看自己夫君:“皇上,此事本是后宫之事,按理本该臣妾处置,既然已经闹到了御前,如何决断,您拿个主意吧。说起来这两个孩子没有一个是臣妾亲生的,但是臣妾作为嫡母,只想说句公道话,两人都是大姑娘了,身量差不多,这么大的姑娘家五岁差距,根本算不得什么,又不是一岁和六岁,那才叫以大欺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一次收到小天使的深水□□,地雷,手榴弹,还有好多暖心的话,我感动得哇哇大哭啊,谢谢小天使,真的是天使。 ☆、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孟贵妃抽泣着柔声叫皇帝, 她唤了多遍,平素一向待她温柔的皇帝并不理她。她感觉到事情不妙了, 遂有些慌神,紧张地看向皇帝。 哲昭皇帝的眸子漆黑,似乎沉浸在某种莫名的情绪之中。 相貌克夫这四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许多尘封的往事。 皇帝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女儿, 玉华一直哭泣不停, 天瑜则执拗地跪在地上不吭声。 天瑜脸上那倔强的的表情,让皇帝忍不住想起了太后年轻的模样,她也曾似这般风华正茂, 为了自己费尽心血, 熬白了头发,熬出了皱纹, 才得今日景象。 皇帝记起,当初曾有人拿同样的话来诋毁太后。 当时, 他还是太子,父皇一直多病,就有人明里暗地里放出风声说皇后相貌克夫, 而他作为储君, 是皇后唯一的儿子,他知道这是有心人想要取而代之,他们诋毁母后为的是太子之位。 后来先皇去得早,三十六岁就没了,流言更甚。太后盛年守寡, 为了扶持自己坐稳这江山,何其艰难,母子二人花了好久才平息了这传言。 想不到二十多年后,又有人拿同样的话来说天瑜。 人人都知道天瑜长得像太后,如今说天瑜克夫,岂不是等于将太后克夫的流言旧事重提。 皇帝心越来越沉,玉华为什么会没头没脑说出这一句。 “是谁教你说这话的?” 玉华还从来没见过父皇这么威严的样子,她很害怕:“没有谁,儿臣就是觉得她长得不好,随口一说。” 孟贵妃进宫已经是皇帝登基几年以后,这些朝中隐秘之事,她一个闺阁在室女自然不曾听过,只是她侍奉了皇帝二十年,最会琢磨他的心思,一听便知道皇帝在意哪句话。 虽然弄不清缘由,但是她仍然极力为女儿辩解,她娇滴滴道:“陛下,臣妾觉得,容貌之美丑,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玉华年幼,她并没有什么恶意的,她就是只是觉得天瑜长得不够富贵而已。” “真是不知深浅!”皇帝生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