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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你想想,你的驸马在外院里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一家三口过得和和美美,你算什么?庙里的菩萨被人供起来看的么?” 玉润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 天瑜记得这个婢女的儿子生下之后,玉润急怒攻心,没有多久就病逝了。她知道这对玉润来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可是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她只能拍拍玉润的手,再次强调:“好jiejie,这可是你的一辈子,别犯傻。” 玉润轻轻点了点头,眼里含了泪:“谢谢五meimei。” 天瑜道:“我知道你心肠软,咱们一起求母后不要伤她二人性命便是。” 恶奴欺主的事情虽然古已有之,但是竟欺负到天家骨rou身上了,实在太耸人听闻,刘皇后听完拿帕子捂着嘴,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看到玉润跪地颤抖哭泣的样子,震怒之下拍了桌子:“竟敢欺辱到我皇家的女儿头上来,这些刁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皇后娘娘当即摆出嫡母风范,命内务府严查此事,内务府的太监们是做惯了这等事的,立刻把人绑了回来一顿拷打,查出这赵姑姑不仅平日里对公主府上的奴仆多有欺压,竟然还贪污了不少公主的财物,甚至胆大包天到把公主的衣衫首饰都拿出去卖了。 皇后娘娘以雷霆速度发落了这姑侄俩,原打算将二人简单粗暴推到菜市口砍了以儆效尤,可是玉润心地太善良一直求情。 皇后娘娘坚持处死赵姑姑,恶奴欺主必须严惩,念在玉润宽恕她的份上留个全尸,赐她一条白绫自尽。 赵姑姑听了皇后的懿旨后就屎尿失禁了,她大哭大闹不肯自尽,拼了命地要去面见皇后娘娘,同玉润公主理论,内务府的太监们只好捂着口鼻,温柔体贴服务到位把她抬起来挂了上去。 皇后娘娘虽然念在四公主求情的份上饶了墨心的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她发配到三千里外的边疆屯田去了,即使能活着走到那蛮荒地方,终其一生都没法再回中原了。 内务府的太监给墨心落胎之后回禀道:“墨心堕胎之前哭得撕心裂肺,要再见董驸马一面,问他舍不舍得。” 玉润听了脸色一僵,瘦弱的身躯战栗起来,被胸中一口怨气顶着都要坐不稳了:“董驸马怎么说?” 内务府总管太监答道:“驸马爷听闻她怀孕之事脸色骤变,不愿见她,因为太过羞愤激动起身的时候还弄翻了砚台,似乎对此事并不知情。驸马爷还询问了奴才四殿下现在何处,眼下他在宫门外等着接您回府呢。” 玉润脸色苍白,默默咬了下唇。 刘皇后见她神情恍惚,便温言暖语地安抚了一番:“好孩子,母后晓得你心中有气,但这事也不能全怪董驸马,他也是被这些个恶婢蒙骗了。你是皇家的女儿,心胸应当开阔些,些许小事母后已经替你料理了,就不必放在心上了。你们小夫妻日子和美,母后心里才能妥帖,你瞧瞧日子已经临近除夕了,凡事要讨个吉利,你父皇政务繁忙,可莫要再生事端教他烦心了。” 天瑜在旁边听着,立刻明白这是皇后在鞭导玉润,让她不要任性,不能随便闹离婚。 天瑜心里暗叹,要是现代的家庭,女儿被女婿欺负了,估计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打上门了。但是换个角度想想,现代社会猖狂的小三也很多,被欺负得有苦难言的原配更是不少,这样说起来玉润已经算是幸福,因为她是公主,都用不着她自己出手,事情就解决了。 玉润从小生在宫中,天瑜都能听懂的话音她岂会不懂,立刻跪下道:“儿臣多谢母后大恩大德,母后的教导儿臣必当记在心里。” 刘皇后满意地点点头:“甚好,快快出宫同驸马一起回家吧。” 天瑜被皇后娘娘留下说话,玉润只好独自出了坤宁宫,她站在太阳底下默了一瞬,这后宫她很熟悉,今日却觉得往日鲜艳的琉璃瓦都变了颜色。 她在这里长到17岁嫁给了心心念念的男人,原以为婚后的日子会像这日头一样红红火火,却没想到婚后连见他一面都难,现在这种情形,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润儿,你怎么在这里站着。”牛嫔带着侍女匆匆忙忙来找她。 玉润抬头见是她来了,连忙福身行礼:“儿臣见过母妃。” 牛嫔关切地拉起她的手:“我听说,方才因着你的事情内务府发作了人。你,你没事吧。” 玉润忍着眼泪摇头,将牛嫔从坤宁宫旁边牵走了:“母妃,儿臣无事。” 到了个僻静处,玉润上下打量了牛嫔几眼,发现她眼角又添了几道皱纹,其实母妃和孟贵妃同龄,面貌看起来却大了许多岁,宫里不受宠的女人也会老,受宠的女子才会青春永驻。 牛嫔原先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因为父亲获罪抄家被投入宫中为奴,她品貌端庄被选为司帐宫女,侍寝之后封了答应,但平日里仍要侍奉皇帝起居,做些铺床叠被的活儿。 那一年皇帝微服私访南巡的时候带着她随身伺候,次数多了因而有孕,后来生下了玉润。按规矩后宫女子生育之后晋升一级,她便做了贵人。 后宫佳丽三千人,美女何其多,皇帝微服私访回来之后,琴棋书画俱佳、容貌清艳绝伦的孟贵妃便进宫了,从此独得恩宠。 可以说皇帝临幸了牛嫔几次便将她抛之脑后,直到前些年太后五十大寿,皇帝给了恩典所有嫔妃都晋升一级,她才从贵人升到嫔位。其实皇帝早已忘了她,除了前头一两年被翻过几次牌子,后面的十几年都活得像宫里的一件收藏品。 玉润疼惜地替牛嫔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儿臣去母妃的宫里坐一坐吧,陪您说说话。” 她有一肚子苦楚想告诉母亲,尽管怕母亲担忧,她一句都不会真的说出来,但是难过的时候能待在母亲身边便是最好的事。 牛嫔蹙眉道:“我方才过来的时候见着四驸马了,他跪在登闻鼓那里请罪呢。皇后娘娘怎么说?生你气了吗?” 玉润知道母妃因为不受宠,为人懦弱,十分担心闹出这种事情令皇后不快,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呢,便小声安抚道:“皇后娘娘没生儿臣的气,处置了那几个刁奴,还夸儿臣做得好呢。” 牛嫔略微放了心,双手合适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 她心疼得看着女儿:“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是赶紧回家吧,可千万别跟驸马再闹了,这几日也别出门,躲在家里避避风头,大家议论个几日也就忘了。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母妃就你一个孩儿。” 玉润含泪点了头:“母妃放心,儿臣回去了。您这大毛衣裳边上都磨损了,儿臣回头给您送件新的来过年穿着。” 玉润走到宫门前,看见董高朗孤零零一道身影跪在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