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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们整齐划一的答案,我懂了,我去喝热水了。 ☆、大过年的闹离婚 天瑜话还没说完,后宫诸妃看她的眼神就变了,这个公主不愧是民间出来的,怪不得说高手在民间啊,连骂人都听着这么有趣。 孟贵妃岂会听不出来天瑜是在骂她没脸没皮,她的脸色蓦然黑沉,面颊青一阵红一阵,难堪极了。 天瑜恍然大悟:“一定是因为您给我生的那二位弟弟学业太轻松了,不需要贵妃娘娘费心,所以娘娘心思太闲了,心一闲就开始多事了。” 听到这里,不知是哪位后妃忍不住嗤笑了一下,声音很小,但是现在没人敢笑,所以衬得特别清晰。 孟贵妃立刻拿眼狠狠地扫过人群,可惜那人就笑了一瞬,不知是谁。 大家都知道,孟贵妃生的那两位皇子,论起模样来是器宇轩昂不错,但是却不务正业,每日里斗鸡走狗,学业一塌糊涂,日常作业都是逼着伴读太监写,常常把国子监的师傅气到晕厥。 天瑜微笑着道:“至于方才贵妃娘娘问我如何能不吃到带毛猪rou,请恕天瑜直言,厨子也不容易,那么大一只猪,偶然遗留下来几根猪毛怎么了,不小心吃到了,吐出来便是。堂堂正正一个人,难道是属针鼻子的,一丝一缕都要计较得明明白白,那样不累吗?” 一直不说话的太后终于笑了,她慈爱道:“皇儿说得对,些许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刘皇后立刻接话道:“母后教训得是,儿媳记下了。” 众宫妃跟着道:“太后训诫得极对,臣妾们照做了。” 孟贵妃堵了一肚子火气正欲发作,听到太后娘娘这一句,满心的怨气结结实实堵在了嗓子眼里,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跟着宫妃们一起应承太后的话。 她恨恨地剜了天瑜一眼,暗自在心里骂着,小贱蹄子,我就只当是打狗看主人了,你别单独被我碰上,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天瑜无所畏惧地对上孟贵妃的目光,谁怕谁啊,只要我后妈不死,你终究是妾! 太后用慈祥地目光缓缓扫过一屋子的女人,她的脸色并不严厉,甚至可以算得上温和,但她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她身上那种天生上位者的威压之力仍是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你们都回去告诉自己宫里的人,要他们好好当差,在这年关口上要讨点吉利,不要兴风作浪。” 宫女和太监能作什么妖呢,这种话显然是说给这些当主子的人听的。 大家都唯唯诺诺地应了。 天瑜也跟着众人一起点着头,她原本想私下找个机会,向太后娘娘提一下跟顾清晗和离的事情,现在听了太后这一番话,她在心里默默地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如果那个玉华公主把御膳房的厨子叫过来责打一顿都算是不讨吉利的事情,值得太后她老人家问一句的话,那大过年自己闹离婚的事情不是更触太后霉头么。 回头婚没离成,还弄得金大腿们都讨厌自己,那就太不划算了。 算了,我忍一忍吧,过了年再说,反正也没多久。 从慈宁宫里出来,刘皇后又拉着天瑜去坤宁宫里坐了一会子,先是问了她身子如何了。 天瑜说早就没事了,能吃能喝能睡,刘皇后拉起天瑜,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见她确实精神头十足,这才放心下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囡囡有个好身子骨儿,早晚能再怀上。” 刘皇后对天瑜的关心并不是作假,天瑜也记得书里写这位皇后是个顺风顺水的傻白甜,只要她喜欢的人,就一门心思地对人好。 母女二人愉快地闲话家常,说起了前几日齐王家小皇孙的满月宴席,刘皇后叹息道:“你父皇和本宫原也想去看一眼的,又怕你太子哥哥和大嫂心里会难受。想叫老二家的把孩子抱来给本宫瞧瞧,可孩子太小,天儿又这么冷。” 天瑜便把那日看到的小皇孙的模样儿细致地描述给皇后听,夸奖那个孩子长得玉雪可爱,而且还十分爱笑,咯咯咯地笑起来,简直把人心都萌化了。 刘皇后听得眉开眼笑,笑过之后忽然又想到,太子和齐王前后脚大婚,齐王这都三年抱俩了,太子妃至今肚子没有动静,补药不知道吃了多少,太医只说太子妃身子无碍,可就是怀不上。 刘皇后的脸色暗淡了下来,叹了口气:“囡囡若是有空,不如常去你大嫂那里坐一坐,劝慰她几句。” 天瑜点头:“母后放心吧,我过几日就去,今早收到了大嫂嫂的帖子呢,大嫂嫂办了个踏雪访梅诗会。” * 太子府上办得这一场踏雪访梅诗会,邀请了京中权贵之家的年轻小姐和公子一起前往。 说白了就是年前皇家举行的一系列庆祝活动中的一项罢了。 太子夏正铎今年二十二岁,十九岁那年娶了刘皇后娘家亲侄女刘傲枝为妃,夫妻感情和美,不知道是何缘故,至今未能开枝散叶。 这场诗会天瑜记得,就是一群人先在太子府后花园里逛了逛,看了几朵梅花,然后开始吟诗作对,商业互吹,最后吃了一顿晚饭结束。 活动很无聊,参会的青年男女们都是背景板,但是天瑜却很想去,因为她记得在原文中,大家在前面喝酒吃饭的时候,男主和女主在后花园的梅林下浪漫幽会了。 想一想那情景,天上一轮朗月,地上白雪皑皑,梅树疏影之间,一对佳人双手紧握,含情脉脉痛诉衷肠,多么罗曼蒂克。 天瑜摩拳擦掌地告诉自己必须去,男主女主是去约会的,我是去开茶话会的,他俩负责浪,我负责吃。 到了诗会那天早晨,天瑜揉揉眼睛坐起来,对正被人服侍着穿朝服的顾清晗说了这件事,让他下午早些回来。 顾清晗理了理前襟,看了看睡眼惺忪的天瑜,轻声答道:“臣近日衙门事多,恐不能去了,公主尽兴就好。” 顾清晗略一思忖便想到了,这诗会年年皆有,难免要遇到孟家的几个子弟,只怕也会遇到孟蓉蓉,为了避嫌,也为了公主不闹人,安安稳稳过个年,他还是不去为好。 “你不去?你怎么能不去呢?” 天瑜一愣,书里明明白白写着这件事啊。 她气呼呼道:“不行,你必须得去,我我我命令你去。” 天瑜大了眼睛生气的样子,看起来明艳中带着娇憨。 “臣知道了。” 顾清晗看着天瑜那嘟嘴不高兴的样子,尽管心里一池春水被风吹皱,他还是不置可否地迈出门槛走了。 “哎,顾清晗,你到底是去不去呀?就算赏花你去不了,那晚上的宴会也一定得去啊!” 她离了我片刻都不行吗? 顾清晗蹙眉不回答,脚步却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