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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的泪,他心底一阵沉钝的痛。 他问:“你觉得不够吗?” 他笑着流泪,“不够我也没办法了,我有的都给你了,就连这个不怎么好用的身体你也用过了,这条命没什么好,要是我死了就能让你觉得满意,那你告诉我你想要我什么死法。” 掌心的痛越来越尖锐,像是一团火,从手心蔓延到心里,他攥紧拳。 宋槿书死了有什么用,就算他死了,江苒也活不过来了。 江mama也活不过来了。 哪怕碾碎他,他的一切也都已经回不来了。 宋槿书侧过脸看着房间的落地窗。 江苒是跳楼死的,那种死法很可怕,过去很多时刻他想过了结这破败不堪的人生,他也曾走到天台边,但他太害怕了。 他抬手揉着眼睛,他的人生已经完了,穆千珩不同,他订婚了,他有漂亮的未婚妻,他还有了自己的公司,如果他们中还有人能活的像个正常人,那是穆千珩。 穆千珩一直在和他不同的世界里。 他深吸口气,“今天我从这……” 他话没说完,被他看穿意图直接打断,“别说你今天从这里跳下去,你死一万次也不够。” 宋槿书安静了会儿,低下头,眼泪滴落在地毯上,晕出一片一片的水渍。 他恨他到这一步。 若他知道真相,他会怎样憎恨他自己。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死活,这条命本身也已经没有意义,他只是接受不了他这样恨他,但如果消弭这种仇恨的目的要通过伤害他才能达成,他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选择。 穆千珩慢慢松开手,掌心被烟的火星烫出几点红痕。 “不光今天,以后,你胆敢寻死,我保证你身边的人都没好下场。” 宋槿书闻言猛然抬眸,不可置信看着他。 穆千珩冷冷地笑,“是,聂荀的事情是我做的,记不记得肖麒被酒厂和保险公司开除?那也是我做的,我要是想,几句话就能让他们现在再失业,当然,我也可以让他们在桥市活不下去。” 他觉得心都不跳了,喉咙像是塞了团棉花,“他们是无辜的……” “谁让他们这么倒霉,认识了你,拿你这种人当朋友,”他想起什么,唇角的讥讽更浓,“和我当初一样不长眼,是该给点儿教训,当然,还有……陆厉行!” “陆厉行只是我的投资顾问!”他气息不稳叫出声。 “能陪你上床的那种投资顾问么?”他不轻不慢地反问。 “我没和他上床!”气愤让宋槿书头脑空白,“你诬蔑我无所谓,他根本……” 话音未落,男人动作很大一下子起身,他气场过于强大,在发怒的时候尤甚,这一刻他眸底迸发出的冷冽戾气让宋槿书一时失语。 只是失神不过两三秒,手腕被男人抓着,他大力将他拽着压倒在床上,又居高临下睨着他。 诬蔑他无所谓,是想说,诬蔑陆厉行就不行么? 这叫什么投资顾问,哪怕不维护自己,也要先维护陆厉行。 他掐住他脖子,“怎么,被他上过几回,心都跑他那儿去了,看来他把你伺候得很好……” “你别……” 宋槿书话没说完,他手往上,修长手指按他唇,他一惊,说不出话,觉察男人手指动作,想要挣脱,却被他完全压制。 “他功夫比我好么?”他欺身贴近他耳边,咬他耳朵,“我看你得再比比。” 说话间,大力一扯,宋槿书宽松的毛衣被扯得变形,露出纹身,穆千珩另一只手轻柔地描摹字母轮廓,“他知道这是谁的名字么,看到也能做得下去?” 宋槿书挣扎不开,狠狠心咬他手。 血腥的味道在嘴里散开,那是他的血,他红红的眼望着他,痛觉让男人动作有个停顿。 他手拨开他脸颊前额散乱的发丝,低头在他眼角的泪痕轻轻吻。 那动作似带着脉脉温情,但话语却似啐了毒的冰刃。 “咬吧宝贝儿……你这小尖牙再动一回,我保证陆厉行这公司开不了。” 他浑身都在发抖。 穆千珩瞥了一眼自己被他咬破流着血的手指,又按回他嘴里了,“给我弄干净。” 宋槿书抖得越来越厉害。 “怕么?”他撩着唇角,认真端详他表情,另一只手在下,“来,再害怕一点,我喜欢你这样……” 他扯开他衣服,埋头下去,“这样……屈辱,恐惧地活着,你记住,你要活着,活在夹缝里,如同蝼蚁,生不如死,不然,你身边那些人,我会让他们都没有好结果。” 到后来,他没了声音,眼泪也没有了,干涸的泪痕在脸上,耳边有一阵会传来手机的铃音,是穆千珩的电话在响,但他不管不顾。 从他身上离开之后,他用湿巾清理过自己身上的痕迹,又擦了手上的血,穿戴整齐后,又为他擦拭,一边说:“我的话你都记住了,想要拉肖麒聂荀还有陆厉行陪葬你就放心去死。” 他说:“你订婚了,你有未婚妻,你也快结婚了。” 他一言不发为他穿衣服。 “下次你想羞辱我,直接找别的男人来吧,”宋槿书继续道:“我宁可是别人,你要是看得高兴,几个男人一起来也行,那样效果更好。” 他已经订婚,哪怕自己是被迫的,他也觉得太恶心了。 穆千珩动作停住,攥紧他衣襟,呼吸顿了一秒,隔一阵才继续动作,“你提醒到我了,再给你加一条,你要是和别的男人上床可要选好对象,别选玩不起被我不小心就能给弄死的那种。” 他理好他的毛衣,手又梳理他发丝,“你现在是我的东西,看好你自己,早些从陆厉行那里搬出来。” 宋槿书看着他,但眼底又像是空的,“我没有地方住,房子租给别人了。” 穆千珩抬手摸摸他脸颊的泪痕,“那是你要考虑的事情,我给你三天时间。” 说完他要起身,宋槿书眸光闪了下,按住他的手,“你知道吗,我真的有证据的。” 穆千珩冷嗤一声,“证据不是靠嘴说的。” 见他起身,宋槿书坐起来低头四下寻,最后在窗户边地板上看到自己手机。 方才穆千珩大力撕扯他衣服,他口袋里的手机就那么掉出去了,他手撑着床起身,腰到腿都难受,踉跄着挪过去,捡起自己手机。 屏幕是黑的,他按了几下都没亮。 这时他听见穆千珩在打电话,他话音很柔和。 “醒来了?嗯……刚忙了一下,我马上去陪你,爸可能还在酒会上,你可以先去找……” 显而易见,那头的人是夏绯云,这男人方才和他缠绵,现在就能对着一个女人摆出这副温情嘴脸。 他使劲地甩了几下手机,又使劲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