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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是朋友,要对叶宁解释,原来指的就是信的事。 这时有车队从酒店门口驶过,距离他们不远的酒店大门那里忽然嘈杂起来,叶宁转过脸去,“电视台的人来了,我要过去了……” 她又瞥一眼站在原地没动的宋槿书,“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有邀请函?” 宋槿书不想再说话,他忽然觉得特别累,这个真相不是他想要的,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他摆摆手,“你走吧。” 叶宁也懒得再和他废话,低头理了理自己裙摆,抛下最后一句。 “反正你也清楚吧,时隔多年,你现在捅出这件事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江苒也没其他家人会再翻这案子,而且你拿了钱,你要记住,你当时还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这都是你做的,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我要是背负骂名,你又能有什么好结果?陆厉行那男人对我以后没太大帮助,你要是喜欢我也不拦着,回去安安分分过自己日子,我是不想再见你了,你也一样吧?” 这话叶宁说得笃定,自然也不在乎宋槿书怎么回答,说完就转身走了。 宋槿书在原地站了一阵,才慢慢走到花坛旁边一个长椅上坐下。 酒店门口有人放礼炮,有车辆,还有很多人声,他从衣兜摸出手机来,屏幕上还是录音界面,他按了停止,然后贴耳边再按播放。 他和叶宁的对话从里面传了出来,不远处的嘈杂让里面的声音有些模糊,但他可以确认重点部分都录到了,音量放大一点也能听清楚。 叶宁太过于自信,也是,现在不可能有人再翻案,叶宁肯定也想不到他会这样做。 这份录音是他现在唯一能证明自己的东西。 他思绪有些混乱,又将手机放下去,按下停止,盯着手机屏幕发怔。 穆千珩真的是江苒的哥哥吗?他脑子还转不过来,这个可能性很大,但如果是,为什么学校没人知道这事,穆千珩在他面前说过江苒不知道多少回,但从来也没有提起过。 他手扶着额头焦虑地思考了一阵,没想出什么结果,酒店门口反倒是更吵了,他起身再去看,见一群记着围了一辆加长宾利拍。 他忽地一阵心悸,不知道该不该去酒店,目所能及那些客人除却带着工作证的记者和摄影师外,多数人都和叶宁一样,衣着华丽,穿着精致的礼服,他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再抬眼便从人群缝隙里看到身着白纱的夏绯云。 其实只是很快一个瞬间,他的视线就被记者的背影遮挡了。 他脑子转得很慢,在原地呆呆愣愣看着酒店门口那一片熙熙攘攘,不出意外的话,那男人也一定在人群簇拥的中心,可能挽着他未婚妻的手对众人笑。 他将手机攥得发烫,直到那些人都进了酒店,他还在原地。 穆千珩今天是这里的男主角,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他不复从前的低调,这一回一切都很张扬,他就算进去了,也很难和他说上话,但他又想…… 说不定呢。 至少,让他问过想问的问题,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吧。 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想试试,他和他现在云泥之别,以后的人生轨迹明显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这最后一丝可能他不想放弃。 …… 第79章 穆千珩其实很烦媒体,但他和夏绯云的订婚典礼注定了很难低调处理,最后媒体这边都由着夏家安排了。 下车的瞬间,他就已经被一群记者围绕的阵势搞得有些烦躁,但也不能表现出来,假意的笑容在脸上维持了足有几十分钟,才带着夏绯云进入酒店会场后面的休息室。 穆家和夏家其他人都在外面招待客人,夏绯云忙着补妆,几个造型师化妆师围着她,他百无聊赖看一眼时间,确定仪式还得一阵才能开始,便借口抽烟逃离这个满是脂粉味儿的休息室。 在楼道尽头窗口他点了支烟,往外面望了一眼,下面有人抬手和他打招呼,他皮笑rou不笑对对方点头算是回应,幸而这是二楼也算不得特别远,下面那个挥着手的男人看起来傻乎乎的。 他在脑海中寻索了一遍这张脸,最后和名字对上号。 方槐,那个做风投的,很热心要给他和宋槿书牵线。 想到后面这条,他又低头想把人叫上来聊聊,结果下面已经空了。 方槐那天和他问过邀请函的事情,今天这个订婚仪式更大程度上是夏绯云的新闻发布会和很多生意人的交流会,方槐这种做风投的想要掺和进来拓展业务也不奇怪,他后来让许弋给送了一张,没想到这么巧,这么多人,竟然还能碰到。 他叼着烟,很快就想到,他还亲手给过宋槿书一张邀请函。 他其实并不觉得他会来,虽然他嘴巴里说很想和他解释什么,但是那天为了陆厉行心急如焚地甩开他的手,这很附和他一贯的作风,说一套做一套。 他犹记得八年前,他对宋槿书说,他和江苒同班,希望他能够多照顾江苒一点,他当时也说会尽力,但结果呢…… 烟抽一半,后面有脚步声靠近,他侧过脸,方槐竟找过来了。 方槐一脸喜气洋洋的笑,和他握手,“我一看人那么多,先过来和您打个招呼,不然等下可能也说不上话。” 穆千珩懒懒地笑,“今天这场子人多,注定是要乱点,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也别在意。” “那是,我看媒体的人也来了不少,有个平台说要直播典礼,真是普天同庆啊。” 这样的恭维话穆千珩今天听的有些多了,不免反感,“谁让我未婚妻是当红小花呢。” 这语气带了几分嘲讽,方槐微微一愣,想起穆千珩对宋槿书那点心思,也很快就反应出来,穆千珩和夏绯云之间的感情大抵不怎么样,他迟疑一下,说:“其实穆总……” 他回头看一眼楼道,这边没人过来,这才放心,压低声音,“那个宋槿书啊,我看您还是算了吧,他有些毛病。” 穆千珩微微眯了下眼,“什么毛病。” “进过少管所的,听说是杀了人!”方槐表情有些夸张,“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要不是陆厉行说,我还真没想到。” 穆千珩慢悠悠吐了个烟圈,“杀人?” 他不知道这个罪名哪里来的,毕竟江苒是自己从楼上跳下去的,当时警方想要结案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就算是校园霸凌,和江苒的自杀无法证明直接的因果关系,若不是穆晚承和警方谈判,可能就连个调查过程也没有。 宋槿书最后的罪名是蓄意伤害,那时他本想,他应该死在牢狱里,但其实针对未成年人的刑法本身就有限制,他也不是真的杀人,所以就那么轻轻松松出来了。 方槐说:“所以,您还是别想了吧,像他那样的多得是,没必要沾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