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一想,就愈发觉得Jade那男人真是太贵了,他发单一个多月也就是他一个晚上。 见他神色犹豫,肖麒了然,好意劝,“早点放弃吧,槿书,你还年轻,长得也不赖,不如好好找个老婆过日子。” 肖麒其实一般不爱管别人的闲事,之所以这样不遗余力劝说宋槿书,主要还是因为那男人的嚣张样儿实在太讨厌了。 但是宋槿书默了几秒,最后还是说:“有来钱快点儿的工作吗?”又补充,“就像卖酒那种的……但是不要搞得浑身酒气,也不要喝酒什么的……” 卖酒的话,还能额外赚一些小费,碰到出手阔绰的也有油水可捞,但麻烦的就是,太容易被Jade发现了。 他寻思要找个不会叫人发现的,然而话没说完,就见肖麒摇头。 肖麒神情带着点儿无奈,“大少爷,你真是不知人间疾苦,想要钱多事儿少不受罪的工作,你觉得可能么?” 宋槿书扁了扁嘴,低下头。 “没那么好的事儿,我最近也在找酒厂,还没找到待遇差不多的。” 俩人在手机柜台的两端,一筹莫展。 肖麒愁的是养孩子,宋槿书愁的是养少爷,养少爷比养孩子花费多太多了。 最后宋槿书沉了口气,“发单就发单吧,我做。” 肖麒骑驴找马,他也可以效仿,总不能坐吃山空。 肖麒很想一巴掌把他抽清醒,但是想了想,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最后带着宋槿书去带兼职的市场专员那里打了个招呼,约好了明天上班。 多少算是找到工作,宋槿书心里舒坦了一些,没走出商场收到一条短信,他一看,陆厉行那边又给他打来两百万。 没有钱的危机感顿时消散,毫无经济头脑的宋槿书等肖麒下班后请肖麒吃了顿大餐,饭后缠着肖麒陪他逛了逛商场,最后在KENT&CURWEN专柜买了一条蓝色条纹的领带。 宋槿书挑领带的时候神情特别认真,肖麒站在旁边,看到他那双专注的眼,本来要出口的劝说化作一声叹息。 男人傻起来,旁人又怎么能拦得住。 宋槿书身体还是不太舒服,肖麒也还要回家照顾孩子,所以不到九点俩人就各回各家。 宋槿书在电梯里又打量手里的领带盒,想着怎么将这份答谢的礼物给Jade,心里有点小兴奋,加上今天陆厉行已经打给他钱,他想小小奢侈一把,于是出了电梯主动给男人打了个电话,打算叫他今晚过来。 一边推开门,就听见手机铃声从屋内响起。 他愣了下,抬头看去。 男人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嘴里叼着烟,侧过脸睨着他,眸光里带着陌生的冷厉。 他动作缓慢将烟拿下,“能疯到这时候,看来是不疼了。” 男人明显情绪不佳,宋槿书怔了下,拎着手提袋的手指紧了紧。 两个晚上不请自来,实在有些反常。 他关上门,嗅觉被浓郁的中药味道侵袭,微微皱了下眉头,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了,“你怎么会来?” 穆千珩已经不看他,扔了手机抽着烟,“来取东西,一会就走。” 宋槿书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脸,“你心情不好?” 他说:“没有。” 说完不等宋槿书反应,将手里还没抽完的烟在烟灰缸灭了,已经起身,“那我走了。” 宋槿书一下子拉住他的手,“留下来吧,我今晚可以给你钱。” 穆千珩低头,宋槿书仰着脸与他对视,将另一只手里的手提袋拿起。 “我给你买了礼物,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男人没有要接的意思,他咬了咬唇,声音软了点,“你看看吧……说不定会喜欢呢。” 那声音带着诱哄意味,穆千珩凝眸盯着他的眼睛看,宋槿书有双很漂亮的眼睛,在这样看着他的时候那双似含情的眼眸会无意识透出些许柔媚,他默了默,抬手接过袋子,没立刻看,问他:“胃不难受了?” 他心头一暖,很乖巧地点头,“好多了。” “给你煎了药,等下喝了。” 宋槿书一愣,这才知道打从进门就闻见的中药味道哪里来的,看着男人坐下来打开袋子,他抿唇,凑过去靠住他肩头。 穆千珩从袋子里拿出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来看了眼。 面料考究的领带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点光,宋槿书手环住他手臂,小声问他,“喜欢吗?” 宋槿书是有点紧张的。 他将盒子合上放在茶几上,“凑合。” 宋槿书蹙了蹙眉,好像送过几回礼物,也没从男人嘴里听到什么好话,郁闷之际被男人轻推了一把,“去喝药。” “哦。” 他表情苦闷地起身去了厨房。 穆千珩靠住沙发将领带拿起来又看了看,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最后随手扔在沙发上,起身松了松领带,往卧室去的时候途径厨房,看到宋槿书对着药发怔,穆千珩脚步一停。 只见他端起碗小口抿过药,然后脸苦的皱成了一团,连忙拿起杯子喝水。 穆千珩有点看不过去了,走进厨房,“你这样要喝到什么时候去。” 他表情还是拧巴的,对着他说,“苦啊……” 紧蹙的眉,耷拉的唇角,眼眸里竟透着些委屈,穆千珩被他表情逗得笑了,“你快点喝掉还能少苦一会儿,这样你要苦到什么时候。” 宋槿书抽抽鼻子低着头,气鼓鼓的噘着嘴,“反正苦的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话音未落,眼底一暗,男人的气息侵袭过来,他唇上传来柔软微凉的触感,惊愕地睁大眼,感觉到后颈被男人的手扣着,还轻轻揉了揉,像是在抚慰。 他嘴里的中药味弥散在交融的唇齿间。 他扫荡一圈,退出来意犹未尽舔了下唇。 距离很近,宋槿书呼吸凌乱地看着他这个动作,心跳得厉害。 他说:“也不苦,听话,一口气喝掉,嗯?” 男人嗓音低沉似蛊惑,宋槿书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听话的照做,不知道是否心理错觉,居然也没觉得有那么苦了,喝过药端起水来喝了一口,试图冲散嘴里的味道,然后杯子被男人夺走。 穆千珩也喝了一口水,嘴里的苦涩经久未散,眉梢动了动,笑说:“还真挺苦的。” 宋槿书:“……” 所以都是哄他的么。 俩人对视片刻,穆千珩挽着唇角放下杯子拉着他的手将人带到怀里了,低头在他鼻尖亲了亲,“再苦我陪你一起苦了,还不高兴?” 宋槿书丝毫不怀疑,这男人绝对是逢场作戏的高手。 他肯不肯哄人权听凭他心情,高兴的时候一句话就能让他忘却这段关系的铜臭味儿,只剩下那些微妙的甜蜜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