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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傲慢,肖麒说话便也不再忌讳,回头看一眼卧室被关上的门,他双手抱臂打量着男人,然后冷笑了一声。 “我还真没见过被人养着也能养出优越感的男人,为了养你槿书今晚跟着我去gay吧卖酒,然后被人灌酒你知道吗?” 肖麒语气形同质问。 他卖酒时间长了,哪怕陪酒时还是会投机取巧,但是宋槿书不同,傻乎乎被包厢那些男人灌得酩酊大醉。 面前的男人表情依旧淡然,“是么。” 肖麒火气更大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再这样喝酒了?你是不是非要害死他才肯甘心?” 穆千珩不语,慢条斯理换了鞋子,“他情我愿,无所谓害不害,你是他的朋友,你要是看不过去,该和他说。” 肖麒被气得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只能干瞪眼。 现在的少爷都这么嚣张了么。 难怪宋槿书说这个少爷不同于别的,不就是格外嚣张? 这底气,不还是宋槿书给惯的! 男人迈步要走,肖麒吼了声,“还有什么两百万赎身的事情……Jade,你就是个骗子吧?你看槿书人单纯,就和经理合伙要从他身上敲一笔?” 肖麒话里那个数字让他步伐微微一顿,“两百万?” “是啊,”肖麒仰着头死死盯着他,“槿书都告诉我了,两百万做什么不好,拿来赎你!我看你们就是合伙骗人,赚这种钱不觉得良心过不去?你现在进去看看他的样子……” 肖麒忽然觉得有些难受,“他现在肝脏代谢酒精的能力已经很糟糕了,今晚为了卖酒硬是撑着陪人喝酒,他以前根本不缺钱,不需要做这些事情,他做这些都是因为给你赎身之后就连生活的钱都没了,这样下去,你真的会害死他的,我拜托你换个男人去骗吧,你以为槿书活得很容易吗?” 穆千珩面色冷了几分,不无嘲讽说:“那你呢,给他卖意外险?还真是他的‘好朋友’。” 肖麒脸色骤变。 他确实是很想卖保险给宋槿书,他需要钱,但是…… 这一刻,他为宋槿书说话的心也是真的。 “我总不比你,非要骗到他身无分文才行,而且我也会帮助他照顾他,你呢?”肖麒攥着拳头,男人那冷漠的态度叫他更生气,“他没有家,就连个亲人也没有,你骗光他全部身家,他会一无所有!” 穆千珩挽着唇角,话音轻慢,“那你去提醒他啊。” “你……” 男人转了下手中这房子的钥匙,“人已经送到,这么晚了我看你也该回家了,需要我送你出门么。” 那个动作昭示着谁才是这里的主人,肖麒有心给这不要脸的男人一拳头,但最后还是没有。 第6章 宋槿书今晚被灌了不少酒,受了不少罪,还被酒吧的猥琐男人揩油,肖麒只能寄望于这些经历让宋槿书明天起来之后脑子清楚一些,不要再死钻牛角尖地追着这个男人跑。 毕竟男人这样也是宋槿书纵容出来的,他和这个没有良心没皮没脸的男人废话这么多有什么用。 但临走前,肖麒还是狠狠甩了一句,“槿书对你一片真心真是喂了狗,这样对他早晚你会后悔!” 最后他泄愤地重重摔上了门。 一声重响之后房间归于安静,穆千珩不屑地扯着唇角笑。 后悔么。 该后悔的是宋槿书才对。 他一手松了松领带,另一手推开卧室的门。 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又是靠在床边,毫无安全感的姿势,他在睡觉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抱起自己。 穆千珩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他身上冲天的酒气几乎弥散到了整个房间。 肖麒似乎也是才送他回来,甚至没来得及给他换衣服,他身上还穿着风衣外套,就连鞋子也没脱。 穆千珩推他,“起来换衣服。” 宋槿书迷迷糊糊的,眼睛也没睁,嘟囔:“难受……别动我……” 他拧眉,半晌幽幽叹口气,俯身为他脱掉鞋子,接着脱掉他风衣。 酒醉的人不配合,他脱得颇为费力,然后使劲又缩成一团的某人让他不知道怎么进行下一步,他没耐心地扯了一把他的衬衣领子。 衬衣被他一扯扣子解开走了光,他目光在他胸口顿住。 一边是未愈合的纹身创口依旧严重发炎,红肿的一大片。 另一边…… 他攥紧了他的衬衣,手指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另一边,衬衣下面露出红灿灿的边角,他不用抽出来看也知道,那是一张百元纸币。 宋槿书在混沌之中被人几乎是拎着提起来。 被动地被拽下床走,他甚至没搞明白状况,就被扔进浴缸里,然后花洒对着他的脸冲水。 未经调试的冰冷水流刺的他神经突突跳,一下子清醒了,本能地躲避了下,手抹了一把脸,喘着气抬头,这才看清。 Jade站在浴缸外居高临下,手中的花洒还在对他喷水。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就连刚纹身那些本来不能碰水的地方也未能幸免,穆千珩眸光沉了沉,关掉花洒扔到一边。 宋槿书整个人还是懵的,看着他的眼神无措到极点,“怎么了……你突然……” 男人脸色阴沉冷厉的吓人,连带着浑身散发出极具压迫感的强大气场,在不大的空间里更让人觉得心惊rou跳。 认识一个月,宋槿书就没见过他生气,Jade这个人对什么人什么事似乎都漫不经心懒懒散散的,也鲜少有什么鲜明的情绪外露,他没见过他这样,因而也有些恐惧,但却又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什么引得他这样愤怒,他身体瑟缩着。 那模样有几分可怜。 穆千珩喉咙里似是哽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隔了几秒,抽过一旁的毛巾弯**子,先擦他纹身那块沾到的水。 动作谈不上温柔,毛巾粗糙的面摩擦在伤口上面,宋槿书痛得叫了一声,又继续往后缩,被他抓住了手腕。 “自己擦干净。” 他的嗓音紧绷,带着不同于往日的硬冷。 毛巾一下子甩在他脸上,遮掩了视线,他抬手取下来的时候,浴室里已经没有男人身影了。 …… 从浴室离开,穆千珩坐在客厅沙发上,摸到烟取了一支,打火机咔哒咔哒几声,不见火苗,他一把扔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 取下来的烟在手里被碾碎,烟渣扑簌簌地散落在檀木地板上。 他的呼吸有些重,攥着拳,慢慢恢复过来。 空白的脑子转的缓慢,眼前却不断地浮现宋槿书衬衣里那张纸币。 在gay吧里卖酒给人调戏,很正常,被人塞小费在衣服里,他也不是没有见过。 宋槿书是自己要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