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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启不知道这一点,温淮也不知道,谁让他们前者是一个修行了三百年才达到元婴的平常资质,一个是空有天资浪费,程永元和前者说怕伤了徒弟自尊,和后者说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也就没多费口舌。 这样的雷劫容遥能抗下已是十分不易,又是一道落下,容遥身子稍稍晃动了一下,随即稳住。那用修为支撑着的结界又黯淡了几分。 场外的温淮看的心疼,可又别无他法,自己连上去帮忙的资格都没有,徐启虽然也焦急,但心里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的本事,也就没那么担忧。 最后一道雷劫划破这方天空,带着巨响□□撞在那结界之上,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容遥终是只撑不住倒了下去,而那结界也应声而碎,几道细碎的雷劫穿过结界毫不留情的落到容遥身上。 “容遥!”温淮瞳孔一缩,挣脱开魏辛的阻拦快步跑了过去,那向来如仙人般的少年,此时狼狈的倒在地上,衣摆上染着点点猩红,被雷劫击中的地方还能看到里面裂开的伤口。 将人轻柔的抱入怀中,温淮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过来的徐启:“我先带容遥回去了。” “好。”徐启略微皱眉,他之前未曾想到过这雷劫会伤容遥至此。 召唤佩剑,温淮抱着容遥朝着半山腰的长青派飞去,身后的徐启同样御剑去寻不知在哪里睡觉的玉才。 事情发生的突然,他们两人行色匆匆并未注意到那黑色人影默默握紧了拳。 直接带着容遥回来自己的小院,温淮把人轻轻放在床榻之上,便在柜子那边翻找,他记得原主曾在这里准备着几瓶用来对付外伤的药,都快把柜子翻个顶朝天时,温淮终于是找到了白色的小瓷瓶。 容遥的伤伤在胸口之处,温淮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什么好感加减的完全没有自己买面前这个人重要。将容遥的衣衫解开,温淮动作十足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扯到了容遥的伤口,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一处。 被这疼痛所牵扯,容遥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他那师叔手忙脚乱的给他上药的情形。温淮正低头给那伤口之上一点一点的倒着药粉,并未注意到容遥此时已经醒了过来。 “师叔。”容遥出声,因为受了伤的缘故他的声音不复往日那般清冷,有些嘶哑。 温淮条件反射的抬头,与那双黑眸对了个正着:“那什么、我帮你上药。”明明不是什么事,可温淮莫名的感到有些心虚。 “多谢师叔。”容遥觉得他这解释有些多余。 手中的小药瓶还在温淮的手中,一点一点撒在那伤口之上,温淮看着那精瘦的腰默默咽了一口口水,赶走脑中的那些旖旎,温淮给那最后一道伤口上完药时,徐启也带着玉才赶了过来。 说来也好笑,他们长青人烟稀少连个医生都没有,还得仰仗着那位经常研究药丹的兔子精,再说玉才刚刚还在门派口的那棵树上打盹睡得正香,就被徐启直接给带到了温淮的小院看到了躺在床上受伤的容遥。 他走上前扫视了一圈容遥方才开口:“雷劫损了你一些修为,多修养些时日便可。”话罢,看着那已经包扎好的外伤,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温淮道,“不错,还会处理外伤。” 这兔子嘚瑟的模样实在让温淮牙齿痒痒,但碍着徐启在场,也只是点了点头,毕竟他这位师兄可是十分尊敬这个兔子精。 “晚些去我那拿点丹药来吃吧。”留下这么一句话,玉才便重新准备去做他那春秋大梦。 站在徐启身后的徐栩见没什么大事,这才出声:“师兄,你还好吗?” “无事。”容遥摇了摇头。 徐启又留下嘱托了几句,这也就领着徐栩走了,容遥喜静,这么多人都在一起围着总归有些吵闹。 人都走了此处就只有他们二人,温淮这才后知后觉的有几分紧张与尴尬:“你可想要喝些茶水?”说着就站起来拿起那桌子上的茶壶。 “麻烦师叔了。”容遥说完这话,忍不住咳了一声。 倒了一杯茶水,温淮手端着坐到床边,看着有些行动不便的容遥顿了一顿:“可要我扶着你?” “多谢师叔,还是我自己来吧。”容遥垂下眼,撑着身子坐起来,这一动作又牵扯到了伤口,包扎的纱布隐隐渗出血色。 作者有话要说: 温淮:什么破雷劫,我*****。 ☆、师祖 见温淮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伤口之处,容遥语气如往常一般平淡只是声音还带着沙哑:“无事,师叔不必担心。” “好。”温淮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越矩,连忙抽回目光,怕再被容遥察觉到自己的不自然。 玉才说过让晚些时候去他那边拿药,温淮嘱咐了容遥几句让他待在这里不要乱动后,这才出门去寻玉才。 容遥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一只手抚上自己胸口的一处伤,温淮包扎的手法很生疏一看便知,可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心中所想。 虽说他损耗了些许修为,可总体人并无大事,但在刚刚温淮嘱咐他不得离开大有要他这几日安置于此的样子时,他居然顺从的答应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那一瞬间自己在想什么。 门外再次响起脚步声,‘吱’一声门被推开,来人并不是容遥。“容师兄。”魏辛对着那床上的人一行礼。 “嗯。”容遥应了一声。 魏辛坐到桌边的凳子上关切:“师兄感觉如何?” “好多了。”容遥闭眼凝神放松,没有看到魏辛眼中一闪即逝的怨毒。 “那便好。” 这话说完,两人之间一阵沉默,正沉默着从玉才那边拿药丹的温淮回来了:“魏辛?” 魏辛站起身子:“师父。” 一心挂念着容遥的温淮对着自家徒弟点了点头,便走到床边坐下亮出手中的锦袋从其中一个锦袋中拿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递到容遥嘴边:“玉才的药丹。” 容遥见对方脸上的关切之色溢于言表,终是勉强的张开了嘴将那颗丹药吐于腹中,见药被吃下温淮又从另一锦袋中拿出一颗蜜饯:“药苦,吃这个缓缓。” 玉才的丹药一向很苦,不过容遥却从没这么觉得,他天生性子淡漠,哪怕在刚入长青时也没诉苦说这药丹苦涩,只是默默的吃下,像温淮这次专门备着蜜饯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不……”一句‘不用’还没说出口,温淮就瞅准时间将那甜滋滋的蜜饯丢进容遥口中。 甜味在自舌尖在口腔之中蔓延,盖住了药丹的苦涩。见容遥没有吐出来,温淮这才看向自家徒弟:“魏辛,有什么事吗?” “并未。”魏辛吐出两字。 想来自己毕竟也是闭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