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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因身份特殊而被保护起来, 只象征性地赔偿了一笔钱, 连一句道歉也无。 他们用金钱来衡量人命, 还认定赔偿能抵消犯罪。要是她们母女俩安心接受这个结果, 那么双方“皆大欢喜”;要是她们不识抬举,后续的报复手段只会更加严酷。 很不巧,劳拉母女是敢争的那批人。 于是,劳拉家获取了一笔不菲赔偿的消息,不胫而走…… “世界上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有很多。”司诺城站在狭窄的巷道中,看着酒鬼们撞开了劳拉家的破门。见状,他的声音变得很冷,“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中生存,正确的方法是拿到钱以后立刻离开,永远不要回头。” 一回头,就是蜂拥而来的吸血蛭。 他们不会管这笔钱对于劳拉家意味着什么,他们只知道同为贫民窟的人,凭什么你能发达你有钱,而我不能? 贪欲,让活人变成了野兽。 而特权,让肇事者享受着掌握他人命运的快感。 劳拉家再度失去了一切,警部的敷衍了事,母亲的身患重病,摧垮了劳拉本就不怎么美好的童年。她成了被排斥的对象,欺侮她的人之中,有好些是她曾经的朋友。 “为什么?”这是劳拉对朋友的一问,也是对这个世界的第一问。 “哦,可怜的劳拉,你还不知道吧?”剪刀落下,将她的头发剪成狗啃。所谓的朋友嘲笑道,“你很值钱,劳拉!只要我们每天欺负你,就可以从一个有钱人手里领走1美刀呢!人人有份哦!” 只要欺负你就可以领走钱。 他们的这段友谊仅仅只值每天1美刀而已。 年幼的劳拉不说话,她只是从水坑里抬起头,一把握住了那柄剪刀,反手捅进了霸凌者的肩膀! 血溅在脸上,劳拉的神情中夹杂着一丝扭曲的兴奋。她竟然没有感到害怕,还从对方的尖叫哭喊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被阶级所压制的人一旦尝到了压制别人的甜头,会比任何人都更疯狂。 劳拉也是如此,剪刀刺破的不是他人,而是她的童心。 或许“相由心生”的说法古来正确,当她的心开始变质时,她的脸上也跟着长出了奇怪的瘤子。它就像她心头盘踞的阴影,没有消退的迹象。而伴随“祸相”而生的,还有她与日俱增的天赋。 她开始对文字变得极为敏感,她发现自己的想象力没有止境…… “感受到了吗?她的‘意念力’在暴涨。”纪斯眯起眼,“呈振动的波往身边扩散,让她能读懂别人的微表情,猜到他人在想什么。她把能力和直觉的提升用在了文字上,造就了以文杀人的手法。” 女人啊,要么至死为少女,要么重生为女王。而劳拉的经历,让她不屑成为少女或女王,反是选择成为魔头。 “轰隆——”是雷落的声音。 在这一晚的雨夜,长成少女的劳拉失去了她的母亲。 过多的苦难堆砌成她“眼泪无用”的童年,母亲希望她好好做人、重新生活的遗言让她保留了最后的人性,可惜的是,这一丝人性也被摧毁在恶意手里。 她写了第一个剧本,以自身为蓝本,描写了莱河西岸少女的前半生。 那对文字炉火纯青的掌握力,让出彩到极致。她是抱着必胜的信念向一个大赛组投出剧本的,结果等到的却是——什么也不是的垃圾剧本拿了大奖赛第一,获胜者是东岸一位贵族新秀的儿子。 她的剧本不是被埋没了,而是随意被安上了别人的名字,成为了别人的东西…… 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因为被特权阶级伤害过,所以劳拉不再相信律法。因为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劳拉根本不相信诉诸于众后,有人会站在她的角度帮她说话。 他们只会像她的“朋友们”一样,为了1美刀剪掉她的长发。 劳拉只相信利益的交换,而出色的剧本为那位偷窃者带去了庞大的财富和名利,也带去了极大的恐慌。 偷窃者并没有劳拉的才华,出彩之后,站在风口浪尖的他压根写不出更精彩的作品。人言可畏,同行质疑,这让他再次想到了劳拉。 偷窃者找到她。 以利益交换为主,得到了劳拉的“信任”。 之后,劳拉成为了他的影子,但每一次,她都只给他半部剧本。想要下半部剧本可以,只要他按照她的要求,帮她除掉一些人就行。 主次位置颠倒了,以文字和语言为力量的劳拉反转了局势,她成功洗脑了偷窃者! “我有一个剧本,可以让你获得北欧的至高奖。”劳拉坐在篝火边烤火,却还是觉得很冷,“但在这之前,我想听教堂的悼词。” “我希望有一场葬礼,在棺材中是那位新贵的尸体。你能办到的,对吧。” “不要感到为难,不要为杀死渣滓感到歉疚。你这是在拯救我,而我会向你付出报酬。你没有犯罪,你还是我的英雄。” 劳拉的手放在男人的头顶,像是揉动物似的揉了揉:“按我说的做吧……” 当教堂的丧钟响起,劳拉已不再为脸上的瘤感到烦恼。她时常欣赏着镜中的自己,半面魔鬼半面天使,让她越看越有灵感,也愈发癫狂。 劳拉坏掉了。 她对母亲说了抱歉,因为“重新生活”这句遗言,她无法再守诺了。 毁灭日的到来,让她心底的魔种彻底苏醒。待她清醒之后揽镜自照,看见人眼化作竖瞳的那刻,终是成为了真正的魔鬼! 她把东岸最负盛名的贝尔塔圈成了自己的世界,亲手扒掉了道貌岸然者的人皮,一张一张,就像她曾经一缕缕落在水坑中的发。 她成为了贝尔塔的特权阶级,可以肆意cao纵城里的一切。 她坠入了梦境的深层,并再也不愿爬起来。 【劳拉……醒醒……】像是母亲的哭喊声。 【劳拉……】 “滚出去!滚出我的世界!” 古堡的书房犹如被飓风席卷,眨眼狼藉满地。劳拉的骨笔在人皮上划过重重的一道痕,她凶戾地转头看向门外,发现纪斯和司诺城已经抵达维度的深处。 这是她的心灵世界,门就是心灵的壁垒。 “给我滚!”隆隆咆哮,是歇斯底里爆发的精神力量。有那么一瞬,法随言出之力让两人都感到不适。好像被重拳打上腹部,要把人打出去一样。 维度泛起透明的褶皱,一层层往外推。 司诺城抬手抵住门,张开自己的维度强势地朝内侵袭。 劳拉的武力值不高,但意念力极强。曾经遭受过的苦难、欺侮、心伤,凝聚成强烈的负面情绪朝司诺城侵袭,真是激得他头疼欲裂。 他真是没想到,当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