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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了上去,狠狠地撞在特制玻璃上,哐哐作响。 显然,它生前是个废物,死后还是个废物。要是换成大樊原来的那只妖魔,只怕一击就能毁掉整个研究所,而它却连一层玻璃都撞不开。甚至,普通的枪支弹药就能洞穿它的肌骨,炮火更是能将它打成稀巴烂。 确认了它是妖魔中的战五渣,一支特种队即刻制服了它。之后,便是研究员漫长的解剖研究和实验报告。 “妖魔的实力强弱应该受生前的意志强弱变化。”研究员道,“根据这个变化,我们可以把妖魔的档次划分为以下等级,分别是最高级S,次级A,二级B……末级F。” “大樊妖魔的原始体,生前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女孩,扛得住灵rou的双重摧残长达一年有余,异化为妖魔后依然保有理智,能力十分强大,匹敌多名觉醒者不落下风。应为‘超S级’,只此一个。” “而王某变化后的妖魔实力不足,但仍能对普通人造成伤害,应为‘E级’。葫芦口餐厅枪击案的匪徒经解剖后,我们在他们的心脏处发现了同样的‘淤块’,判定为未成形的妖魔,划分在‘F级’……” 之后,是一名威望颇重的上将做总结:“从今日起,中洲境内如果有妖魔出现,我们将根据妖魔武力的等级委派人员进行消灭。” “除非有C级及以上的妖魔现身,C级以下的怪物一律由警队和军队负责杀死。按妖魔等级不同,杀死妖魔后分别授予不同的军功,觉醒者也是如此。” 众人一愣,却不敢哗然。 上将的意思很明显了,要是按照猎杀怪物等级给军功,那么觉醒者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爬到军队的高位。 这是……要放权的节奏? 看来,局势已经危险到军队上层必须输入新血的地步了。照这逻辑推算,或许老一批将军是想在觉醒者中寻找接班人了? 嘶——细思极恐! “不是必要,就不要支使觉醒者队伍。”上将道,“他们的人员太少,中洲太大,要是事事亲为,迟早会出岔子。另,凡事都靠觉醒者,国家养你们做什么!” 他陡然提高了音量:“东陵城一战你们该清楚,觉醒者也是人!他们一旦受伤需要静养,许多棘手的事件都需要我们进行处理。” “希望你们明白,我们在依靠觉醒者时,觉醒者也需要依靠我们。本质上,我们是一样的人。以后,我不希望在自己人嘴里听见诋毁觉醒者的声音,他们……平均年龄只有23岁,比在座的每一位都小上几轮,其中一位更是燕京大队的二代子。” “军人该做的是保住战友,而不是在心里产生不平衡的情绪,觉得不服气从而坏了大局。” 上将道:“他们的心性和实力等同,即使日后上升较快,也是实打实的军功。我在这里给诸位打个预防针,要是觉得不妥——我会安排你去守岭东或宁原,你要是能活着回来,自然也能升军功。” 一锤定音。 如此,觉醒者算是在京都过了明面。而聪明人都懂,高层打算换血了,就是不知出了什么变故。 变故,自然是有的。 另一端,上将喊来了一名面孔年轻的军人:“章岩,你确定那姓邵的身上……有吃过人rou的味道?” “我确定。”章岩道,“请您派人调查,他的妻儿是不是不见了。” 第77章 第七十七缕光 在京都暗潮汹涌的前夕, 纪斯决定带着自家的白菜们外出避避风头。 他不欲介入高层第一次换血的漩涡,也不愿觉醒者成为靶子,莫名其妙沾得一身腥。中洲想怎么处理内部问题是中洲自己的家事, 他们不开口求助, 他绝不会多管闲事。 人心难测, 有时候闲事管多了,旁人并不会感激管事者的付出, 反而会对管事者感到厌烦和憎恶。倒不如一开始就保持距离, 只在必要时相帮。如此一来,觉醒者不仅能博得美名,还能让人生出“家国社稷委实离不开你们”的念头。 纪斯曾经作为文臣之首, 一直清楚爱惜羽毛的重要性。在觉醒者未成熟之前, 他不会让任何猹钻了他的瓜园子。 远离权力中心的暗斗,解决万里之外的纷争,才是新崛起势力的最佳选择。 君不见,不得宠又想夺权的皇子王孙, 不都领兵镇守关外几年才回京么?大功在身,大权在握,大军在侧,旁人就算想动也动不得。 不过,出京的理由得找好, 既不能让人看出他的有意回避, 又得显得不得不为之。 纪斯微微一笑, 王义元后颈一凉。很快,他听这位大爷说:“我们去看看新来的觉醒者吧。” “让她习惯一下新环境, 熟悉一遍新队友。或许有了归属感, 就不会念着大洋彼岸的事了。” 此话一出, 直击高层心坎。 搁这会儿,谁都清楚觉醒者的重要,能拉拢一个是一个,中洲不可能把人才拒之门外。既然纪斯打算出力,他们哪有推拒的道理。 怕就怕小姑娘伤好了非要回家,他们可拦不住一位能屠龙的觉醒者…… 审批下来很快,纪斯一行人在半小时内抵达了军部医院。彼时,他们沐浴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好奇目光,头皮发麻。 纪斯笑道:“他们已经很克制了。” 司诺城颔首:“没扑上来把我们拖进实验室抽血切片,确实克制。” 纪斯表示认同。 众人:…… 走过很长一段暗廊,他们来到了有特种军人看顾的病房前。为首的军官仔细检查过文件,随即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就将空间留给了觉醒者。 望着一群特种军人离开的背影,俞铭洋没出息地抖了抖:“他们看上去好可怕,给我一种很冷很冷的感觉。” 姜启宁瑟瑟发抖:“看着相貌平平无奇的,那眼神扫过来的杀伤力好大,我感觉我快被活剥了。” “有血和弹药的味道。”拉基鼻尖耸动,“特别重。” “他们是中洲最尖锐的队伍,参加过原油之地的战争,最年轻的那位也在战争地带驻过两年。”祁辛黎解释道,“手刃过敌人的兵都很冷。你们信不信,文件只要有一处不妥,他们就会拧断我们的手脚,再把我们活捉起来。”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们是‘刀锋’战队。” “居然被召回来守医院,看来防的不仅是间谍,还有……” 恰在此时,司诺城抬手扣门打断了祁辛黎的话。二者眼神一触,祁辛黎立刻回神,闭嘴不语。 点到即止,司诺城用外语礼貌问询:“你好,请问我们可以进来吗?” 征得同意后,他们推门入内,就见一位缠满绷带的清秀女孩靠坐在床头,她挂着点滴,被褥上摊满了英文版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