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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也是个好兆头。” “谢谢。” 与纪斯相处是一件令人感到舒服的事,祁辛黎觉得光是站在他的身边,情绪就会变得平和,心境也莫名有点开阔。就像是……他在佛堂里静心的感觉。 拉基俨然是把祁辛黎当作了自己人,见纪斯与他相处甚好,不禁笑问:“你们认识吗?” 纪斯:“一面之缘。不过,我记得他的气场。” 祁辛黎抓住了关键词,不动声色地询问:“气场?这个词真新鲜,我记住一个人,不是看脸就是嗅味,或者是抓走路的姿势和细节动作,倒是从没听说过凭‘气场’识人。” 眼见他们疑惑甚重,纪斯解释道:“气场,即是一个人的能量场。只要你是生命,就存在能量。人与人不同,魂与魂不一,每个人的气场也有所不同。但笼统来讲,可以用颜色区分。” “颜色?” “嗯,张开你的五指贴在雪白的墙壁上,盯着它。”纪斯拿出了最简单的方法,“注视久了,你会看见你的手边有一层极淡的颜色,那就是你的气场。” 闻言,拉基和姜启宁立刻尝试,执行力堪称百分百。 只有祁辛黎微微蹙眉:“科学来讲,把手贴在白墙上会看见光晕,是因为大脑中视觉感官会……” “去试试。”纪斯再抿咖啡,“你会看见蓝色,那是你的气场。” 听上去是特别不科学不靠谱的方式,还笃定他会看到蓝色,不去试试还真对不起人了! 他虽然喜欢在佛学院念经,但骨子里是崇尚科学的主。要不是近期三观碎得差不多了,他也不至于听话地把手贴上墙,真去死盯一分钟着看看有个什么颜……噫,还真是蓝色? 祁辛黎:…… 他略显僵硬地转头看向纪斯,却见对方搁下了咖啡,正注视着他:“蓝色是海的颜色,也是灵性的色彩,你之前从事过佛理、道教相关的职业吗?” 祁辛黎:“……心情烦躁时念过几年经,之后因为读博断了。” 纪斯轻叹:“如果你没有放弃它,或许你才是第一位觉醒者。”蓝色是属于灵性天才的气场,与神秘的紫色类同。 “觉醒者?”祁辛黎觉得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那又是什么?” 闻言,拉基抓住了重点:“‘你才是第一位’这句话有点意思,这说明他觉醒再快也是第二位,那么问题来了,第一位是?” 姜启宁回过神,才发现屋里少了什么:“额,城哥呢?” “等等,可别是……” 纪斯施施然起身,看向一侧禁闭的房门,说道:“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他。见一见,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觉醒者。” 青鼎大酒店最豪奢的套房,其构造与魔都价值数千万的大平层一模一样。有玄关、会客厅、办公室,还有卧室、衣帽间和盥洗室……住一夜就要数万元的套房,确实当得起它供给人的舒适感。 而司诺城自被纪斯领进了“觉醒”的大门,就将自己关在大床房里,第一次打破了他的自律习惯,已从昨夜睡到了现在。 除了纪斯,谁也不知道里头是个什么情况。 “记得站到我身后。”纪斯淡淡地提醒道,“司诺城是淡金色的能量场,极为罕见且非常霸道。它会根据主人的意识千变万化,也会在主人无意识时本能地竖起尖刺,杀死靠近他的任何生物。” “是天生适合战士的颜色。”纪斯喃喃道,“轮回的最强者们也很少是……没想到……” 声音顿消,纪斯的手握上门把,像是拧开一个顽固的空间般拧开了司诺城的房门。刹那,众人只觉得有一层“膜”在碎裂、在淡化,仿佛从温暖的春进入了炎热的夏,明明室温固定在22度,偏偏感觉上呈现出“由暖转热”的变化。 房门洞开,密闭不透光的室内却是金碧辉煌。 纵横穿插的金色丝线织成大网,充斥着整一个房间。它又轻轻编织成铠甲罩在司诺城的身上,形同最忠实的护卫者。 跃动的金色光点在空中翻舞,忽明忽暗,像极了夏夜的萤火虫。而在察觉异常时,金色丝线猛地凝成一股,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拆分重组,最终凝成了一条金色巨蟒的模样,它的下方盘缠着司诺城,蛇头警惕地注视着入侵者,充满威胁! “蛇……”姜启宁颤抖着表示,他的PTSD越来越多了。 纪斯很平静:“看来鲸渡的巨蛇给他的印象最深,而鬼物给他的威胁最大。所以,潜意识里呈现的防御和攻击手段,都跟两种怪物有关。” 听不懂的人变成了三个,不过纪斯没心思解释。 司诺城打不破巨蛇的防御,潜意识中的防御状态就呈现出“蛇”形。他被鬼物的死亡阴影威胁了两次,潜意识中的进攻状态就开始与鬼物靠拢。 而“恒星”般的灵魂能量场,完美支撑起他需要的各种形态,也为他创造了无数可能。 但目前为止,能做到“显化能量”这一步就足够了。再睡下去,司诺城三维构造的身体可撑不住。 该醒了。 纪斯越过大脑一片空白的祁辛黎,往前伸出手。大祭司与万物相融的温和力量融入了司诺城的磁场,迎合着他的频率共振,像是在传递什么。 很快,众人看到偌大的金色巨蟒俯下头颅,贴上了纪斯的手心,又轻柔地拱了拱纪斯的脸颊。兽性的竖瞳中像是突然多了人性,又像是——纯粹的本能让它敬爱更高维度的生命体。 下一秒,金色巨蟒幻化成复杂的几何状物体,飞快地融入司诺城的心脏部位。 沉睡的人恍惚着睁开眼…… “纪斯?” “感觉如何?”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司诺城也不管周围的人是谁,他现在脑子胀痛得厉害,“梦里我叫‘017’,在一个……像是实验室的地方。” “器皿、胎衣,廊柱上挂满了‘祭品’。” “祭品是活生生的人,有男有女。他们的额头中央有个窟窿,是被挖掉的第三只眼睛。” 显然不是好梦,司诺城的脸色黑得可怕:“人像是畜生一样被丢在一起圈养,谁长出了第三只眼睛,就会被带走成为‘母体’饲养。” “定时定点喂特殊的食物,长出第三眼,挖去;再长出来,再挖去。” “第三眼是一种珍贵的食材,人类是蕴养第三眼的活祭品。”司诺城不吐不快,“我梦见我成了活祭品,然后我摧毁了那里。” 说着,他揉起了眉心:“……无法言喻的感觉。” 梦境的真实感太深,差一点让他深陷其中。要不是他记得自己叫司诺城,也记得在维度中攻击的感觉,或许他毁不掉那个地方。 “忘记他,只记住你自己是谁。” 纪斯笑道:“你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