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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蔺又给他扔了张纸条,他飞快展开。上面写着“二”…… 薛蔺完成艰巨任务后,rou眼可见地发现萧玦身上的低气压更重了。他有点瑟瑟发抖,不晓得自己的礼物能不能哄得住女朋友…… 中午临近下课,他刚想给女朋友写个纸条,约她在老地方见面。谁料,刘承颐先给他扔了个纸条。 他冷笑一声,一盏小莲灯就想让他消气?那是不可能的。 脚却诚实地往桌子那边挪动。 桌上还摆了张纸条。他展开一看,上面写的是“待到来日,朕许你一生一世”。 他耳尖都红了,立马想起那个晚上,他为了讨她欢心,为她编的那出妃嫔争宠的戏码。当时他难得男扮女装一回,自称为妾,又尊称她为陛下,说多谢她怜爱,为他废了整个后宫云云。 所以现在这算是……另类表白? “装什么好心?你要不在我酒里下药,我根本不会伤到手。”疼痛令他越发懊恼,他嗓门不由大了起来,“送我回去!” 也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对方,对方脸色蓦地一沉:“我给你拿药。”已经不是商量的语气了,而是通知。 “啪”的一声,枕头被薛蔺重重摔到他腿上。 薛蔺恶狠狠地重复:“送我回去!” 刘承颐终于也爆发了:“你就这么想回去见你的公主?!女人就那么好吗?!就因为我是男人,所以你就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不肯给我?!” 虽说白月光变成了粘在衣服上的饭粘子,可比起看得见扌莫不着的水中月,还是实实在在粘着自己的饭粘子好。薛皇夫红着脸想着。 第46章: 薛绍被扇得脸都歪了,简直不敢相信扇自己的是亲阿娘。 柳氏犹余怒未消,斥道:“你怎么就这么能呢你?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就算要杀,你不会偷偷杀吗?现在倒好,你自己赔了条腿,阿娘说不定也要被你牵累!” 转身就往屋外走。 薛绍又恼又怕,忙问:“阿娘?阿娘你去哪里?你不要儿子了吗?” “去哪儿?去给陈氏下跪认错,求她不要和离,求她儿子帮你脱罪!”柳氏的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想到等会儿会受的折辱,脸就烧得慌烧得痛。 义宁帝像是受了奇耻大辱般,气得浑身发抖。可萧川借着衣物的遮挡,将匕首逼到他月要间后,他又艰难地挤出笑脸:“边关条件艰难,我儿可还习惯?” 绝口不提萧玦大破突厥的功劳。 萧玦忽然问了一句:“刚刚的不是陛下命人创作的吧?” 周围人望过来的视线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义宁帝难堪得要命,低声道:“玦儿,有什么事回宫再说。” 刘雍噌地站起身,差点把身前的桌案都带翻了。羊rou汤也泼得满案皆是,但他根本没心思去管这些:“此话当真?” 要在雁门之外的广袤草原上,追袭突厥人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一是外疆版图上不论地形,还是气候变化对大业军-人来说,都极为莫测;二是,就算有投降的突厥兵带路,大业军也没法儿带着辎重和粮草去追敌。 突厥人壮马肥,毫不恋战,遇强则逃。要追上这伙强盗般的军-队,不追个数天乃至半月,是不可能追上的。 而现在,新式军粮的特点一下子点亮了刘雍眼底的冀望。若真有这种军粮,何愁不能重创突厥? 萧玦不偏不倚:“大总管何不亲自去看看?” 薛蔺着实感动得不行,但……“你就真的不想当回男人?你有这份心意我很感动,可它太厚重了,我承受不起你懂吗?想到我俩在一起,你得放弃做男人的权利,我就挺难过的。” 萧玦握住他的手,循循善诱:“那这样吧,女人我来当,我也对你三从四德。不过到了晚上……”他压低声音,轻轻说了几个字。 卧槽!薛蔺涨红脸,浑身僵硬地瞪着他:“你想得美!” 萧玦把头枕在他jian膀上,哑着嗓子央道:“薛皇夫,奴家要嘛。” 薛蔺在他脸上用力一拧,咬牙切齿:“别撒娇!你这是在剥夺我晚上当男人的权利!” 薛蔺不知如何是好,何征还奇怪地问他:“你干嘛呢?” 他哭丧着脸对杜涛道:“茶汤里面虽然加了酥酪、猪羊rou之类的东西,可以当汤喝。但这玩意,不好佐酒吧?” 用茶来下酒?古代人真会玩…… 刘承颐显然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哈哈大笑道:“我还备了坛郢州富水的,薛二不如尝尝?” 不,你的“野水”我绝不喝!薛蔺心中尽是拒绝,琢磨着要怎么开口,才能显得委婉。 薛蔺简直被这对奇葩母子给气笑了。 老妇儿子啧啧有声:“你这女干夫怕是看到我二弟死了,琢磨着想入赘进来当男主人,霸占我二弟的财产吧?” 说着,痛心疾首地跑到族老和士绅们面前指控:“各位长辈千万要为我们家作主啊,可不能让女干夫yin妇逍遥自在啊!” 几位族老和士绅虽说看出了老妇两母子不是个东西,但眼前这位披麻戴孝的少妇到底有没有红杏出墙,却也难判断得很。互相你望我,我望你,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薛蔺望了一眼窝在一旁一直在减轻自己存在感的朱三,走过去搡了对方一把:“你说那十两金,是因为你功夫了得,卫李氏觉得满意才打赏给你的。我问你,这金锭子上可有标记,能证明是她给你的?” 他瞳孔有点发散,但他还在努力安慰她:“没事,没关系。我们的爱是超越一切的。我……我就是需要做一点心理建设,你明白吗?” 他再三保证:“我很快就能调整过来,你放心。最多三天!” 萧玦更觉疑惑,上前一步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浑身发抖?是觉得冷?”他那席莫名奇妙的话,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你别过来!”薛蔺转过身想走,人却失力地往旁一歪。 萧玦立马接住了他。但这一动,扯到了背部的伤口。她不由闷哼了一声。 现在薛蔺偶尔会在萧玦面前,直呼义宁帝为“狗皇帝”,看看萧玦有什么反应。连着这么整了数次,萧玦都没生气,他才确定这俩父女确实关系再也回不去了。 萧玦以为皇帝会在城门口处迎接并犒赏三军,却没料到,离城门还有十里地时,远远的,他就看到了…… 有男子身穿女装,脸上浓墨重彩地描绘着眉目,身穿铠甲,手握利刃指麾刺击。 那人身后跟着数十白铠甲士,前方则是倍于其数倍的黑衣甲士。敌我双方缠斗不已,而女装男子刺击间隙高声说白,抑或吟唱,身姿或舞或打,仿若后世的刀马旦般。 竟是一出精彩绝伦的歌舞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