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耽美小说 - 穿成女装大佬的炮灰皇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里隐约的失落,看得她心里微微发痒。她转到他身后,半边肩膀竟贴上了他的背。

    她语气暧-昧:“聪明。本公主只会光明正大地穿上白衣在旁边看着,顺便在部属完成任务时,在你内室翻找一下,看看你有没有把我送你的鼓和玉玦好好收藏起来。”

    她玉腕轻抬,指背怜惜地划过他脖间依旧未消的淡红勒痕:“真可怜。不过你放心,有哥哥在,总不会叫你让人欺负了去。”

    穿着白衣夜行?!jiejie,长安城晚上是有夜禁的!你就没被纵马而行的武侯们和片儿警们发现吗?

    薛蔺努力想把念头转到这上面,但听到昨晚她确实在现场,而那黑衣人也是她指派下场帮忙的,心里却不禁涌上些喜悦来。

    可恼的是,她与他竟是贴着半边肩膀的。正当夏日,薄薄衣衫仅能遮得住肌肤的触感,却阻止不了体温的交融。他的蝴蝶骨甚至清晰感受到她肩膀的形状。

    他心如擂鼓,不敢动弹。她却一只手绕到他身前,再将纤指探入他衣领,在昨日留下的勒痕上轻轻划动,带得他整个人战栗不已。

    昨夜挂满内室的春宫画上,那一幅幅羞人姿势立时涌入脑海,唤起阵阵热意。

    他像被她的手指烫到一样,跌跌撞撞地躲开,抖着声音问她:“公主……我记得我们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在其他伴读面前,看上去也……”好端庄的!

    原著里,大业王朝的公主们大都沉湎于权利带来的享乐中,生活骄奢yin逸,大肆寻找美男子充作面首。有些公主厌恶政/治婚姻,甚至避入道观,出家当了女道君,但观中依旧有不少男客来来往往。

    而镇国公主心系父君与国事,从未与任何男子过从甚密,宛如高岭之花般难近难摘。多少醉心于她容颜的男子皆嗟叹不已,花尽心思也入不得萧玦的春帐。

    薛蔺问她:“你不是应该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涟而不妖吗?像你这么高华的人,就算别人把春天的药下到你饭食里去了,你也会提剑刺穿那人的胸膛,再用白绢拭去剑上污血,坐下来运功平息身体感受的紊乱才对!”

    她被他的话逗笑了,凤眸轻弯,艳色又浓了几分:“原来哥哥在你眼里,是这么高洁如玉的人。”

    薛蔺被她抓重点的能力气笑了。他突然就想明白了,皇室中人最常拥有双重性格,人前仁义道德,人后嘛……旁人是鸡鸣狗盗,她是魅色无双……

    仿佛看懂了他眼里的意思,萧玦难得好心解释:“我前前后后,统共就只勾引了你一个。”

    她叹息一声:“以前,听到其他贵女背地里议论哪个男儿勇猛威武,哪个男儿又文采风流、玉树临风,我皆嗤之以鼻,不懂硬帮帮的男儿汉有什么好追逐的。谁料这世上竟有像你这么鲜嫩可爱的男子,看到你的时候,我瞬间就懂了那些贵女的感受。”

    她言语如此直白,简直叫薛蔺招架不住,红着脸忿忿道:“我鲜嫩可爱?你明明就是看中了我薛相嫡次孙的身份,一直到现在都没放弃要招我当驸马的想法!”

    她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唇角弯起的幅度还没来得及撤回,眼里就透出了一股子冷意。盯得薛蔺背脊都沁出了寒凉的汗意来。

    她从衣袋中取出一只极袖珍的小巧瓷瓶,塞到他手里,声音冷硬:“擦脖子的药。”

    转身拂袖而去。

    这是……生气了?

    薛蔺怔了半晌,打开那只精致小瓷瓶的木塞,一股沁凉的清香透瓶而出。他用指腹沾了一些,擦到脖子上的伤处,凉意立时沁入皮肤,将隐隐约约的火辣隐疼熨帖地压了下去。

    显然是极好的外用伤药。

    他忽然有些自责起来。

    第10章

    这天的课堂之上,狂放派老师看上去很烦躁,没事就把薛蔺望上两眼,仿佛下一秒就能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再比拼一回诗才。但薛蔺上回一口气作诗八首的战绩,却又辉煌到让他望而却步。

    于是其他伴读就倒霉了,老是被点名站起来回来问题。答不上,狂放派老师就开始嘴吐毒刺:

    “你确定你姓马?连这道题都不会,你明明就姓驴,还是一头笨驴!”

    “呵呵,姓狄?果然蠢笨如狗。你不懂我为什么骂你是狗?把你的姓劈成两半,不就是一个犬字和一个火字吗?哦对了,你还是一条被火烤熟的笨狗。”

    姓狄的伴读不甘受辱,朗声道:“那老师你还姓孙呢,劈成两半就是黄毛小子!”

    狂放派老师毫不介意:“那你怎么不看看老师的名字叫什么呢?老师叫孙斌,拆开来看,就是小子文武双全。可比你这条被火烤熟的笨狗强多了。”

    薛蔺因为自责的缘故,自上课以来频频望向萧玦。她的位置在学生席的第一排正中央,只要装作认真听孙斌的课,就能顺带看到她。

    他心里琢磨着怎么道歉,也就没太在意课堂上发生的事情。但事情发展到后来,孙斌说话确实带了人身攻击,他又清楚这事八成跟他昨天用八首诗下了他面子有关。

    便忍不住插了一句话:“老师,你的表字是不是叫白云啊?”

    孙斌一愣:“你怎么知道?”又道,“虽不中,亦不远,我表字云霄。”

    薛蔺点点头:“霄,亦云也。是正在下雨、雪的云。”

    孙斌有些惊讶:“难不成,你懂玄学之术?”

    “不,我只知道一句俗话,白云苍狗,变幻莫测。老师你脾气如此变化多端,原来是因为表字带狗,此生注定与狗有缘。怪不得,怪不得。”

    “噗!”

    “噗!”

    “哈哈哈哈哈!”

    伴读们哄堂大笑起来,特别是刚刚被孙斌人身攻击了的那两位笑得最大声。大家还不断眉来眼去,用唇形念“孙苍狗”三个字。

    连萧玦也忍不住回头望了薛蔺一眼。

    薛蔺正想用唇语说声“对不起”,她已经回过头去。

    他有点失落。

    这时,孙斌把墨锭当惊堂木用力一拍:“反了反了,你们这些当学生的竟敢这般羞辱老师,读的那些圣贤书都从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飘回书里去了吗?!”

    “老师你不会又想跟我阿耶聊天吧?阿耶公务繁忙,没那么多空闲时间的。”一名伴读嚎道。

    “我阿耶也没空。再说了,别人的大人也是大人,老师你怎么像个小孩一般,受了什么委屈就跟大人告状?”另一名伴读说道。

    “不不不,你们都看错了老师。老师是白云苍狗,变化多端,多的是收拾学生的方法。他肯定会叫我们看看他别的手段的。”还有一名伴读用了激将法。

    面对如此顽劣的学生,孙斌呵呵了,就不信收拾他们不下来。正要与他们斗智斗勇,旁边的薛蔺忽然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