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劲儿啊……” 还没说完,就听到薛俭特别勉为其难地低声挤出声:“……哥……”然后一拍桌子,“糟糕,我也口误了!” 接着,还不忘骂骂二弟:“都怪你,大清早我脑子还不甚清醒,你就口误。这下可把我带跑调了!” 薛蔺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哈哈大笑:“还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好。” 陈氏也笑道:“看到你们两兄弟如此兄友弟恭,阿娘真是欣慰。” *** 太极宫凤阳阁中。 萧玦缓缓地梳理着长发,拖着上位者独具的缓慢语调,漫不经心地问道:“办好了?” 她身后半丈远处,单膝跪着个人,恭禀道:“办好了。” “往他床上扔了报晓鼓了?” “扔了。不过这薛二郎真是个怪人,就只是一面鼓罢了,也能吓得辗转反侧。听安插在薛府的眼线说,他今早眼圈青黑,一看就是一晚上没睡好。而且整个人也恍恍惚惚的,居然把他长兄错喊成了哥哥。” “竟这般恍惚了?”她诧异地道。忽尔想起昨日,那人义正辞严地指责她想方设法想要倒贴他,害她在甲士们面前丢脸的事来。 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然后她笑了,笑得肆意,又带着某种恶戏的光芒:“那我等会儿可要试试,看能不能骗得他喊我哥哥。”眼中尽是肆意。 部属眼观鼻,鼻观心,对此不敢发表意见。 人是要拉拢的。可光只是示好,未必能够达到目的。她得……捉弄捉弄,吓唬吓唬他才成。 她tian了tian唇,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 薛蔺少年心性,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原本还沮丧得紧,但一听领路宦者说,他们这些伴读将陪同公主在凌烟阁学习,心情一下子就澎湃起来了。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是那个凌烟阁吗?! 太宗皇帝的凌烟阁?! 想到太宗皇帝曾和这24位功臣一起起义,或浴血奋战,或出谋划策,并最终推翻隋王朝的统治,历史系教授的儿子又开始激动,拉着宦者兴奋地道:“来来来,这位给使,我教你唱首歌呀。你先听我唱一遍,然后我一句一句教你。你听我唱,‘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rou,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这位小给使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哪里见过逼着人学唱歌的贵人?紧张得不行。 薛蔺唱完一遍,神清气爽,又问:“好不好听?这个叫,歌词曲调澎湃激昂,最适合拿来当国歌!诶,我们大业有没有国歌啊?要不然你给陛下提个建议,让他把这首歌当国歌呗,绝对能振发起全国人民更深层次的爱国之心的!” 小给使又急又怕,差点哭出声来,连连摆手:“贱奴不敢,贱奴平时连陛下的面都见不着,哪儿有资格提建议?” 薛蔺觉得好可惜:“那要不然,你先跟你的上级领导汇报?然后再一层一层逐级上报?” 小给使支支吾吾道:“贵人其实……可以直接跟公主建议……再请公主代为转达,上达天听,这样……不就快得多了吗?” 想到萧玦,薛蔺头皮就开始发麻,正要糊弄过去,却听拐角处有人笑问:“薛二郎有何事需要我代为转达的?说来听听。” 竟是萧玦本人。 她今天穿了绿色窄袖短襦,半臂面料是时下最为贵重的联珠兽纹锦。这种锦锻图案繁复,上面的瑞兽霸气异常,也只有萧玦这样艳丽大气的女子压得住。不够美,或是五官轮廓过于秀气的贵女穿了,反而会被锦锻夺了风采。 薛蔺不由看怔了一瞬。 萧玦问他:“我刚刚远远听到有人在唱鼓励百姓起义的歌曲,不知可是薛二郎所唱?”话锋一转,竟有些咄咄逼人,“是我大业不够繁荣,还是人们不够安居乐业?薛二郎为何要教人唱这种歌起兵谋反呢?” 薛蔺一愣,默了一遍“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卧槽,文字狱呀!赶紧解释:“公主怎么能这么说?我这是在歌颂开国伟业。大业的开国皇帝难道不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带头起义,推翻了前朝暴君的统治吗?” 萧玦似笑非笑:“叫声哥哥,我就放过你。” 薛蔺莫名奇妙:“叫你jiejie还差不多,叫什么哥哥?再说,按年纪来算,也该是你叫我哥哥才对。” 萧玦眉头深蹙:“我乃天家血脉,什么人才能当我的父亲?”秋眸寒霜凛冽,“你果然是想谋反。” 薛蔺差点想吐血,这坑爹的称呼啊!为什么在这个时代,“哥哥”指代的是父亲?这对一个使用习惯了现代汉语的人,实在太不友好了! “哥哥!哥哥!哥哥!我喊了三声,就算再说错了什么话,也该翻篇了。”薛蔺忍辱负重。 萧玦哈哈大笑,走到他身边,慈祥地摸了摸他的头:“好弟弟,兄长今早出来得急,身上没带什么好东西,就赠你这枚玉玦吧。” 薛蔺怔忡,怎么又变成兄长了?旋即想起早上吃饭时,把嫡兄错喊成哥哥的事。 这……府里是有她的眼线吧?! 第5章 薛蔺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这年头谁府里没几个别人的眼线呢?倒是他被逼着喊了爸爸,结果“爸爸”却自愿退步,变成了他的兄长。吃的亏一下子变小这么多,他心里又舒服了不少。 她递给新弟弟的玉玦又入手温润,羊脂玉凝,即便是他这样不懂玉的人,也知道定然是好物。 他有点感动地望着她:“古人每用玉玦表达决断之意。公主是觉得我品行鄙下,不堪往来,要我以后离您远点吗?” “不,我赠你玉玦,是因为我名字里也有个‘玦’字。就让它代替兄长,日日夜夜好好陪着你,岂不妙哉?” 萧玦语气暧-昧,几句话说完,薛蔺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呆乎乎的模样,又惹来萧玦几声轻笑。 薛蔺这才恍然,对方不过是在逗弄他。心生不忿,你逗我,我就逗不得你?趁着她邀他同行,将袖中暗藏的春宫图册掉了出来,再装作慌乱捡拾。 这春/宫图是他为了让她看明白,他有多么花心,多么不堪为良配,专门找来的。就等着时机合适,在她面前拉低印象分。 他捡拾之时,生怕她没看清楚那上面画的是什么,捡得手忙脚乱的,失手让画册散得更厉害,露出里面的玉女吹箫图和公子品桃图等图鉴,端的是秽乱不堪。 薛蔺压住嘴角往上弯的幅度,这种画就是拿给高中女生看,不少女孩子都会红脸。 不信你不羞得扭头。 萧玦果然惊讶问他:“进宫都带着它,想必这图册是你珍视之物。” 薛蔺假作羞耻:“不不不,它对我一点都不重要。”这样看上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