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0
个丁丁救回来的,你……” “该死!你该死!欺负我的人全该死!”他仿佛听不见人话,吼的更厉害了。 都郡叹了口气,看来沟通是不行了,她伸手进口袋里摸出了两张符,一张是熟悉的禁锢符,一张是保命符。 【多说阳间话:主播哪里弄来的符?】 在离开慕容的房间里随手拿的,她还拿了一块丁丁的阴牌,几个佛牌,诛杀之类的小东西,她就想古埃及要啥啥没有,万一用得上呢。 所以就揣兜里带回来了,幸好拿了。 她拿着禁锢符走进嘶吼的木乃伊,抬头在他额头一贴。 “杀……”木乃伊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僵在盒子上不动了,它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吼的更大声了:“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 但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护吞宝:???中国的符对木乃伊也有用??】 【观众456:哈哈哈主播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都郡把直播关了,今天已经直播够了六个小时,满格的电,满格的信号,一百多天的阳寿,暂时都够了。 空荡荡的神殿之中,只余下他歇斯底里的叫声,咒声,像一只不服驯养的野兽。 都郡转身在殿中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刀子,只能摸出了她的蝴蝶刃,站到了他面前。 他那双眼凶神恶煞的瞪着她,恨不能将她活吞了。 他乱糟糟的吼叫声中,都郡平静的问他,“你想从哪里开始?” 他的声音停了一下,都郡的手轻轻托着他的脸抬了一下,腐烂的rou黏在她的指尖,她有些不舒服的动了一下喉咙问他,“从你的脸?还是从身体?” 她握着蝴蝶刃的手指有些发颤,杀过那么多鬼,可她真要对着阿吞,刮掉他身上脸上的腐rou……她还是害怕、紧张。 她甚至紧张的有些想作呕,干干的对他说:“你最好乖一点……这样我就能快一点,让你少痛一会儿。” 他盯着她,恶鬼一样盯着她,都郡手里的刀从他脸上,又收回来叹了一口气落在他手臂上。 “从手臂开始吧,我有点害怕。”她低低的叹着气说。 --------------- 寂静月色下,奴隶房里埋在被子里昏睡的阿吞,一直在发抖,不停不停的抖,他沉浸在一场可怕的梦里醒不过来…… 梦里他被该死的盗墓贼镇在漆黑的盒子里,他听到许多打斗声,冤魂的嘶吼声,和枪响声……乱糟糟的声音里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她问:“那你还不告诉我,我想要的东西在哪里?” 这个声音……那么像嘟嘟又更像他恨透了的祭司郡大人。 他想再听仔细些,就只听到一片乱糟糟的惨叫声,他分不清是人还是鬼…… 过了很久很久,有人朝他跑了过来,那个熟悉的女声在他跟前响了起来,“jiejie想拿你座位下的东西,你可以给jiejie吗?” 是谁?是嘟嘟还是祭司郡? 他在那梦中分不清两个人的声音,他焦急起来,想要多听两句,想要看一看是谁在找他,是嘟嘟吗? 可之后他什么也听不清了,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味,那气味是将他镇压住那个人的“血腥气”,他忽然就失控了,什么理智什么声音,他恨极了恨极了,他要杀了那群人,杀了所有欺负他的人! 他失控的撞出盒子,看见了一张刻骨铭心的脸,祭司郡大人……是她,是她将他带了回来,她发现了他的木乃伊能力……她又想对他做什么! 他无法控住自己的愤怒,只想要杀了她,杀了她! 可他挣脱不开盒子,他甚至无法反抗就被她用符禁锢了住。 她又要开始对付他对不对?她毁了他,现在又要试图毁了他的尸体,让他没有能力报复她对不对? 他发疯一样挣扎怒吼,他要杀了她,一定要立刻杀了她! 她却像是什么也不怕似得走到他面前,伸手托起了他的脸,他抖了一下僵在那里,他腐烂的脸让他难堪,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这张脸、身上的腐烂疤痕有多么让人恶心,恶心到……没有人愿意再接近他,抚摸他。 没有人,连他的母后也没有再抱过他,触碰过他,他无数次在母后眼里看到躲闪害怕的眼神,她不敢直视他的伤口他的脸。 他让人害怕作呕,只有嘟嘟抱过他,触碰过他…… 可现在她托起他的脸问他,“你想从哪里开始?从你的脸还是从你的身体?” 她直视着他,目光没有一丝丝的闪躲。 他试图从她的眼睛里找出点惧怕、厌恶和恶心,可她注视着他,从他的脸到他的手臂,对他说:“你最好乖一点……” 她想干什么?折磨他? 她手里那把奇怪的刀轻轻贴在了他腐烂的脸上,他竟然感觉到她的手指在发抖。 她忽然叹了口气,收回刀,喃喃自语一般说:“……我有点害怕。” 这是那个放毒蛇咬他,将他推入火坑,一次次折磨他,从不眨眼的祭司郡吗? 她会害怕?她怎么可能害怕折磨他这件事。 她的刀落在他的手臂上,飞快的刮掉了他手臂上腐烂的rou,他痛得发抖,硬生生将痛吟卡在喉咙里,恶狠狠的盯着她,她果然是要折磨他,即便是他死了,变成木乃伊她也不会放过他…… 她一下一下的刮着他的腐rou,每一下他都痛的发抖,可他发现她抖的更厉害,抖的握住刀的手一下一下的收拢握紧刀柄,低着头发狠一般咬着牙,一下比一下快。 他看见她低垂着的眼,发狠的红了一圈。 她忽然停下手崩溃一般的转过身去,握住了自己拿刀的手,像是想控制住让自己别抖,也不知是急是气,仰着头发脾气一般低骂了一句:“我为什么要他妈在这里做这些……我就是想回家……” 她仰着头站在那里,一双眼睛亮的出奇,湿的出奇。 她是……哭了? 他觉得奇怪极了,这个女人是他的噩梦,她毒蛇一样折磨他毁掉他,从来没有手软过,可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在害怕?她在发抖?她在为什么掉眼泪? 只是很短暂的一会儿,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