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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吧。 哪知她话音落下,独孤珩竟是道了一句,“我也有些着急。” 什么,他也着急? 安若只觉眉毛都要跳起来了,眼下这样的场景,他该不会又要说什么了吧。 然而未等他再张口,视线中却忽然闯入了一人,一身和尚的打扮,面上的神色却甚为奇怪,且脚步匆匆,正朝着独孤珩而去,手中握了个什么物件,在日光映照下寒芒一闪。 安若一怔,在反应过来的瞬间惊呼了一声“小心”,又下意识的伸手,将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虽然她力气并不大,但所幸独孤珩已经反应了过来,余光中见那人举刀,立时也一个撤身,对方匕首落下的瞬间,堪堪擦过了他的右臂。 只是那人并未放弃,重又举刀扑来,与此同时,又有几个平民打扮的人一起朝独孤珩的方向袭来,独孤珩一个反踢,先将近身的刺客踹到老远,又赶忙拉着安若往一旁撤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现场的许多平民都未反应过来,直到独孤珩的暗卫也现身与刺客打斗起来,众人才慌了神,纷纷惊叫着躲避,叫寺中一片混乱。 越乱倒越利于躲避,独孤珩带着安若进了一处禅房,总算暂时隔绝了危险。 “可有受伤?” 他长眉微敛,确定房中安全后先来问她。 安若惊魂未定,只摇了摇头,忽然察觉鼻尖有血腥气,赶忙去看他,这才发现,他左臂的衣料被割了个口子,边缘已被血色浸染。 “王爷受伤了!” 她惊呼一声。 独孤珩却只淡声道,“皮外伤,无妨。” 然那血色还在扩大,怎么会无妨呢,安若想起方才刺客狠辣的动作,不由得后怕,赶忙上前去查看。 “刺客刀上不会有毒吧?” 她从未遇见这样的场面,又想起上辈子最后的那个夜晚,心间实在紧张极了,然无奈门外汉,单凭rou眼看却看不出什么。 倒是独孤珩来安慰她,“我已经封了xue道,便是有毒也不怕。” 安若这才稍稍放了放心,然眼见那伤口足有一掌宽,且还在不停流血,一时顾及不了那么多,所幸将自己裙角扯下一条,试着给他包扎。 “这是棉纱所制,该可以止血。” 她一边小心动作,一边安慰他,注意力全在他的伤口上,只想着该怎样才能尽力将伤口包扎好。 然被她包扎的人却不知不觉间分了神。 独孤珩垂眼,见到的是她为自己紧张忙活的动作,心间不由得升起一丝安慰,连伤口的疼也浑然不觉了。 正在此时,门外却传来声音,“主上,刺客已被制住。” 他回了神,眼见安若也已经为自己包扎好,便出声道,“出去看看。” 安若点头,跟着他踏出了避身的禅房。 外头已经平静下来,地上横躺了三四具尸体,另有两人正被侍卫押住。 民众们早已被请出寺庙外,安若着急寻找家人的身影,目光逡巡一遍,看见了爹。 方才混乱起时,阮青岚与妻子次女长子避在一旁,心里最焦急的便是长女的安危,此时见她好好地,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又与侍卫们说了说,终于被准来到二人身边。 “爹,你们没事吧?” 安若赶忙问道。 阮青岚点了点头,又向独孤珩行礼,“王爷没事吧?” “无事。”独孤珩摇了摇头,还不忘顺道感谢他,“方才多亏令爱警醒相救,否则孤大约不会是眼下情形。” 话音落下,寺里的老和尚却走了出来,眼看地上的尸体,不禁竖手叹道,“阿弥陀佛……” 独孤珩便先同他说话,“今日扰了大师清净,真是罪过。” 老和尚却叹说,“贵人无事便好。” 独孤珩点头,面色已经肃敛起来,吩咐众人道,“回府。” …… ~~ 出了这样的事,景是没法再赏了,阮家人重又登上马车,往城中驶去。 镇北王的车驾早已不见了踪影,秦氏回想起方才惊险,不由得轻拍胸口感叹,“老天,难得出来一趟,怎么会遇见这样的事?也不知是什么人竟然敢刺杀王爷,且还跑到庙里来,这不是作孽吗!” 阮青岚也是凝着眉头,却没有贸然说话。 他只担心,镇北王因他们一家与江南的武王府结了深仇,今次的这些人,该不会是武王府派来的吧? 而安若此时猜测的与爹一样。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不禁很是沉重,甚至还有些内疚。 除此之外,她又忍不住想起方才的情景。 ——当时虽说是她提醒他,但他在与刺客打斗中还不忘护着她。 还有,想他到哪儿都有暗卫跟随,且暗卫都应该是厉害之人,今次怎么会叫刺客离得这样近了? 试想一下,若方才二人没有说话,那他岂不是要中了刺客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么么啾 ☆、第 40 章 镇北王遇刺受伤, 非同小可,车马一路匆匆,原本将近一个时辰的路, 只花了半个时辰不到,就赶回了王府。 得知消息后, 府中顿时一片慌乱,府医匆忙提着药箱赶到, 连李太妃也急着去了儿子的前院。 焦急等了近两刻钟, 才见府医为儿子诊断完毕,李太妃忙问道, “王爷的伤势如何?” 府医答道,“请太妃稍安,王爷的伤在肌肤,并未动及筋骨,刀口虽有些毒, 但所幸王爷及时封了xue道,现下只需将伤口清理, 解毒包扎即可。” 李太妃这才稍稍放了心, 然眼见儿子换下的血衣,还是忍不住心疼, 气愤道,“究竟是何人大胆行刺,侍卫们又都是干什么吃的!” 话音落下,屋里人顿时跪了一地, 独孤珩的近身侍卫朱七头触地面道,“属下知罪。” 太妃的迁怒其实不无道理,想堂堂藩王,多么显赫的身份,天底下亦有多少人心怀不轨想要刺杀,若近身的侍卫都拦不住,那还像话吗! 独孤珩半坐床榻,正等着府医们的包扎,闻言先安慰母亲道,“母亲莫要动怒,儿子不过一点小伤,叫您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语罢,却严色看向下跪的朱七,沉声道,“既知罪,就自去领罚,孤身边不会再用异心之人。” 朱七一顿,竟是瞬间白了脸色。 难不成王爷已经发现他…… 事已至此,他自知已无辩驳的必要,只好垂首应是,由着人将自己拉了出去。 眼见如此,李太妃怒气稍缓,又问儿子道,“此次行刺的何人,你心中可有数?” 府医的金创药刺激伤口,独孤珩微微皱了皱眉,苦笑道,“母亲把我问住了,不过今次留有活口,待他们审讯后或许能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