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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依然:“……” 脑细胞要枯竭了。 赵勋一脸便秘,愁的呀。 连藏在后边儿的洛忠也郁闷了,心说厂公这是闲的? 殷城此时表面虽看不出什么,但内心愉悦。“仙人这次是否该说,我是人下人了?” 人下人? 算命的能这么说吗?那不是找揍吗? 她苦笑了一下,“非也非也。若是善士方才将‘一’字写于‘人’下,那一定是人下人,但是您方才已经在‘人’字之上写了个一字,如今又在‘人’下再写一个,那么连起来看,善士可就是一人之下。” 呃! 在场众人皆是倒提一口气,什么什么?一人之下?那不就是万人之上了吗? 众人不觉将目光移向殷城,心说这位究竟什么来头? 就连洛忠也傻眼了。 原来这魏姑娘不是骗人的!是真的会算啊。 她不会已经知道厂公的身份了吧? 不管别人怎么想,殷城是知道她的底,就是个惯于编故事的家伙。 不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种话,可不敢乱讲,魏依然接着反转道:“即便善士现在不是这种身份,若多积善缘,他日必成气候。” 原来说的是将来的事,周围人刚提到嗓子眼的心脏都放下了。 殷城嘴唇一挑,看着魏依然,这个女人,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大胆,狡黠。 他再次提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然后掏出一定银子放在刚写的四个字上,转身离开了。 ☆、第 38 章 赵勋看着那银子眼都直了, “给了这么多。” 魏依然却没关心银子, 反而紧张那人写下的字。“他临走时写了什么?” 赵勋凑上前, 盯着那四个字,“能言善变……?” 魏依然:…… 赞扬卦摊儿不是应该铁笔神断,能掐会算吗? 这能言善辩……, 岂不是说我胡说八道? 她趁注意到的人还不多, 慌张把那张纸抽出, 偷摸揉了塞进袖子里, 假装若无其事。 “老神仙, 能给我测一个吗?”殷城走后,一个老头儿凑上来满脸恭敬的问。 没等魏依然开口,又一个老太婆一胳膊肘把老头儿戳开, “我先来的, 我先问。” “我早就在这儿等着了,您二老往后排吧。” “我更早……” 魏依然卦摊儿前忽然间乱成了一锅粥…… “厂公这便回京了吗?” 下山后,殷城回头向山上望去, 她在此生活安逸,何须与我回京犯险呢? 他刚要点头,却见一大队人朝他而来, 打头的便是陵州知府,蔡允朋。 殷城一看,挑了挑唇,“看来走不了了。” “他们怎么知道厂公来了陵州?”洛忠蹙眉道。 “本座并未刻意隐瞒,他们知道了也不奇怪。” “哎呀呀, 厂公!”蔡允朋一路碎步来到殷城近前,恨不能把头戳到土里去,深深的躬身一礼,“下官未知厂公大驾陵州,真是有失远迎,还望厂公莫怪。” 殷城不以为然,“本座此来不过是途经陵州而已,蔡知府无需自责。” “厂公您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过,厂公一路劳顿,怎么着也要在陵州休息几日,也好给下官一个孝敬您的机会呀。” “蔡知府美意,本座心领,不过……” “厂公,您都来了,若是连我这陵州城都不入,那下官日后可要食不下咽啦。” 殷城不语,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地方小吏的阿谀之态。 蔡允朋接着道:“而且,厂公,下官已在城内最大的酒楼里设宴,为厂公接风洗尘。还望厂公能赏下官这个脸面。” 殷城向上山路的方向淡淡一瞥,“陵州风景秀丽,不知这第一酒楼的美食如何?” 一听这个,蔡允朋高兴了,“下官担保厂公满意。” * * * 这一天,没把魏依然给累死,没人烧香了,人们排大队,全找她测字。 打手那个血光之灾简直就是活广告,现算现就应验了的。这简直就是活神仙啊,好不容易遇上,绝不能放“他”走。 大家伙围着魏依然测字,问长问短。把旁边摆摊儿的气的够呛,尤其是花钱□□找茬儿的那个,更是气的跳脚,他这是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 未时刚过,魏依然实再太累了,便寻了个机会和赵勋溜下山,从城外回到同心客栈。 赵勋把今天赚回来的钱往桌上一撒,“丁了当啷”一通响,金银满桌,刺人眼目。 “这么多钱,依然,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钱呢?” 魏依然给自己灌下一口水,揪着几乎要黏在一起的嗓子,“那你是白活了。” “依然,你太厉害了。照这样下去,我们不出七天,别说租铺面,买它一间也够了。不过,到时候,还开什么茶肆?开算命馆吧。” 魏依然摇摇头,“算命这种事,骗得了人一时骗不了人一世。你还敢开馆?怕别人事后找不着你是怎么着?” 赵勋一拍脑门儿,“还真是哈,差点儿忘了。” 魏依然喝完一杯水,她仍感觉喉咙里又干又痒,干咳了几声,“赵勋,你帮我去药店买些陈皮甘草什么的吧,我觉得我嗓子快哑了。” “说了大半天的话,能不哑吗?”赵勋放下银子,“我这就去,你把银子收好了。” 赵勋说完下了楼,顺便跟客栈小二招呼了一句,“给我兄弟房里送壶水。” “好嘞!”小二人也不知道在哪儿,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不大的功夫,魏依然听见有人敲门,想来是水送到了。 “请进。” 房门打开,随即“砰”的一声又关了。 魏依然立刻警觉,不是小二? “谁?” 脚步声迅速靠近,接着是故意压低的声音,“臭瞎子,害我们找的你好苦啊!” 这个声音! 那两个绑匪! “你们想怎么样?” “怎么样?寻你寻了这么久,怎么着也得拿你换点儿银子花花。”绑匪的声音低沉而极具威胁。 魏依然想喊,但后腰上一凉,感觉隐隐有刺痛的感觉。 “敢出声,你就死定了。”绑匪低声在她耳边威胁。 魏依然不敢肆意,她知道,这个人没说谎,此时戳在她后腰上的是一把匕首,一把随时可以让她再也无法出声的匕首。 “跟我们走!” 绑架犯一左一右,半架半搀的拽着魏依然走出客房门,径直往楼下走。 这个时辰,客栈楼下有些吃东西 ,喝茶聊天的客人,各自专注于各自的事务,很少有人注意他们,就掌柜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两个生脸和自己的客人一道,便也没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