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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泽,我特地下厨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西红柿炖牛腩,你什么时候到啊?” 那头声音太热情,宋泽便将手机离耳朵远些。 “三叔,我朋友宿醉,我今天就不去了。” “醉酒?你送他来我家啊,正好三叔我给他解解酒。” 宋泽看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容癸:“不用,我半路把他送酒店了,这会儿他闹得厉害,我走不开。” “那用我去帮忙吗?” “你来能帮什么忙?”宋泽毫不客气,“还是赶紧洗漱上床睡觉。你每天上班工作到那么晚,不累吗?” “累啊!我都这么累了还知道给我的亲亲侄子做菜,你都……” “行了三叔,就这样,我挂了。” 宋泽当即了断挂断电话,朝着司机晃了晃,“这样,李叔安心了吧?” 司机师傅恭敬的朝宋泽一鞠躬,安静的退了出去。 纪流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照你的意思,你三叔是宋家老大,你沾了你三叔的光成了宋家老二,那你怎么敢这么跟你三叔说话啊?” 宋泽不耐烦的把那张凑过来的大脸拍开,“滚滚滚!别烦我,你这没用的废柴世界意识!靠你当世界意识拯救世界,世界早晚得玩完!” 纪流云苦着脸:“小泽泽你怎么这样说话,我不是没能……” “你不是没能量吗?所以赶紧的滚回你的世界中枢充电去吧!” 语毕,关灯,睡觉,无视纪流云! 第二天一早,宋泽是被人勒醒的。 勒醒他的人名为容癸,正八爪鱼一样盘在他身上,不停的用脑袋蹭他。 宋泽一巴掌糊在容癸脸上。 人没推开,反倒被对方伸出舌头舔了下掌心。 湿*滑触感传来,宋泽吓得当即把手收了回来。 这时候,容癸也醒了。 醒来头一件事就是邀功。 “小泽,我昨天表现的怎么样啊?” 宋泽:“……” 他冷冷道:“从我身上起来。” 容癸炸了眨眼,呲溜一下松开宋泽,乖巧的跪在床上,距离他半臂远。 宋泽颇为头疼的爬起来,洗漱,穿衣,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容癸。 容癸低头,道:“是我叫你失望了吗?” 宋泽甩给他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洗干净换好衣服,咱们路上慢慢说。” 容癸眼睛亮了下,连忙冲进了浴室。 洗漱完之后,跟宋泽一道下楼吃早餐。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终于坐上开往学校的早班车,宋泽才开始训话:“你为什么要喝真酒?我不是说了只是做戏,你玩真的干什么?” 容癸答道:“我担心我玩假的演技不过关。” 而真正的理由却是,他确实需要借酒浇愁。 他脸带歉意:“就是没想到我酒量那么差,没几杯酒竟然就倒了。” 更没想到,宋泽竟然出现了,并且任由他抱着陪他睡了一整晚。 但后面这件事应当是他所不记得的事情,容癸便将它藏在了心底。 他想,他最近果然在走大运。 先是被和宋泽成为了同桌,再是听到对方说同他试一试,还得到了亲吻对方的机会。 如今更是同他共处一室,相伴到天亮。 宋泽哪里知道容癸想的什么? 他只是无奈扶额,不想再同这种家伙说话,便有一整天都没有理会他。 然而冷处理并没有缓解宋泽的焦虑。 他反而越加烦躁了。 是以晚上招呼也不同容癸打一声,便直接回了家。 纪流云刚要开口安慰,便被宋泽砸来的枕头把话给憋回去了。 他以为宋泽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却又在准备离开时候被对方叫住了。 “老纪啊,我最近一直在想。世界重置之前,那个和我结婚的女孩到底是谁?如果你不曾出现,我是不是已经遇到了她,是不是已经开始追求她?如果容癸不曾走进我的生活,我现在还是那个混小子富二代,每天想的就是怎么愉快的度过今天,完全不考虑第二天的事情……” 纪流云无话可回。 “你说我如果不和容癸在一起,世界便会怎样怎样。可我一直想的却是,如果我没有遇到这些糟心事,我未来的生活会如何如何。” 纪流云唇张了有张,却只说了一句:“抱歉,我也并不想这样。” 宋泽嗤笑一声,用手背盖住眼睛。 “而你或许成功了一半,因为我的确不排斥和容癸接近,甚至连和他接吻时候也没有特别讨厌的感觉。可是同时也开心不起来。听到容癸可能遇到危险后,我会忍不住出现带走他。可是后来想起来,我又唾弃自己为什么要去理会他?” 宋泽冷笑一声,“那周家少爷不是个傻瓜,如果我冷静一点,直接找我三叔告状,也许还可以把游戏继续下去,甚至能引出全部的改造组织的人也说不定。” 然而他心软了。 宋泽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老纪,我预备离开这里一阵子。” 纪流云震惊的看向他,正好与他对视。 便听宋泽斩钉截铁道:“我不干了!” 纪流云忙冲到宋泽面前:“可是你不是已经答应了……” “我是答应了,可我现在又反悔了。”宋泽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这人本来就自由惯了,你非要给我套上一屋子的枷锁,我受不了。而且小爷我正值青春叛逆期,最受不了别人强迫我干这干那。就算我按你说的,和容癸在一块了,我肯定也心有怨气。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想分,说不定反而会加速你所谓的世界毁灭。” “所以——”宋泽深呼吸,酝酿已久的话脱口而出,“为了世界能够多挺些日子,我他妈不干了!” 无关紧要 第二天,嘴上说着不干了的宋泽还是去了学校。 走是要走的,但离开之前,必须得给这短短一两周的同学关系画上一个句号。 他不清楚容癸所谓的爱到底源自何处,也不知道他的爱程度如何。 他只知道,只要是他要求的,恐怕容癸什么都会做。 ——例如不告知缘由的,要他独自在深夜里,去未曾接触过的同志酒吧买醉。 尽管代价是他自己的一个吻。 说到这个吻,宋泽多其实是掺杂了试探的心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