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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佩环[上下册] 【简介】 身为黃龙主麾下紫蛟,地位超群享尽荣华, 却不知为了保全样貌俊美却沒心机的黃素, 黃庭是费尽心机百般算计。 然而世上从来沒有永不改变的事物, 曾经弥足珍贵的互信互赖, 终究因为黃素有了心仪之人而变质。 世间都說双生子是心意相通, 但他和黃素其实并不是兄弟。 一直以来,都是他能了悟黃素的心思, 黃素却从来不知道他想什么。 可他累了,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 也许分开,对彼此都好。 黃庭原以为自此海阔天空任他四海翱翔, 岂料再次见面,却被黃素强行夺了身子…… 第一章 “不!不要!”熟睡的童子像是陷入噩梦中,大叫一声,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草棚中,而不是处于那场熊熊大火里,后怕地扑到在他旁边另一个年纪相若的孩子身上。 “哥哥,我好怕!” 感觉到怀中颤抖的身躯,李文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你还是没忘记那事?” 他这么问只不过是自言自语,没指望怀里的黄素会回答他。 被黄素紧紧抱着,他不方便活动,只得伸手去够身边放水的葫芦,拔了木塞,喂黄素喝一些。 “哥,我们什么时候才到家?”黄素喝了些水,靠在他怀里,安心了许多。 两个孩子衣衫褴褛,破烂不堪。 从帝京一路南下,逃避追兵,已和两个小乞儿一般,许是他们的脸上身上尽是污迹,辨不出原来模样,又约莫是逃了许久,连城门上缉捕的文书都没了,这些日子身后追兵不再追赶。 他微笑道:“快了,再过几天就能到家了呢。” “哥,再跟我说说爹爹和姆妈吧!”黄素扯了扯他的衣袖。 谁知道你爹娘是什么样子? 李文睿心中嘀咕着,但挨不过黄素苦求,于是随口道:“爹爹很是慈祥亲切,最喜欢抱着刚出生的你给宾客炫耀……” 黄素嘟着嘴说:“你上次还说爹爹为人很是严厉,和我们都不常见面。” “他忙的时候自然不见面,不忙的时候就来看我们了。”他脸一板,“快睡觉,明天早上还要赶路!” 他和黄素其实并不是兄弟,他父亲是太子李宏,他正是当今皇帝的嫡子长孙。 由于自幼便有名师教导,他也很是聪颖好学,虽只年长黄素一二岁,但看着很是老成。 黄素其实是海宁黄家的旁系子孙,因为和李文睿相貌很是相似,所以被选到他身边做个替子,平日一同读书习艺,若是他被人刺杀,在关键时刻可以转移刺客注意。 “两江四商,徐慕裴黄”,黄家虽然位列最末,但在江南也是财势惊人,若非黄素出自旁支,太子也无法让黄家交出黄素,只为了做一个替子。 太子一直以为皇位十拿九稳,这个儿子又令他十分得意,必定令父皇十分放心地把皇位传与他。只可惜皇帝更中意幼子,放任几个儿子拼死争斗,于是早已稳居东宫的太子最先成为众皇子下手的目标。 事发时,李文睿正在帝京郊外的皇庄中读书,忽然闯入一群由乱兵假扮的贼人,一进门就烧杀劫掠。 慌乱中他和黄素被人护送出庄,护卫再进庄里救人时,房梁倒塌,火星四溅,再也没人能从大火中出来。火烧红了黑夜的半空,两个孩子趴在草丛中,许久都不敢冒头。 他不敢在帝京久待,带着黄素离开。 年仅八岁的他已经明白,父亲既然是太子,如今皇爷爷老迈,父亲不久后就能登基,又怎会有谋反之意。 皇爷爷却对这件事无动于衷,他再去找皇爷爷喊冤已没了必要。虽说天家无父子,但无情至此,仍是让他感到心寒。 自幼就被人辅以帝王之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反倒是黄素,经了大火后就生了一场大病,醒过来时整整一年都在痴傻中度过,目光呆滞,口不能言,亏得护卫当初塞给他们的包袱里有不少银钱,才不至于在困顿艰难中死去。可惜的是他很少出门,开始时不懂用钱,买了许多补药,很快就所剩无几。 六岁实在是太小了,遇到那般可怖的大火难免心境不稳。他心里感叹着,全然忘了自己比黄素也大不了多少。 他愿意带黄素同行,开始时是因为黄素与他十分相像,危急关头可以让黄素当成他,后来看到黄素十分可怜,像小狗似的对他十分依赖,又很是瘦弱,有时看到黄素眼睛湿漉漉地看着自己,竟宁可挨饿也要把吃的东西多分给他一些。 黄素把六岁前的事尽数忘了,他就对黄素说两人是兄弟,生于普通人家,遭了劫匪又和父母失散,以免黄素年纪太小,被人诈去了实情。 如今渐渐要到黄家,他这谋逆之子不能再拖累旁人,从此以后两人分别,他竟有些不舍。 黄素扯了扯他的衣袖:“哥,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你烦不烦?” “就说一个,一个!” “我听过的哪个故事没跟你讲过?” “再说一个我就睡着了。” 李文睿没奈何,只好讲了个本朝开国武将赵将军南征北战的故事。从小围绕在他身边的就是太子谋士,又岂敢胡说那些坊间流传的怪力乱神?所学的无非经史子集,所知的无非君臣之仪,故事也都无聊得紧,他一边说一边打呵欠,只有黄素一双眼睛黑得发亮。 “赵将军使的是一双铜锤,一夹马腹,就出了阵。好家伙,每个铜锤四百斤,加起来足有八百斤……” “当真有八百斤?” “铜锤都有西瓜那么大,八百斤也不是什么奇事。” “那他坐在马上,马还不得累趴下了?” “……那是天马,凡马所不能及。” “哪来的天马?哥,我想看!” 李文睿有点怀念前段时间神志不清的黄素了,至少没这么多古怪要求,随口道:“那天马可不易得,有一种天马常居于深海之中,有人为了得到天马的种,于是挑了上等母马在海边,那些天马听到母马嘶叫,就从海中出现,和母马交媾……” “交媾是什么?” “你再多问,我就不说啦。”这个问题他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