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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这么多人，好像的确是只有自己每天坚持不懈的偷看一个男生。就连被男生簇拥着的傅至谨，也会和他那群兄弟笑着讨论学校里的女生哪个好看。难道他这辈子非傅至谨不可了吗？那他以后、他以后怎么办？ 叶则心里一阵难过，用力挥开牛建国的手，也不管牛建国的咒骂，拉了拉书包带就走出巷子。 他在路上随便买了点东西吃，牛建国是刚吃饱没什么胃口，不过他还是跟在叶则身后。 他没拿钥匙。他还要看看叶则到底把钱放在哪里。 叶则瞥了他一眼，想到今晚就又要跟这个男人同处一室他就烦躁。不管怎么说，今年必须要住校！必须！□□的事情也暴露了，外婆肯定会来闹，他现在除了逃避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晚上回去后他小心翼翼地反锁上卫生间的门洗了个战斗澡，又冲进卧室把门反锁上，确定牛建国没办法进来后才坐下写作业。 叶则捏着笔杆心神不宁地写着作业，他想起学校的态度、想起今天遭受的屈辱以及匆匆路过的傅至谨，无法自抑地觉得委屈。他讨厌叶母的不信任，讨厌叶父的不作为，讨厌外婆的冷漠小姨的势利讨厌牛建国的全部…… 好像他来B市只是为了遇到傅至谨，甚至要为此付出以上代价。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愿意付出更多来靠近傅至谨。 也愿意承受更多来换傅至谨的不厌恶。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快结束了！叶则马上就要呕呕吐着从杨瑜喆家的大床上醒来了！再有两章【大概】！！！ 第21章 21 牛建国这个人，说起来懦弱又胆大。他性向和绝大多数人不一样，他不敢跟别人说，自然从来没正经谈过恋爱。他就想着找家里的小辈——比如说叶则这种细皮嫩rou的解决一下需求，然后这样过一辈子。 家里的小辈嘛，自然不敢说长辈如何如何；即使说了，家丑不可外扬，家里人也不会把事情闹大。 不过他还是心虚，如果叶则反抗，他就会很虚很怂，一段时间都不敢再去碰他。 即使如此，叶则仍旧疲于应付他的动手动脚，有好几次都差点跟他打起来。初二虽然不是备战中考的重要时间段，但仍旧是需要大量时间来吸取知识的，叶则心力交瘁，恨不得送他螺旋升天。 情绪爆发是在一天晚上放学后，那天中午外婆给班主任打电话说让他回去一趟，叶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要他回去是干嘛的，装聋作哑没回去。 牛建国仿佛怕他跑了似的晚上就来学校抓他，仍旧是在小巷口，趁叶则路过时一把把人拉进来。 好在叶则有记性，很快就明白了自己是个什么处境，打掉牛建国攥着自己的手压抑道：“我自己会回去！” 牛建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太久都没有出去赌了，这一阵子手痒心痒的厉害，偏偏这小兔崽子还死活不给钱。 叶则无所畏惧的跟他对视。如果说刚到B市的时候他还顾忌着亲戚关系装装样子，现在他已经见识了什么叫得寸进尺，也就不再放着那点可笑的亲情畏手畏脚。 牛建国喘了口气，笑：“你当然会自己回去。把卡给我，我不想跟你废话。” “不可能。”叶则学着傅至谨的样子挑起一边的眉毛。 牛建国就不说话了，像是被气住了，又像是被噎住了，只瞪着他喘。 叶则皱起眉：牛建国这喘得……有点不正常。他耸起鼻子仔细闻了一下，竟然闻出一丝酒气—— “cao\\你\\妈！！”叶则猝不及防被牛建国拽开了大半的校服，这个动作他太熟了，不用想都可以预见到牛建国接下来的动作。他烦到家了，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挥拳砸上牛建国的脸。 可惜那个时候牛建国已经压在他身上了，他那一拳只落了个响，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作用。 却还是惹恼了微醺的牛建国。 牛建国支起身子双手掐住叶则的脖子，低声含糊地骂：“怎么着？自己是个喜欢男人的垃圾，还要装贞洁不给碰？你个有妈生没妈养的，你信不信我回去就告诉你爸你妈？小婊\\子……” 叶则被他掐得有点喘不上气，听见他提自己的父母短暂地愣住了。也是，他都没有想过要怎么跟父母交代这件事，如果他们知道，会揍自己吗？还是说……像现在一样，并不在意？ 对…… 对…… 他差点都要忘了，喜欢同性本来就是一件不被大众接受的事。 这么看来，他的确是、的确是像个垃圾一样。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他的思维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压根控制不住脑内乱七八糟的画面。 但他没机会想太多，因为面前的牛建国突然神色扭曲地踉跄了一下，掐着他的手也松开了。 叶则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又生生憋住了。 因为面前窜出了一个高个儿，深褐色的头发在昏暗的巷子里像一团将熄的焰火。 是傅至谨。 叶则心跳快得不像话，双手颤抖着把校服整理好——他身上的校服不知道是从那个表兄那里拿来的，白绰绰的，一看就很旧——他怕傅至谨注意到他凌乱的校服，那样的话他要怎么解释？ 傅至谨好像没打算关注他，就像是纯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样，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手脚麻利冲上前拽起一脸懵逼的牛建国甩上墙，紧接着又是几脚上去。 牛建国被打懵了，叶则看懵了，等到牛建国挣扎着还手时叶则才回过神，赶紧上去放飞自我般跟牛建国狠狠打了一架。 三个人都挂了彩，牛建国处于劣势，最先受不了，爬起来骂骂咧咧：“叶则你他妈等着！等你回家老子狠狠收拾你！” 骂完十分怂地拍拍屁股逃跑。 叶则觉得浑身舒展，心情愉悦，再加上身边微微喘着气的人是傅至谨，一时间只觉得这是自己来B市最开心的时候。 压下内心的躁动，叶则转头想要道谢，结果跟傅至谨来了个对视。 傅至谨眼睛一眨不眨，静静的瞧着他，瞧得他险些岔了气。 “那是谁？抢钱的？” “啊……嗯。”算是吧。 “但我听他说话好像是认识你？不会是你家邻居吧。” “……”这要他怎么回答？说实话总觉得很丢人。叶则低下头，听着傅至谨的声音在耳边缓缓流淌。 傅至谨声音真好听，是少年独有的清亮，大约是刚刚打架喝了风，这会儿尾音有破音，就是这份几不可察的沙哑为他平添几分沉稳。 “……哦，不好意思。”傅至谨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回答，觉得是自己问到了什么隐私问题，只好尴尬地解释。 叶则听出他的僵硬，以为傅至谨生气了，连忙抬头想要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