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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回学校了?” 她立马警惕地望着他。 “总要跟老师打声招呼的。”说着叫来服务员点餐,“红烧肥肠,鱼香rou丝,炒青菜,冬瓜汤。” 陈诺说:“少点一些,我没胃口。” 他放下菜单,看着她:“我也还没吃呢。” 陈诺也看着他:“你,你长胡子了。” 他摸摸扎手的下巴,有点好笑:“一直都有胡子的好不好。” 又说:“你好像瘦了很多,在学校没有好好吃饭吗?” “没时间,几乎都吃泡面。” 他忽然抬手碰了碰她的眼睛:“哭肿了,什么事这么伤心啊。” 陈诺低下头,欲言又止地张张嘴:“回去再和你说。” 等菜的时间有点长,这两人却相处得极为自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自然,你一言我一语,由他引导,聊得很好。 “看来我女儿在学校很有名,”陈恕用热开水涮筷子,有意无意调侃说:“都在偷看你呢。” 陈诺抿抿嘴:“也许是偷看你呢。” “是吗,看我什么?” “看你长得丑。” 他莞尔,“你可真说得出口。” 菜上来了,陈诺埋头专心吃饭,一碗过后又一碗,到第三碗的时候陈恕忍不住说她:“闹饥荒呢?你别吃太撑了。” “你怕把你吃垮了吗?” “当然怕啊,”他说:“你想想家里那小破摊子,经不起你这么吃的。” 陈诺瞪了他一眼,继续将桌上的三菜一汤扫荡一空。 陈恕掏出手机看时间:“你下午几点考?” “两点半。” 他温和地看着她:“能克服一下吗?” 陈诺垂下眼帘,不说话了。 “好吧,”他拍拍她的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去跟你们班主任沟通一下,没关系。” 吃过饭,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朝学校走,陈恕到办公室找周老师,陈诺不敢进去,就站在外面等。 约莫十几分钟,他出来,伸手帮她拿书包,“走吧,去宿舍收拾东西回家。” 陈诺忙问:“老师说什么了?” 他苦笑:“先把我骂了一顿,说我缺席家长会……你们班主任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他说你的同桌出事,你平时和她要好,肯定受了些影响,这次期末考试他会替你向主任申请,下学期回来补考就行了。” 陈诺抱着他的胳膊一时无语。 “你同桌怎么了?” 陈诺摇头。 回到三宝小港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过了,方子一个人在店里忙不过来,打电话催陈恕回去帮忙。 陈诺在家收拾行李,家里很干净,没什么需要打扫的地方,这让她感到些许懊恼和颓然。 宁静的下午,恍恍惚惚,黄昏悄然而至。陈诺躺在床上,回想这一整天与陈恕相处的情景,不知道这其中微妙的变化是因为她的脆弱无助还是他检讨过自己,想要用另一种方式与她相处,让彼此变成寻常的家人。 无论如何,她还是高兴的。半年里恨过他,怨过他,甚至在思念和绝望的煎熬里几度痛不欲生独力支撑,但当他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在那一刻,她还是欢喜比较多的。 *** 晚上陈恕回来的时候陈诺正在厨房里捣鼓着什么,他走过去一瞧,见她竟然腌制了一坛酸萝卜和一坛酸豆角。 “过几天就可以吃了。”她还挺骄傲。 陈恕略感头痛:“你还是多想想寒假上补习班的事吧。” 闻言她表情一垮:“我宁愿去打寒假工。” 陈恕看她两眼,明显不大赞同:“学生还是以学习为主,我希望你以后出人头地,而不是在这种小地方得过且过。” 陈诺愣了下,说:“但我觉得,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安逸,并不是一定要去大城市,获取多少事业上的成功才算人生赢家,爸爸你的价值观太功利了。” 他倒是笑起来,摸摸她的脑袋:“你这样想说明你心态不错,但我是你爸,必须要为你争取更好的未来,否则你长大以后会怪我的。” “我不会。” 他摇摇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辍学了,跟人出去跑船挣钱,那时觉得挣钱很容易,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读书。后来长大几岁,就开始后悔,以我的成绩,当年考个大学,再考个公务员也不是没有可能,无论如何也总比这样起早贪黑风餐露宿的强。” 陈诺小声嘟囔:“我看你这些年明明过得很潇洒。” 陈恕清咳一声:“那是因为我乐观。好了,早点睡,明天去给你报补习班,你的法语课不能落下,还有两年半的时间,爸爸希望你加把劲,我一定送你出国读书。” 说完拍拍她的背,回身朝卧室走,经过客厅的时候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陈诺跟在他身后,问:“你是指去法国吗?” 陈恕回头看了她一眼:“嗯,毕竟那也算是你的祖国,而且……” “而且什么?” 他想了想:“你还有亲人在加来,你外公……” “我只有你一个亲人,”陈诺打断他的话:“而且我是中国人,我拿的是中国公民身份证,说的也是中国话,爸爸。” “……” 她扭头走了。 第八章 寒假的一个月,陈诺过得十分自在。每天早起背单词、做早饭,然后写作业,打扫卫生,中午提着保温桶去店里找陈恕,然后下午到补习班上课,回来以后做好晚餐,催促陈恕回家。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陈诺心想,只要他愿意对她好,无论是哪种好,她都是满足的。 而陈恕似乎对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也很满意。 开学过后,她每天给他打电话,讲述学校发生的趣事,即便没什么好玩的,也要和他聊天说话,询问他都干了些什么,店里生意怎么样。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 五月底的某个周末,陈诺和琴琴约在奶茶店见面,没想到琴琴给她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你们家出事了你知道吗?” 陈诺搅拌果汁的动作顿住,“怎么了?” 琴琴说:“前几天那个梁老板喝了点酒,跑去sao扰菲菲西施,动手动脚的,被你爸撞见,把他给暴打了一顿!” “什么梁老板?谁?” “就是去年来岛上开温泉酒店的那个啊,他追不到菲菲西施就到处散播谣言,可难听了,你爸也忍了很久,这次实在忍无可忍,下手过重,还被带去派出所了呢!” 陈诺就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脸色也彻底变白:“然后呢?” “然后梁老狗去做了伤情鉴定,警方说陈叔叔涉嫌故意伤人,可能会被追究刑事责任,当然最终双方还是决定私了,赔了好多钱呢……”琴琴小心翼翼地看着陈诺:“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