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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开口。 最难消受帝王恩,等闲变却故人心。时移世易,人心易变,宫中最难长久,要是楚辞一腔真心错付,还不如就放任她继续糊涂着,至少不会伤到心碎。 因此云舒只是无声地陪伴着她,偶尔开解两句舒舒心,更多的便不会再做。 秦尧还没走到门口就有工人去前来通传,只是得了秦尧的吩咐,没说赵大人也同行,只道:“殿下,陛下已经回来,正在路上,马上就要到飞鸾宫了。” 这一则通传好没道理。宫中后妃只有楚辞一人,秦尧夜里也一直宿在飞鸾宫。以往只有秦尧晚归或者不回时让人来告知一声,从未有过这种回飞鸾宫还让人提前禀告的事情。 云舒也是满心不解,直觉其中有些问题,却一时也想不通。楚辞却想到他们近日的疏离,眼神一黯,有些灰败下去,心中觉得秦尧该是快要封立别的妃子了,因此才开始重视这些礼数。 宫人通传了一则犹不算完,还说:“陛下要喝云雾茶,只是茶房里好像没有了,正在着急,想请云舒过去看看。” 云舒迟疑,放心不下,楚辞却勉强笑笑,宽慰她,“没事的,而且我也想喝茶了。” 秦尧那个人根本品不出茶的好坏,给他喝白水都一样,可是他的吩咐却不得不听,况且楚辞也开口了,云舒便不再犹豫,况且只是去找一份茶叶,想来也不会用多久时间。 只是没想到茶房没有余茶,库房里倒是有,只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急得团团转也束手无策不过好在也没人来催促。 那边楚辞得了信知道秦尧要回,犹豫许久还是站在门口靠着门往外看迎接。烟雨朦胧中,有一人身体挺拔一身黑衣,撑着一柄青纸伞,像是清水中一滴浓重的墨迹。 赵兆满头雾水地走在前面,想着都到了门口秦尧脚步一错落到他身后,推着他肩膀让他在前走的事情,感觉他今日从头到尾都写着不怀好意。 只是雨凉天冷,他已看到楚辞在门口等候,不欲多耽搁让她受凉,便没有计较他奇怪的动作,抬脚走在前面。 收伞交给小宫女,宫女俯身要拜,秦尧在这种背后示意噤声,小宫女呐呐不敢言语,惶恐地收起两把伞。 赵兆率先抬脚跨过门槛进入殿内,楚辞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此时跟在他身后咬着唇想说什么。 赵兆还记得秦尧的交代,让他不要开口说话,便一言不发,看起来气势和秦尧相差无几。楚辞低头踩着他的脚后跟往前走,有时候还会故意踩到他的脚。 赵兆:“……” 感觉阿辞今天也奇奇怪怪的,不过怪可爱的,就像生气的小孩子撒娇似的,让人看一眼就心软。 楚辞察觉到赵兆停下脚步,无辜地抬头,说:“我不是故意的。” 赵兆对着她有十二万分的纵容,想说是故意的也没关系,却因为不能说话,最后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手感特别好,赵兆忍不住又摸了一下。 一直跟在赵兆身后的秦尧。从头到尾恍如一个隐形人,根本没得楚辞半分注意。忍到此时再无可忍。握拳抵唇咳了一声,警告赵兆收敛。 赵兆瞪他一眼,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楚辞却是吓了一跳!一瞬间她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个人,立刻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背靠着桌子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 她呆愣愣地看着秦尧的脸好一会儿,然后又艰难地扭头去看赵兆。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再睁开,手指紧张地捏着桌子沿,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游弋。 赵兆责怪地瞪了秦尧一眼,觉得是他突然出声吓到阿辞了。 秦尧微不可查地勾唇,又很快恢复到古井无波的表情,自顾自地走到桌边坐下。赵兆想了想,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跟着他的动作也坐下。 楚辞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眼中仍是难以置信。她拼命地思考着以前见到秦尧时候的情景,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又或者说,以前秦尧和赵兆绝不会相似成这样,一言不发地出现在她面前。秦尧总是在见到她的时候就笑,或者故意出言逗弄两句,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冷冰冰的。 楚辞紧张又害怕,怕自己刚才认错了人,又怕自己现在认错人。毕竟之前第一次没有认出他,秦尧已经明显表示过不悦,楚辞现在不敢贸然出声。 秦尧却不肯轻轻放下,放柔了声音说:“阿辞,傻站着做什么?” 楚辞眼睛一亮,扭头去看赵兆,赵兆却也跟着说:“过来坐。” 他们两个的声音听起来并无不同,都带了些沙哑和关心,和赵兆以往说话的声调很像。 秦尧点了点桌子,看着楚辞一笑,问:“怎么不说话了?” ☆、第 32 章 楚辞一脸懵地站在原地, 踌躇着不敢动。 她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睛, 面前的人却没有少一个, 还都关切地看着她。 赵兆奇怪地看着她, 心中纳罕, 觉得今日一个两个都是怎么了,秦尧说的话奇奇怪怪的, 楚辞表现得奇奇怪怪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倒好像正常得格格不入。 楚辞目光迟疑地在他们两人之间游转, 最后试探地, 微微冲赵兆一笑,弯起的眼睛像月牙一样, 里面落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勾起的唇角露出的小梨涡, 还有乖巧可爱的神情, 让人看一眼心都软了。 赵兆也忍不住对她笑,摇着头有些无奈,脸上充满了宠溺,立刻就把满脑袋的疑问抛到了脑后, 伸手要拉楚辞在身边坐下。 楚辞眼睛一亮, 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找对了人,终于不用提心吊胆地生怕露出马脚了,她伸出手要放在他手上, 坐在一边的秦尧却突然咳了一声。 秦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再说话,指尖在桌面上轻点,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 楚辞一下子就又犹豫了。 赵兆看看楚辞,再看看秦尧,只觉得他在故弄玄虚,可是不知为何楚辞竟也配合,傻乎乎地就往他怀里钻。 赵兆仍是不知他们要做什么,但心知肚明自己是个局外人,只是被拉来充当道具和旁观的,虽然对秦尧多有微词,但是看着楚辞那样乖可爱,便默认了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情趣,彻底安分下来,袖手旁观。 楚辞看看秦尧再看看赵兆,觉得自己表现得有些明显了,可能已经被他们注意到了,要是今日认不出来人,也许就会被人彻底看破。 秦尧这个人本就恶劣,无事时尚要无中生有地逗弄她一番,要是被他抓到这样的错处,怕是恨不得日日耳提面命地教训她。 楚辞本就因为最近不知道该怎么拿捏和秦尧相处的距离,要是他再主动招惹…… 楚辞超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