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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可是要生气的。” 楚辞:“……”还说刚刚没听到!明明听的一清二楚! “殿下。”云舒没再逗她,正色道:“最近楚府附近出现了一些陌生人,好像在打探消息,还有人找到了殿下之前乳母的家人,甚至有人开始探查公子的下落。” “殿下,陛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第 20 章 “殿下,陛下想要知道什么?”云舒看着楚辞问。 楚辞慢吞吞地围着被子坐起来,眼神茫然地发着呆,然后就想到了大婚那天晚上,秦尧为她生辰煮的长寿面,然后她喝了酒胡言乱语说的话。 “没什么,”楚辞低头抠着手指,声音平静地说:“只是他不相信我说的话,要自己查证一下罢了。” “毕竟楚相名满天下,是读书人的高山仰止,天下人的可望可不及,忠心可昭日月,注定要名留青史的,怎么可能因为我一两句话就动摇,相信他会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呢。” “况且他要是真的找到我哥的下落,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 楚辞神色黯然,云舒也说不出话来。 外面却又传来一阵响动,花清端着托盘跪在外面,声音平稳得毫无起伏地问:“殿下可是醒了,要不要用膳?” 云舒闻言诧异,“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殿下的早膳规格不应当如此,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准备得完?” 花清一板一眼地说:“明月姐吩咐的就是如此,陛下早膳用的就是帝后同食的规格,因此殿下晚起,便只剩下一些点心。” “这是在欺负你呢,殿下。”云舒看着楚辞,轻声说。 楚辞垂下眼,揉捏着手指问:“陛下知道吗?” “知道。”花清答。 楚辞揉揉眼,抬头笑着说:“那我就只能任由她欺负啦。” 点心又干又硬,咬在嘴里又苦又涩,噎得楚辞眼睛发红,只得又喝了一口冷茶才咽下去。 云舒摸了摸她的头,从袖子里偷偷拿出来一颗糖给她,“少吃一点糖,不然要牙痛的。” 楚辞把糖含在嘴里,辩解道:“才不会,我小时候都没有吃过糖,现在也没有吃很多,不会牙痛的。” 花清跪在外面又说:“明月姐说了,要是打扫整个飞鸾宫还不够云舒忙的话,以后小花园的枯枝落叶也都交给你清理,打扫不干净,不准吃饭。” 楚辞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知道是自己的不作声和不作为给了这些人胆大包天的勇气,不把她放在眼里,也不把她身边的人放在眼里,宫中只知明月不知楚辞。 可是前朝皇后只是左斯手中的傀儡,地位还不如他身边伺候的小宫女,谁都可以上前来踩一脚唾一句。 而现在的皇后楚辞,也只不过是一个徒有其表的摆设,她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在眼里,背里暗里恨不得取而代之。 宫中的生存法则就是这样,弱rou强食。 “知道了。”云舒看着楚辞脸色答道:“退下吧,有事来报。” “是。”花清退下。 “不过再忍受几日罢了,奴婢还是挨得了的,殿下不必忧心。”云舒宽慰她,“这样的日子奴婢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此时已经不知比那时好上多少了。” 楚辞清脆地咬碎糖块,舌尖舔了一下甜腻的嘴角,问:“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宫里现在都是那个明月说了算?” “是。”云舒点头,“连不问世事的浣衣小宫女都知道了,想来不会再有人不知了。” “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就如传言中所说的,宛如天女下凡?”楚辞好奇地问:“漂亮得让人见了第一眼就喜欢?” 云舒失笑,“我的殿下啊,明月在陛下身边伺候多久了,要是第一眼就喜欢……”她摇头,“怎么可能现在还任由她籍籍无名。” “要说第一眼就让人喜欢的,也该是殿下才是。”云舒看着她轻柔地说:“奴婢一见殿下就觉得熟悉亲切,连陛下第一次见殿下就要娶您,远比一个小宫女好得多。” 楚辞摸了摸脸,迟疑,“可是我一点都不漂亮。” “谁说的?”云舒问。 “陛下。”楚辞答:“他说我只是可爱,不是漂亮。” “相由啊心生殿下,外表和皮囊会老去,灵魂却永远鲜活。”云舒说:“殿下,历尽千帆归来,仍是赤子之心,这才是可爱啊。” “陛下这是在夸您呢。”云舒温和地说。 楚辞向来对外貌不在意,因为她深知,有时候一副好相貌带来的不是无上的恩宠,而是灭顶之灾。 可是秦尧的包容和平和让她逐渐放下了这些沉重绝望的念头,而旁人对明月的推崇和赞誉又让她迷茫而担心。 可是担心什么,她也不清楚,只是懵懂地防备和不安,问秦尧,问云舒,问他们觉得明月漂亮吗? 但是从来不会问“我漂亮吗”,她只会在脸上沾了灰,脏兮兮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我很丑吗,我很难看吗?” “殿下很好看,”云舒肯定地说:“要是殿下不信奴婢的话,可以去问陛下,问赵大人,他们总是不会撒谎的。” “况且殿下还小,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呢,以后张开了,就会成为国色天香的美人的。” “殿下才十六岁呢,不用急。” 不用急吗?可是楚辞觉得她快要等不下去了。 秦尧今日回得依旧很晚,洗漱完躺倒软榻上的时候,回头看楚辞,楚辞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但他知道她没有睡。 秦尧胸腔闷震带着笑意,好像只是看楚辞一眼,白日里身心俱疲的劳累都烟消云散了,就连她闹脾气的样子都觉得可可爱爱的。 像一只因为受到忽视而故意冷战的,很凶的猫咪,可是其实一句话就能哄好。 秦尧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疲惫,叫她,“阿辞,朕今日好累。” 楚辞迟疑片刻,慢慢地转过身来,在黑夜里捂着被子露出眼睛看他,犹犹豫豫半饷,很不情愿地开口问:“怎么了?” 秦尧眼里带着笑意。前朝那摊子事就是一团乱麻,左斯遗留下来的窟窿要一个一个填,大爻的千疮百孔要一个一个补,还有那些生事造谣唯恐天下不乱的闲人,见缝插针唯利是图的投机者,自命清高目下无尘的读书人。 每一个都让人头痛。 但他只是问:“今天怎么不理朕?”好像天下的事都要往后排,这才是他值得关心的头一件事。 “没什么。”楚辞别别扭扭地说,秦尧就安静地等待她下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楚辞重新开口,声音迟疑,“他们都说你有了喜欢的人。” 秦尧枕着手臂失笑,心说你不是早就以为我喜欢你吗,还等别人来说? 楚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