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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好死……” 谢开成微微笑了。 “忘了告诉你,我已经亲自实名举报你的慈善机构,好好把身子养好,记得配合调查。” 第34章 当天晚上, 有记者拿到了独家, 放出了一个采访视频。 谢家各个角色轮番上阵, 你方唱罢我登场, 真是热闹顶天了。 这回的主角是谢开成。 鼎鼎大名的一代女神安颜,甘愿褪去浮华,隐于人后,嫁了这么个人。 谢开成一张皮囊是好极了的,西装笔挺,精神奕奕,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银边眼镜。 一副儒商模样。 更何况这个年龄的男人,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 谢开成也身居高位多年了, 往那里一坐,倒也有几分气势。 他直视镜头,微微一笑, 万分谦逊:“家门不幸, 让大家为我的家事cao心了。” 弹幕里一片“卧槽好帅”“叔叔我可以”, 又一个弹幕飘过:[简直了, 跟在医院打谢汀耳光的是两个人吧……] 这话一提, 弹幕里瞬间又是“卧槽那算了那算了叔叔我不配”“这是当代安嘉和吧”。 视频里,谢开成正严肃了神色,眸底闪过一丝沉重的哀伤, 声音低沉:“是我识人不清, 没料到季雨柔不仅背着我做出那些犯法的事情, 甚至还造谣千雁……就是安颜。我习惯叫她千雁。” “千雁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们相识于微末,共同扶持走过很多艰难岁月,我既感激她,更爱她。这些感情,只会随着时间的沉淀更深沉。只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活着。但我到底还是辜负了她,也辜负了汀汀。汀汀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有时候,未免对她太过严厉了。” “今天我公开出面,一是要向大众道歉,作为身边人,季雨柔的违法行为,我却没有早些察觉,让她酿成大祸,给社会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和危害。” “二是要面向全网郑重辟谣,我和千雁自相识到相恋,都是单身状况,不存在什么插足、小三的说法。我作为她的丈夫,决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她!对此事,我将保留法律追究责任,绝不姑息。” 视频很短,到这里,乍然结束,屏幕黯淡下来,映出谢汀一张讥讽的脸。 她闭了闭眼,将手机随手一甩,忽然笑了。 笑的意兴阑珊,笑的神情落寞。 “我这个爸爸啊……” 谢开成可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屈能伸的厉害。 需要他折腰的时候,恨不得把腰都折断了,还能做出一副道貌岸然大义凛然的模样。 谁知道背地里是多么狠辣无情的呢。 怪不得当年能把贺千雁迷得五迷三道,跟家里闹掰,息影退隐也要嫁了这个凤凰男。 一旁的贺泓致也是咂舌,“啧”了一声:“你爸倒真豁的出去,听说你小妈肚子里那个,掉了?” 饶是做了准备,可贺千雁的事爆出来,被网上成千上万的人嚼舌头,指指点点,贺定璋还是有些受不了,身体就不大舒服起来。 谢汀担心他,便住在了老宅这边。 这会儿老头子吃了药,已经睡下,谢汀和贺泓致在外头开了酒,碰了一杯。 谢汀抿了口酒,淡淡道:“掉了。” “你说,你爸下一步,会怎么做?” 谢汀仰头一口将杯中酒喝干,指甲敲了敲脆薄的杯壁。 没来得及开口,手机就震动起来,谢汀看着贺泓致笑:“这不就来了?” 她抬手掐了电话。 过了会儿,又嗡嗡响起来。 早说了谢开成这人一折腰便折到底,就是对着亲女儿,这会儿也丝毫不见脾气。 谢汀又把电话掐了,谢开成就给她发微信:[汀汀乖,接爸爸电话] 谢汀刚喝进去的酒差点儿没吐出来。 贺泓致连连赞叹:“牛逼啊这,我姑姑当年就是单纯,可不得被这大尾巴狼骗得团团转么?” 谢汀听得心烦,又被谢开成恶心的够呛,骂他:“闭嘴把你。” 贺泓致知道她心里不舒服,撇撇嘴不吭声,看着谢汀给谢开成回:[在外公家] 没过多久,谢开成就来敲门了。 先是讨好女儿,再来讨好岳家,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 贺泓致开了门,盯着谢开成冷冷道:“什么事儿?” “泓致,”谢开成望着他笑,面容儒雅,分外亲切,“我来找你爷爷。” 贺泓致也不喊他进门,两手抱臂,长腿一屈,脊背抵在门边儿上,正正把他挡在外面。 不冷不热地刺他:“姑父,您说您也挺大个人了,怎么做事这么没规矩?哪儿有大半夜来敲门找老头子的,早睡了。” 谢开成嘴角的微笑纹丝不动,抬手去拍贺泓致的肩:“没事儿,老爷子睡了,我能等,等他明天醒了见我也成。” 贺泓致身子一偏,避了过去,翘着眉毛道:“成,那你进来吧。” 又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睡眼迷蒙地:“我上楼睡了,你自便。” 谢开成随他进了客厅,目送贺泓致上楼,嘴角的笑意倏然收起。 桌上摆着两个空酒杯,谢汀在他来之前就上楼去了。 连他的面都不愿意见着。 谢开成在沙发上缓缓坐下,暗影里,他面色沉沉,几分阴郁。 屋里静极了,夜深露重,初秋的夜已经开始泛凉,到了最冷的那一阵儿,谢开成只觉得脚骨都要冻碎了。 其实也不光光是冷的。 事情发展到难以预料的现在,贺家竟然还沉得住气,他心头不安的阴影越来越重,盘旋在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贺家到底知道了多少…… 天亮了,外头阳光打进来,谢开成感觉不到一点暖。 贺泓致刺挠着脑袋,眯着眼站在楼梯口喊了句:“老头子说了,不见你,哪来的回哪去吧。” 谢开成心头一颤。 哪来的回哪去?他从最穷的乡下走出来,靠着漂亮皮囊和一张巧舌如簧的嘴,笼络住贺千雁,将她攥在手心里,攀上贺家这棵大树,才有了谢家的现在。 他哪儿还能回得去呢? 他枯坐一晚,纹丝不动,扶着沙发边站起来,双腿一阵麻,无数根针刺挠挠扎进血管里,让他一个踉跄,站不稳当。 他要开口,他不能放弃。 电话忽然响了。 那头杂音混乱,混着风声,躁动焦急:“谢总……赵晓娟跑了……赵晓娟跑了!” 谢开成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他眼里刹那一片血红,再顾不得腿上的麻痒,迈开步子边往外走。 他再也支撑不住冷静和体面,嘶哑着吼:“给我找!给我把人找回来!” …… 谢汀睡了个好觉,半上午的时候才起来,何文放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