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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沿处的玻璃杯上。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霎时令周围一片寂静。 季朗风阴沉沉的声音:“我不差这点热度!别像个乞丐一样行么?” “你跟我逞什么英雄?”经纪人在瞬间的愣怔之后,怒火冲头,嘲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这一次的事就是给你的教训,少惦记不该惦记的,有了点儿人气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嗯?我告诉你季朗风,我能把你捧上神坛,照样能把你踩到万劫不复!” - 谢汀发完微博,就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下午有个杂志拍摄,拍摄地点定在一个高档会所,她这会儿正在做造型。 何文放被季朗风的经纪人骂了个狗血喷头,但这事上他理亏,只得好声好气再来找谢汀商量:“要不你再发一条,说一下自己是团粉,这样季朗风面子上也不必那么难堪。” 谢汀挑眉:“哦,不好意思啊,我是个光荣的毒唯。毒唯和团粉和平相处的几率比你去变性做人妖的几率都低,ok?” 何文放:“……” 算了,姑奶奶惹不起。 何文放识相投降,闭嘴惊艳。 谢汀造型做到一半,负责这次拍摄的副主编过来见她。 “汀汀来啦,”副主编笑眯眯地,十分亲切,“造型还满意吗?可以随时提意见,这些都能商量的。” 以前谢汀也见过这一位,只是她那时可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 哪儿跟现在似的,挽着她手臂的样子跟两人早结了八拜之交一样。 谢汀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伸手不打笑脸人,两人寒暄几句,副主编终于进入正题。 “咱们这次拍摄,说好的是双人封,你知道的吧?” 谢汀点头,以她现在的咖位,上一线杂志的单封还是有些勉强的,今天一起拍摄的是另一位小花季思,听说路上堵车了还没到。 “季思刚才路上出了点事,已经去医院了,我临时找了好朋友来救场,你介意吗?” 专门来问她介不介意? 谢汀眉梢微扬,心里打了个突:“来的是……” “我介意。” 冷冰冰的声音忽然插进来,打断了她的问话,谢汀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霎时沉下来,她转过身,盯着立在门边的女人,淡淡道:“赵伊绚。” 赵伊绚一声嗤笑,目光径直越过她,看向副主编:“你早不告诉我合作的是她?” 副主编面露尴尬:“伊绚……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有问题。”赵伊绚抬手轻轻拨动了下颊边卷发,一声刻薄的冷笑,“这圈里我最讨厌谁,还有人不知道么?” 这话刚出口,她立刻捂住嘴唇吃吃笑起来,一双漂亮的媚眼带钩子般飞到谢汀脸上:“不对,我想起来了,也不怪你不知道,毕竟在谢小姐靠着跪地对着男人埋胯红起来之前,还只是个靠着做小三傍富商睡导演来换点儿不三不四资源的小角色呢……” - 茶香袅袅,会所取址闹市,却是闹中取静,圈出的一片园子里,树木幽深,水声潺潺,静谧安然。 这地儿没点权势的人盘不下来,没点本事的人,也享受不得这一园子的好景。 只是这会儿隐有吵闹声透过林子飞过来,间或能听见一把尖利刻薄的女人嗓子。 应辞许眉心微蹙,放下手中刚品了一口的茶,问身边人:“你后宫是翻了天了?跑这儿来闹腾。” 会所老板叫赵铭,闻言撇了撇嘴:“一杂志社来取景,主编是我老朋友,求到头上了,不好推。” 上午刚结束一场谈判,应辞许有些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清净,就这样没了。 女人,就是麻烦。 脑中迅速闪过谢汀的脸,他敛了眉,“啧”了一声,连品茶也没了兴致。 “周平。”他站起身,微微松了松勒在颈上的领带,“晚上什么行程?” “李老爷子孙子的订婚宴,应老爷子交代了好几遍,要您一定出席。”周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后面的话语声低的几不可闻,“……老爷子还交代,您必须带女伴出席,否则就是……丢他的脸。而且老爷子说,您要是不带女伴,他不一定会在人家的订婚宴上做出什么事儿来……” 应辞许:“……” 应弘泰这几天又在闹脾气。 他的好朋友老李家孙子要订婚了,听说孙媳妇儿没进门肚子里就有馅儿了,老李抱上重孙子指日可待。 可他呢?应辞许明明比李家那小子还大几岁,可现在连个女人都没摸过,他着急啊! 应辞许头痛的不行,赵铭在一边挤眉弄眼,拿手指比了个弯钩:“诶,你他妈不会是……这个吧?告诉兄弟,我给你找,保证干净。” “滚。”应辞许懒得理他,径直往外走。 周平连忙跟上,在确保赵铭听不见的地方,他低声说:“应总,其实……现成就有个人选。” “谁?” “谢汀……她就在这边拍杂志。” 应辞许脚步一顿。 周平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个。 半晌……应辞许忽然说:“去给我找个化妆师。” “化妆师?”周平呆住。 应辞许并不想解释,即使这个举动十分诡异,令他的助理看他的目光带上了几分迷茫。 ……难道应总真的喜欢男的? 直到会所里的化妆师敢来,应辞许指着眼下的痣:“遮起来。” 周平:“???” 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 - 谢汀嘴角浮上一抹冷笑。 许久没见,赵伊绚还是这一副斗鸡的样子。 以前住宿舍时,她们两人就不对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庄晴整日跟在后头当润滑剂,哄完这个哄那个。 只有温雪温温柔柔地,笑眯眯地朝庄雪拆台:“你还不知道她们,吵的时候恨不得对方去死,好的时候恨不得黏成连体婴,两个小朋友一样,别理她们,一会儿就好。” 那些记忆很久远了,现在这会儿,她和赵伊绚,估计只剩下恨不得对方去死了。 她似笑非笑地倚在墙上,捂住嘴打了个哈欠,问:“赵伊绚,说完没?说完快点拍摄。我懒得数一遍你的‘优秀发家史’,踩着室友上位,天天买通稿给我泼脏水,这可怜见的,自己都把自己催眠成功了。你睡过多少老男人,用得着咱们掰着手指头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