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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梁依童,莫不是诈尸了吧?她难道是死的冤枉,才又活了过来?” 她说着说着肩膀不由缩成一团,脸上满是惊恐。 郑晓雅好笑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瞎想什么呢?如果世上真有鬼神倒好了,起码我可以再见父母一次。” 她神情黯然,显然是想起了父母。 他父亲被斩时,她已经入了宫,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能见,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很快就撒手人寰了,她竟一夕之间成了一个孤儿。 清荷连忙小声劝道:“姑娘不要难过,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也肯定希望你能开心些。” 郑晓雅笑道:“哪里用你来劝?” 清荷也不敢再劝了,愣愣发了会儿呆,才道:“那梁依童的事,咱们要做点什么吗?” “她都够可怜了,何必呢。” 清荷怔了怔,想劝她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憋出一句,“刚刚我听厨房的丫鬟说,她的伙食比咱们还要好,如果不管不问,她说不准会更得宠。” 郑晓雅却轻笑了一声,“府里总归会进新人,总有人会讨豫王欢心,真去管,管得来吗?” 清荷听得懵懂,既然管不过来,为何要给梁依童送东西,还要去查她的底细? 郑晓雅只是笑了笑,道:“跟她交好自然有我的打算,你家主子要求本就不高,你再去打听一下她的喜好,前些年是哪些丫鬟在她跟前伺候,跟谁关系比较好,出去时小心些,别被小绿盯上了。” 清荷恭敬地应了下来。 小绿自然也知晓了清荷出府的事,梁依童才刚给郑晓雅送了香囊,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自然怕她们有所行动,当即跟了上去,一连跟了三天,她才发现,清荷所去之处不过是个两进的院落罢了。 她心中有些狐疑,却又不敢轻视,将此事禀告给了自家姑娘,“姑娘,还用再查?” 萧梦欣正在晒花瓣,闻言淡淡道:“她一连去了几趟,事出反常必有妖,查吧!” * 接下来两日,梁依童心情都很不错,每次去给豫王研墨时,一瞧到他腰间挂着的香囊,她都不由美滋滋的,给他研墨时,都像换了个人,笑容很是明媚。 她一副吃了蜜的小模样,豫王还以为是赏她食物的事,令她高兴成这样,他无声摇头,只觉得这小东西也太容易满足了点。 他习惯了一个人,也从未养过宠物,如今身边多了个这么乖巧懂事的小东西,倒也觉得有趣,有时,看她起得太早,睡眼惺忪的小模样都不由莞尔。 日子就这么缓慢地走了两日,不知不觉,豫王回府已经好几日了,他这两日不曾出过竹悠堂,除了萧岺和个别几个侍卫,旁人根本不知道他腰间多了个香囊。 这一日,听说外祖母身体微恙后,他便打算去一趟长兴侯府。 长兴侯府是豫王外祖父家,他外祖父并无太大的才能,两个舅舅也不算太出众,大舅舅至今也只是官至五品,老爷子之所以能被封候,还是因为豫王得了不少军功,皇上才有心提携他们,这才授权了他侯爷之位。 如今老爷子已经仙逝,由他大舅舅继承了侯爷之位,豫王此去,是探望老太太去了,他外祖母已是六十高龄,这两年身体也不大好了,前些时间,她去寺庙静养,如今已经回府了。 豫王便出了府,他出去时,有不少小丫鬟瞧到了他,一个个都连忙恭敬地跪了下来,虽然不敢直视豫王的容颜,有眼尖的却扫到了豫王腰上挂着的香囊。 她们入府多年,何曾见豫王挂过香囊?何况这香囊无端有些眼熟,很快就有丫鬟想起了为何会瞧着眼熟,梁姑娘身上分明也挂着一个,两只香囊几乎一模一样,都绣着只小狐狸,不过是颜色不同罢了。 他们豫王,一贯冷淡矜贵,何况带过这种小东西?见他为了讨梁姑娘欢心,竟开始佩戴同一款香囊,一个个皆有些震惊。 这比他赏赐食物,都要来得震惊。 梁依童真真受宠的消息,几乎转瞬间,就传遍了整个王府,府里的老人也有些惊讶,惊讶之余又难免怜惜。 梁依童入府后,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在帮王爷抄写经书,根本不曾恃宠而骄,她不仅生得美,又乖巧可人,下人们对梁依童的印象都很不错,正是因为不错,府里老人才发自内心地觉得她可怜,他们王爷根本不近女色,她瞧着再风光,还不是跟后院的女人一样? 有些老人甚至觉得豫王是膝下无子,才养了个小姑娘,说不得是当成女儿宠呢。他足足大了梁依童十二三岁,按年龄算,当她爹也不是不可以?不然怎么会将她安置在小世子的住处? 他们越想越觉得如此。 梁依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抄写经书坐久了,难免想活动一下筋骨,今天又自己去领的食盒,这一日,她再次发现,府里老人包括厨娘在内,望着她的目光,都有些奇怪,竟像是溢满了慈爱? 柳大娘这次竟给了她两个小鸡腿,还亲热道:“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点才行。” 梁依童眨了眨眼,虽然摸不着头脑,却也很开心,经过几天的努力,她这是彻底融入豫王府了?,,.. 第16章 第016章 长兴侯府离豫王府不算远,乘坐马车一刻钟就到了。豫王下了马车直接去了老太太的住处,他回京后的第二天已经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过来。 老太太住在长春堂,她是太傅之女,年轻时,也是极厉害的一个人物,可惜父亲却站错了队,牵连了家族,不然以她的身份,未必会嫁给老爷子。 她好强了一辈子,两个儿子偏偏都随了逝去的丈夫,家里的小辈也没一个太过出色的,唯有这个外孙,让她极为喜欢。 她原本正靠在暖榻上小憩,听说豫王来了,老太太精神头都好了些,连忙让丫鬟扶她起来。 豫王走进来时,老太太已经从榻上坐起,她满头银丝都盘了起来,额头上带着一个缀蓝宝石抹额,哪怕身体不太舒服,整个人也并不显疲态。 瞧到她,豫王眉宇间的神色都柔和了些,他快步走了过来。豫王极为敬重这位外祖母,他生母早逝,幼时在皇宫的处境极为艰难,当初若不是有她打点,几岁大的豫王估计已经被人害死了。 豫王走近后就扶住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