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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让她跟丫鬟一起住岂不省心? 梁依童认真道:“王爷好心救了我,我岂能心安理得地混吃混喝?王爷若是不喜旁人打扰,我在院子里当个粗使丫鬟也可以的,只要有活干就行。” “这样吧,等王爷闲下来,属下询问一下王爷,随后再跟您说,有什么是您能帮忙的。” 梁依童笑着点头,“有劳萧大人了。” 她的礼仪是极好的,年龄虽小,又是庶女,却没有畏畏缩缩的感觉。她扫了一眼院中的花,笑道:“我来都来了,先帮花儿浇浇水吧,等有其他活时,萧大人再通知我就行。” 浇花也不是多重的活,萧岺也退了一步,“行吧。” 院中一隅养了不少花,梁依童便认真给花儿浇了浇水,忙了小半个时辰,她才离开竹悠堂。 竹悠堂跟清幽堂紧挨着,走几步路,再过两个月门就到了。 她从月门经过时,谁料一旁却突然冒出个人,直接从拐角处朝她撞了过来,她脚步有些急,梁依童再想彻底躲开也已经晚了。 两人直接撞在了一起,丫鬟手里似是端着什么东西,有液体直接朝她洒了过来,梁依童连忙避让了一下,及时扶住了月门的墙壁,另一只手抓住了跟前的丫鬟,两人这才没有摔倒。 随后便是杯盏落地的声音,这一条小道都铺着青石板,瓷碗落地后,直接摔碎了,梁依童这才瞧清眼前的人,她身着绿色比甲,梳着双髻,是丫鬟装扮。 见燕窝洒了,那丫鬟站直后,气势汹汹瞪了梁依童一眼,“你是哪儿伺候的?真是没点眼力见儿,瞧到本姑娘,就不知道躲一下吗?这燕窝可是我们主子亲手给王爷做的,你个贱婢赔得起吗?” 梁依童眯了眯眼睛。她好心扶了她一把,两人这才没摔倒,这丫鬟竟倒打一耙。 丫鬟说完就一巴掌朝梁依童扇了过来,摆明了是想趁机教训她。 梁依童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她为姑娘时,碍于孝道,被宋氏教训也就罢了,哪里轮得到一个小丫鬟扇她耳光? 这丫鬟足足比梁依童高了半头,见她抓住自己后,她使劲甩了一下,谁料根本没能甩开她。 梁依童使了巧劲,直接将人按在了月门上,她眼神有些冷,脸上的笑却很甜美,“jiejie太不讲理了,这燕窝分明是你自己弄洒的,我不过从这儿经过罢了,你张口就想诬赖我,这也太冤枉人了吧?” 这丫鬟冷脸道:“呸,分明是你走路不看路,才撞了我,竟矢口否认,还真是不要脸。” 梁依童眼神有些冷。 她后退了一步,松开了对她的禁锢,这丫鬟上前一步继续扇她时,她抬腿绊了一下,丫鬟见她甜美可人,一时没防备,直接被绊倒了。 地上是燕窝,她摔下来时,衣服一下子就脏了,手还恰好按在了碎片上,掌心瞬间出了血。 她不由惨叫了一声,她声音太过凄惨,惊动了竹悠堂的萧岺。 萧岺走过来瞧了瞧,“发生了何事?” 余光扫到他时,梁依童已经蹲下来去扶丫鬟了,这丫鬟恼得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得踉跄了一下。 梁依童站稳后,才对上萧岺的目光,她软声道:“这位jiejie不小心摔了一跤,打碎了燕窝,想起身时,碰到了碎片,估计是划伤了手。” 梁依童说着,再次伸手去扶丫鬟,“jiejie快起来吧,我刚刚被你吓了一跳,才没第一时间去扶你,真的很抱歉呀,jiejie勿要气恼。” 见她还敢装,丫鬟心中恼火,不由骂道:“呸,分明是你绊的我。” 梁依童脸上却满满的茫然,“jiejie说什么?我才刚入府一日,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绊你?” 梁依童有些委屈,低声道:“明明是jiejie从月门处走来时,端着重重的托盘,不小心摔了一跤,怎么成了我的错?” 梁依童歪了歪小脑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啦,难道是怕主子责罚才冤枉我?罢了,jiejie若真怕被罚,就推到我身上吧,我没事的。” 这丫鬟涨红了脸,平日里都是她污蔑旁人,还是头一次被人污蔑!她快要气爆了! 萧岺已经听懂发生了什么,他又亲眼目睹了这丫鬟将梁依童差点推倒的举动,她没生气,反倒愿意帮这小丫鬟。 反观这丫鬟却不识好歹,望着梁依童的目光,还带着一丝恶毒,他蹙了下眉,正欲训斥几句,就见有人从另一道月门处走了过来。 这女子正是这丫鬟的主子,唤柳之蔓,是皇上赏给豫王的美人之一。 柳之蔓是个急性子,听说豫王带回来个美人,就有些坐不住了,她入府大半年了,都不曾侍寝过,见豫王带回个小美人,自然不爽,得知她一早就去了竹悠堂,才带丫鬟过来堵人。 谁料这个蠢货,不仅没能趁机教训她,反倒自个受了委屈,见她的叫声将萧岺引了过来,怕事情闹大,传到王爷耳中,她才走出来。 柳之蔓生就一双杏眼,柳腰长腿,身姿婀娜,瞧着十分妩媚。她一过来,就骂道:“真是个蠢的,不过是让你提前一步,就将燕窝洒了,还不赶紧起来,好生收拾一下!” 丫鬟刚刚还瞪着梁依童,想争辩什么,扫到柳之蔓的眼神,讷讷低下了头,连忙收拾了起来。 柳之蔓笑盈盈跟萧岺打了声招呼,这才看向梁依童。 女孩五官精致,尽管粉黛未施,一双眼睛却水汪汪的,瞧着颇为勾人,当真是个狐媚子,难怪勾得王爷将人带了回来。 柳之蔓笑道:“这位姑娘,莫非就是王爷昨日带回来的?生的还真是漂亮。” 梁依童也不由多瞧了她一眼,见她五官标致,衣着装扮都不似丫鬟,又这么早出现在王府,便猜到了她可能是豫王的侍妾。 毕竟豫王如今都二十六了,这个年龄还未娶妻,已经算极晚的了,他贵为王爷,有一两个侍妾再正常不过。 梁依童没敢多瞧,她垂下了眼睫,略含笑意道:“姑娘生得才是真漂亮,王爷不过是怜我孤苦,愿意赏我一口饭吃罢了。 她五官本就精致,笑起来小酒窝若隐若现,竟有种说不出的漂亮,哪怕她年龄瞧着不大,柳之蔓心中也升起了深深的戒备。 能被皇上送给豫王,她本身自然也是极为漂亮的,可是她的漂亮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