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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小可爱们的订阅和评论,啵啵啵。 评论区每次更新后回复上一章的提问,评论和红包。 因为没有更新的时候并不好意思回复小可爱们的评论qaq 对不起,直男脸皮比较薄 薄如蝉翼 第20章 哭梨园 五 风起, 挟裹着干黄的落叶和沙土, 迷得人睁不开眼睛。卖报的报童怀里成沓的报纸被吹起来一份, 飘飘忽忽上上下下地飞过了半条街,从地上唰地飘起来,一下子呼在了李重棺脸上。 盖了他一脸的灰。 李重棺揭下来, 看了几眼,顺手丢给了柯纪:“一九三一。” 报上用浓厚的碳墨印了头条,顶大的四个字。 东北三省。 饥馑交集, 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呜呼哀哉! 柯纪只看了一眼时间,并没怎么在意内容, 便把报纸丢到了地上, 不知怎么的忽然笑了笑,说道:“早了,这年我还没遇着邱悯归。” “这是我登台的第一年。”柯纪道,“去看看么?” 这话的确是问句,当然,柯纪也的确是没打算问的, 话音刚落, 便循着记忆往前飘去。到了半路却又停下了,回过头看着陈知南道:“想来时间该紧迫, 不看也罢,定没有现在唱得好听。” 陈知南摇摇头, 这祖宗脾气大得很,说什么也只能依了他,道:“那现在?” 柯纪稍稍皱了眉头,说道:“这段能跳么?难不成得在这里等上好几年?” “陈知南。”李重棺点点头,道,“凝神。” 于是周遭景致倏得一转,竟是到了梅园内。 柯纪的脸却是一红。 “怎么刚好到了这时候... ...”柯纪居然是袖子一提半掩了脸,“啧。” “天意。”李重棺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面冷如霜,“因缘。” 陈知南脸上十分尴尬,睁眼也不是闭眼也不是。 陆丹两眼冒着金光。 戏晚上才开场,早上天才刚亮了两个小时,正是早起练功的好时候。 这当口,就是柯老板也不得闲,早早地拉练起来了,给崽子们当个榜样。 邱悯归么,当然是也没得闲,早早地过来saosao柯纪来了。 “……邱悯归!”柯纪终于是受不了了,斥道,“邱老四!你有病去医院治,别来我这园子里讨嫌!” 邱悯归的副官老实巴交地守在一旁,捏了把汗。这柯老板的性子的确不是盖的,你说说,在这地界上,哪个人还有胆量冲着邱悯归吼一句“邱老四”? 对,邱悯归农历四月初四生,算不得多吉利,人称“邱老四”。 这帮丘八人怂,龟孙子一群,都只是背地里喊喊的。 很显然,他的师座如此放纵柯纪,要么是吃饱了撑着,要么就是真栽了。 恍惚间,副官居然有一种即将失宠的错觉。 邱悯归嘿嘿一笑,递了茶水过去:“唱累了吧,喝口水歇歇?” 柯纪正在气头上,习惯性的接了水喝了,然后才反应过来,一口“呸”在了地上:“滚一边去,别扰着我练嗓子。” “我不想也不会去给一帮丘八唱晚戏!”柯纪把杯子往后一丢,揪了邱悯归的耳朵不放了,“你尽早绝了这心思!” “别气坏了身子,小阿纪,”邱悯归吃痛,嘶了两声,道,“他们就想看看夫人长什么个倾国倾城样……哎哎,疼,轻点啊。” 柯纪“切”了一下,道:“你还知道疼的?邱老四,你说你现在这个耙耳朵的样子,怎么不给你下头那帮丘八看一看啊?” 副官很尴尬地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看到了。 哪料得柯纪边揪着邱悯归耳朵,边回头,脸上凶色更甚,吼道:“还不快滚!” 副官毫不犹豫地娴熟得滚了出去。 邱悯归看着自家副官那毫无骨气的屁滚尿流的样儿,乐出了声。 柯纪一瞪眼,手上力道又加了一分,邱悯归大声呼痛。 “我说邱老四,您老一共才追了我几月啊?”柯纪咬牙切齿地道。 “一月半一月半。”邱悯归半张脸都要麻了,道。 “放/屁!”柯纪都要气笑了,“这一月半里你拉着我去邱府唱了一个月的堂会,吃了一个月的宴我重了多少你知道么!” “我说你们邱家这夫人还真不好当啊,又是唱堂会,现在怎么的,拉一群丘八前面搁着唱了,”柯纪道,“唱什么唱?看猴儿呢!” “届时你低下的兵一看,哎呦喂,这夫人不是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这么一大老爷们,你是不是才算满意了?” “搞笑。”柯纪训起人来不带停,这么一下又觉着渴了,但方才杯子也摔了,只得挥手叫学徒端碗茶来吃。 柯纪在台上的确是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可这一下台一卸妆,除却眼角眉梢那堪堪一丝半缕遮掩不住的秀气之外,余下的便是大把大把凌人的清冷孤傲,棱角分明。 那脾气吧,自然也是同长相差不了分毫,仿佛台上的娇媚柔弱与他都无半点干系了似的。 况且柯纪个子生得出挑,体态纤细却丝毫不柔弱,气力确实也过人,在满园儿或纤细或温润或娇媚或秀气的旦角儿里,柯老板独树一帜的,比那菜市场宰猪牛的屠夫还吓人几分。总之——同邱家夫人这名头一对上,哪哪儿都不对劲就是了。 邱悯归道:“小阿纪也是如花似玉的大老爷们儿啊。” “……”柯纪默了半晌,用更大的声音吼道,“滚蛋!” 邱悯归早就习惯了柯纪的脾气,自然不会说滚蛋就滚蛋的,接了柯纪端着的茶碗,邱悯归手上用力一拉,就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吻了下去。 柯纪顿时说不出话来。 这姿势着实费力得很,邱悯归倒是有的是力气,又怕柯纪累着,便径自把茶碗忘后头一抛,空出手来搂住了柯纪的腰。 方才端茶那学徒接着了茶碗,很有眼力见地回避了邱悯归作案现场。 柯纪有点喘不过气,一只手攀上了邱悯归的脖子,另一只手探出去,捏着了邱悯归的耳朵。 半寸春光入怀。 陆丹本看得津津有味,周遭景色却忽然地又是一转,便撅着嘴冲着陈知南道:“你干什么啊!” 陈知南强颜欢笑地表示接下去内容少儿不宜。 “最后呢?”李重棺道,“答应了?” 柯纪颇坦诚地点了点头,道:“嗯。在床上。” 陈知南:“……” 陆丹笑道:“柯老板脾性还真是厉害,对邱悯归也不放过。” 柯纪眉头一抬,道:“自然。” 李重棺看到柯纪的眼眶有些发红。 柯纪却是转头看向了戏台子,道:“这是……我头一次见着邱老四那天。” 台下黑压压的全是人。 台上,一场后,柯纪正在谢幕。 却传来一声粗吼。 陈知南循着声音一看,差点没吓得坐到地上。 那台下的观众老爷们,依旧是没有脸的,中当口还坐了一头黑黝黝的水牛,一双眼瞪得血红,穿得是锦缎衫子黑棉帽,脖子上的褶子跟重庆的山路似的一叠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