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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归来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似的。 “是吗?”李笑笑道,“你觉得我是好女孩吗?” 乔书轩简直要结巴了,不住的“是”了好几下,却见那李笑笑忽然毫无预兆地近身,扯过他的衣领,父上了乔书轩的唇。 李笑笑在乔书轩耳边哈了一口气,笑道:“现在呢?还觉得是么?” 乔书轩的脸早已红透,紧闭着眼不敢睁开。李笑笑也不等他回答,再次凑去吻了乔书轩的唇。 一点点撬开唇舌的防线后,李笑笑突兀地用舌将一枚药丸顶进了乔书轩的喉。 乔书轩眼睛瞪大,似不敢相信般。只过几秒钟,乔书轩便浑身僵硬地倒在了地上。 李笑笑伸手到他鼻下一探,已经没了呼吸。 他俩此时在教学楼走廊最里侧的小角落里,早课没有先生巡逻,教室里的同学又望不到。 李笑笑在边上站了一会儿,俯下身,居然单用一只手,就轻轻巧巧地把乔书轩提起便走。 转过身的时候,能看到脚踝处一道密密的针脚,还冒着血水,新鲜的很。 彼时,手工艺品店里。 乔娘心情颇不好,正在菩提堆里挑拣着。难得翻一颗成色好点的料,便仰头喊道:“刘兴国,把这颗料子打了 。” 半晌,却无人应。 乔娘狐疑地又喊了一句刘兴国,以为这人偷闲出去闲逛了,一阵火起,骂骂咧咧地训了二两话,又道:“朱四儿!过来替你刘哥打料了!” 无人应答。 乔娘看了眼钟,中午十二点整。过了小会儿,又唤了句朱四。 “呵,敢情这月工钱是都不想要了!”乔娘骂骂咧咧地起身,拿了菩提自己去打,“一个两个的,无故旷工!” 兴许是天气颇闷热,蒸得人有些迷糊,乔娘全然没有发现整家店已然空了,再见不到一个店员。 不赶巧的是,昨晚刚闹了矛盾的李重棺陈知南二人,并没有按原计划大清早便赶往乔娘那儿,反是待在小泉堂里,一个对着那串手链,一个翻着,不发一言。 陆丹嘛,自然是回楼上去睡觉去了。 李重棺早上出去买了包子,搁到陈知南前面“嗯”了一句,陈知南头也没抬,回“哼”了一句,继续翻着自己的书。 不用脑袋想都知道桌上摆的又是对面神仙居的白菜粉丝包和咸菜包,没准还有香菇青菜包。陈知南不知道李重棺对菜包到底有什么样的执念,只要陆丹不做早饭不买面,他可以早上菜包中午菜包晚上菜包地吃三天。 啊,那个神仙居啊,名字取得好听,就是个破包子铺。陈知南曾亲眼看见他家的白菜筐子里爬了好几条指粗的毛虫。 搞得他现在吃个包子都要咬一小口,掰开来反复看个三四遍,确定那里头没有什么漏网之虫,才敢下口。 而且吧,这家包子铺,手艺真是不怎么样,有时候没盐有时候发不好面,要不是出手颇阔绰的李重棺隔三差五光顾光顾,怕是早早倒闭了去。 陈知南百无聊赖地翻着,陈旭给他的书都没有目录,印着无厘头书名的封面都是后面加上去的,内里全然没有表面上看起这么浅显易懂,有些内容写得没头没尾,晦涩得很。 他今早费了许多时间,把每一册都大概翻了一遍,基本就是讲符纸,术理,论鬼一类,还掺了几本星象和运理。约莫是陈旭过于信任李重棺的推演之法,连相关的书都没给带上一本。 没一本有提到李重棺嘴里陈家的“书”。 陈知南有些发愁,甚至在琢磨着明天一早回个霁云观,后日便能返回,讨教讨教些东西,顺便带了全本的,回来也能好生把这事儿解决了。 再然后,没准就要因为“和老板顶嘴吵架”这种奇特原因被遣返回家。 陈知南还是不想回去的,至少目前不想。 陈旭先前叫他想法子揭了李重棺的底,先前李重棺提到那什么“门”,却也没再提其他。 可见李重棺似乎同老爷子关系不错,没准还有过出生入死的交情,却也还是没把自己的事儿给老爷子交代了吧。 这么看来,老爷子知道的事情,估计也没比自己多多少。 不过他们俩原来都经历过什么……李重棺为什么觉得老爷子想忘了他呢? 陈知南的思绪飘忽着就远了,又硬生生把目光聚焦在面前的书上,苦哈哈地继续看着。 神机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若不解决这玩意儿,事情怕是没法轻易了解。现在他们对于那鬼的了解,除了是个女的,还是个傻的,便再无其他,生年卒年籍贯经历云云一概不详。 毕竟都已经答应人家姑……姑且算是个姑娘吧,陈知南不论怎么说,都不大好再推脱。 其主要原因之一是以为李重棺被附着身的时候,实在是哭得太惨了,稀里哗啦得跟被迫出嫁的泼妇似的。 陈知南还在思索什么,却听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漫起了烟尘。 再然后,陆丹“咻”地从二楼窜了下来。 陈知南看了看时间,中午十二点。 “还不是晚上,你怎么……”陈知南问道。 “还阳符。”李重棺站起身来,神色严肃,“出什么事了?” 陆丹慌慌张张地跑下来,差点跌了跤,抬头对李重棺喊道:“泉哥!” “乔书轩死了!” 与此同时,李重棺放在桌上的手链传来刺耳的哭喊:“啊啊啊啊!!!你们,你要干什么!!” “什么?”陈知南哑然,“死了?!” “还阳符借一纸来使!”手链传来的喊声愈发微弱,李重棺急道,“快些!” “只剩两张了!”陆丹虽不大情愿,却也知形势所迫,爽利地掏了张出来,“你叫我下次想逛街用什么符?” “叫你南哥给你画。”李重棺把那符“啪”地贴上去,那符纸立即燃着起来,片刻后泛起白烟,再过小会儿,白烟中坐了个头发凌乱的女人。 陈知南第一眼就觉着,生的挺好看。 头发学上海女人那样推起波浪,耳边的坠子掉了一个,衣着虽乱却不难看出典雅华贵。 想来生前也是个体面大户家里出来的闺秀。 除了那双眼睛,只余下空落落两个洞,还在汩汩地冒着血水。 “不要……不要,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女人语无伦次地哀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陆丹上前,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背,却发现骨头似乎断了大半,不敢用力,只道:“嘘……没事啦jiejie,没事啦……别激动,你现在很安全……” 那女人侧着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近看才知是小腿一并断了个彻底,只留下一层皮虚虚地连着,稍稍用力便留不住那腿。 也不知生前究竟是遭了什么样的虐待,才会落得这么个死法。 “我……我在哪?”那女人似乎冷静了些许,哑声问道。 李重棺看上去心情不大好,可能是因为乔书轩的死让事情的发展一下超出了预料,实在不好办了:“小泉堂。我能帮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