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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已经能正常地和女生说话聊天了。” 小叶挠了挠头,打下几行字:“于老师,我这个情况是不是很难搞?如果太麻烦的话你就直说,我也不想让你太为难。” 阮余笙安慰道:“没有的事,问题更严重的客户我都见过。” “比我还严重?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阮余笙的微笑更加柔和了几分:“最后一节课时他已经好很多了,现在应该正在哪里大放异彩吧。” 就在这时,小叶的手机进了条微信消息,他低头看了眼,结巴地开口:“于、于、于老师,我、我那个、我那个同事来、来接我、我了,你们要不要、要不要、见一、一……” 阮余笙道:“今天还是算了吧,毕竟还是我俩第一次见面。” “哦,好、好的。” 但当阮余笙把目光从小叶离去的背影上收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桌上有一串钥匙,是小叶刚才落下的。 “小叶!” 阮余笙抓着钥匙出了餐厅,还好小叶没走远,听到声音回头看她:“于、于老师?” “你的钥匙落了。” “啊,谢、谢谢你!” 阮余笙见他还是一个人,问:“你同事呢?不是说他来接你了吗?” “他、他在那里。”小叶遥遥一指,“他和我、和我不一样,很受、很受欢迎。” 阮余笙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当看清不远处的人影时,登时愣住了。 ☆、万年红 只见前方两三个女孩正围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 看样子像在要微信。 那男子穿着一件浅色的短袖薄衬衣配灰蓝色工装裤, 露出健壮精瘦的胳膊, 皮肤白皙,身材比例很好, 肩宽腿长,侧脸轮廓棱角分明,英俊得十分有杀伤力。 他的头发稍稍留长了,系了一个长度适中的小揪垂在脑后,为他赋予了一份优雅与忧郁,看起来像是文艺杂志里的模特。 大概是察觉到了这边的视线,男子侧过头来,幽深的目光与她相对。 阮余笙整个人都呆住了。 小叶对男性说话就全然没了口吃的毛病:“秦骜!” 这一声把阮余笙喊回神了, 她愣愣道:“你同事……叫什么?” “啊。”小叶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说出同事的名字算不算违反协议,暴露现实真实信息。 但还没等他回答出来, 秦骜就已经走近了。 阮余笙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秦骜的脚步一滞, 但那只是一瞬的事, 快到没被任何人捕捉, 他露出一个客气且疏远的微笑,对她点头示意:“于老师。” 眼前的男子是那样熟悉,但又带着陌生的感觉, 阮余笙心里一抽,表面上也回以微笑:“好久不见。” 小叶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你、你们……” 秦骜轻描淡写:“我和于老师以前认识。”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不认识。” 阮余笙握住挎包肩带的手紧了紧, 笑道:“真没想到,你居然是小叶的同事,已经毕业了吗?” “嗯。”秦骜的双眼像是两面不带任何感情的镜子,客观地映出了对方的模样,“毕业论文写完后,提前毕业了。” 阮余笙惊诧了一会儿,然后由衷祝贺:“恭喜。” 秦骜的目光扫过她空无一物的手指上,平静道:“我现在在一家研究所做博后,叶哥是那里的研究员。” 小叶还记着协议这件事:“秦骜,把这些说出来没关系吗?” 秦骜勾了勾唇角:“没事的,于老师知道我很多事。” 阮余笙避开视线,把耳边的碎发撩至耳后:“我听说了,是你介绍小叶来找我的。” “嗯,我没想到于老师你现在还在继续做这个,正好叶哥有需求,就推荐他来了。” 阮余笙想过很多次两人久别重逢的场景,也想过有朝一日他们形同陌路,彼此客套寒暄,疏远地说话。 但想象归想象,真的在现实上演,她才发现自己不太受得住。 她干笑了两声,指了指相反的方向:“我接下来还有事,就先走了。” 小叶有礼貌地说:“于、于老师,拜拜。” “慢走。”秦骜也只是淡然地说了两个字。 阮余笙转身离开时的步态如常,但她却觉得自己是在仓皇而逃。 十分狼狈。 但同时,她的内心又感到欣慰。 看来她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在她没有见证的这段时间,秦骜真的成长了,可以明显感受得到他身上多了沉稳的气质。 现在的他,终于是光芒万丈。 明明是件好事,但走远后,阮余笙抬手隔着衣服握住脖子上挂着的小物件,眼眶莫名酸涩起来。 …… 阮余笙还住在去年租的loft公寓里,现在她真的是祝雪口中的“老年人”了,不出门的时候就在家看看书做做瑜伽。 最近的新爱好是养花。 这有一半也是被同事带入坑的,修复中心里有个jiejie很会养多rou,分株后在办公室里到处送,阮余笙自然也收到了两个。 现在她已经适应了修复中心的工作环境和人情世故,虽然算是相处融洽,但还是赶不上在A大的时候和谐,她偶尔还会回去看看韦老师和祝雪他们。 这天下班后,她随便在国图附近的面馆吃了一顿,然后吃完后就近选了家花店逛逛。 “阮小姐?你好久都没来了!”花店的老板是个三十四五的男子,一看到她就十分热情,“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每天都有给你留了一束新鲜百合,正巧今天这一束的苞最多的,回去插水后能开好几天。” “谢谢老板。”阮余笙的笑容很疏离,“但是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花盆的,家里的多rou要分盆移植了。” 这家花店是国图周边最大的一家,无论是植物还是用具,种类都更齐全,她刚迷上养花时很喜欢来这家店买鲜花和养多rou的材料。 但后来她意识到这家店的老板对她越来越殷勤后,她就不怎么来了。 今天一直光顾着想秦骜的事,都忘了这茬,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进来。 阮余笙正想转身离开,不料店长已经把那束包好塑料纸的百合硬塞到了她怀里:“那这花就当我送你了” “这怎么行?那我按以前问你买鲜花的价格付给你吧。”她见推脱不了,就从包里掏出手机打算付款。 “阮小姐。”店长却是趁机抓住了她的手,笑容中带着几分暧昧,“鲜花配美人,这花是我的一片心意,你要是付了钱,那可就是糟蹋了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啊。” 阮余笙皱起眉,想要抽回手,但却抽不回来。 她对这样的sao扰不陌生,自然也有应对之策,但还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