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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一个坐在父亲肩上的小男孩像是见到什么稀奇事一样,指着他们这边道:“爸爸!那个阿姨被一个大哥哥抱起来啦!” 他的母亲回头望了一眼,纠正道:“什么阿姨,叫大jiejie,人家明显是一对情侣。” 阮余笙:“……”胸口中刀。 越来越多的人望了过来,阮余笙狂拍秦骜的手,让他把自己放下来了。 落地后,她赶快拉着男生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仔细查看对方的右胳膊和肩膀,确定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你干嘛突然抱我起来?” “我想让你看清表演。”秦骜顿了顿,补充道,“我看别人也是这样。” 阮余笙哭笑不得:“别人都是才几岁的小孩,我都是快三十的成年人了,被你抱起来多奇怪啊。再说了,医生都说了,你的右手不要搬重物!你不要仗着自己看起来好的差不多了就为所欲为!” “我没有搬重物,你很轻,我主要是左手发力。” “那也不行!”阮余笙竖着手指警告道,“下次要是再这样……不,我现在就生气了!” “真的吗?” “真的!” 秦骜的目光突然从她脸上移开,落到她身后的玻璃墙后:“那是什么鱼?长得很奇怪。” “什么?”阮余笙的注意力被转移,跟着看了过去,却发现身后就是普通的珊瑚和比目鱼,都是他们在前面的游廊里见过的。 于是她转回来:“你刚才说的……” 却不料男生俯身,毫无预兆地攫住了她的双唇。 意识到这不是浅尝辄止的亲吻后,阮余笙“呜呜”了两声,想要提醒对方这是在公众场合。 秦骜明白她的意思,一路吻到她的耳根,咬耳朵道:“别出声,不然别人会发现的。” 阮余笙:“!” 十多分钟后,远处传来美人鱼表演散场的喧闹声,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离彼此。 阮余笙的嘴唇和舌头都有些发麻,她知道自己此时一定脸都红了。 但显然,比起秦骜的状况来说,她已经好很多了。 她瞄了一眼对方的某一处,带着几分使坏的意味问:“牛仔裤勒得紧不紧?” 秦骜脸不红心不跳,仿佛那不是他的身体部位,他牵着阮余笙的手:“往前走吧。” 阮余笙止不住偷笑,她在对方看似淡定的语气里捕捉到了几分无奈。 为了让秦骜舒服点,之后两人提前绕路去看了动物表演,等表演结束后,秦骜那边也基本平息了。 从室外回来后,两人重新去了方才因为绕道而错过的水母馆。 这也是阮余笙每次到海洋馆最期待的地方,各种各样的水母被分为了许多展墙,五光十色,形态各异。 “水母这种生物,真是很具有迷惑性。”阮余笙有感而发,“看着那么温顺漂亮,但捕捉猎物时可凶猛了,你看到那些细长的‘手’没?上面其实都有毒,一旦抓住猎物,猎物就很难逃脱了,被抓得死死的。” 秦骜仔细看了会儿:“这不是和你一样吗?” “?” “温柔,漂亮。”在灯光的映照下,秦骜的眼眸波光粼粼,“而我就是那个被抓得死死的猎物。” 阮余笙愣了一下,笑道:“我有这么可怕吗?是我捕捉的你?” 秦骜与她十指相扣:“嗯,这点不像,我是主动想让你捕获我的。” 阮余笙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心里突然像被水母的毒丝刺蛰了一样难受,她调转目光,话锋一转:“难得过来,拍一张合照吧,我去找个路人。” “好。” 最终,阮余笙找了个看起来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的妹子帮他们拍了几张合照。 拿回手机的时候,那个妹子悄悄道:“jiejie,你男朋友好帅啊!” 阮余笙微笑:“谢谢。” 是啊,能和秦骜在一起,她总是被羡慕的那一个。 海洋馆里玩的不如游乐园丰富,等到五点的时候,两人差不多逛得差不多了,就出去找了家餐厅吃饭,也是作为约会中的一环。 餐厅是由阮余笙提供了一个范围,然后让秦骜最终敲定的,是一家风评不错的法越餐厅。 吃完晚饭后,依照流程,秦骜送阮余笙回家。 回的还是大姐阮瑜心的那套房子。 下了车后,秦骜一直送阮余笙送到小区楼下。 阮余笙走在前面,突然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柔声道:“就送到这儿吧。” “好。”秦骜也没有强求要留宿,“那明天见。” 阮余笙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抖,没有说话。 秦骜见她没有动静,轻声唤了句:“笙?” 过了会儿,阮余笙终于转过身来了,却是忽然走近,搂上了他的脖子,主动吻了过来。 秦骜的眼眸逐渐与夜一样深沉,他紧紧地抱着阮余笙,加深了这个吻。 此时的阮余笙格外热情,无论是唇舌间的交缠还是双臂的拥抱都用上了前所未有的力气,像是想把他的触感通过这种方式,永远地铭刻在灵魂之上。 冲动过后,秦骜也渐渐察觉到了对方的异常。 ——这个吻虽然热烈亲密,但却是苦涩的。 “……你怎么了?” 秦骜开口,却没有得到答案,对方又再次踮脚覆了上来。 今天的夜晚不见星月,只有小区路灯昏暗的光线将二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像是定格的电影画面一般悠长。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蹭到了他的脸上,湿湿的,像是雨水打在了脸上。 随后那液体顺着沾到了他的嘴角,是淡淡的咸味。 这是什么味道呢? 正当秦骜愣神的时候,阮余笙放开了他,后退几步走到了远离路灯的树荫下,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秦骜,我们分手吧。” ☆、毛边纸 “分手?” 秦骜愣住了, 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阮余笙不语。 “阮余笙, 你说‘分手’, 是什么意思?”秦骜上前两步,脸上罕见地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不明白,你解释给我听。” 阮余笙轻声道:“一般恋人之间的‘分手’,指的就是结束恋爱关系,回归普通朋友,或者……陌生人。” 秦骜再不谙世事,也是懂这个词的意思的,只是无法相信会如此突然地出自于对方口中,他伸手握住女子的肩膀, 眼底有不解、慌乱和迷茫,他自欺欺人道:“我知道了,你是在开玩笑是吗?在考验我?苏恒笔记上写了, 说女生都……” “不是的。”阮余笙打断了他, 低头肯定道, “不是开玩笑。” 她怎么舍得开这么残忍的玩笑。 秦骜瞳孔一震, 他握住她肩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