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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但这内心的矛盾并没有体现与表面,她温声道:“学校那边忙完了吗?不是说今天是预开题吗?” “都结束了,很顺利。”秦骜淡淡地说,“你不接电话,我很担心,就回你家了。” 阮余笙一下子有些紧张:“你……进门了吗?” 秦骜道:“没有,到了后才发现忘带备用钥匙了。” 阮余笙舒了口气:“你啊,居然也会有忘事的时候。” 秦骜难得开一次玩笑:“可能是车祸后遗症吧。” “那可不得了,你这脑袋那么值钱,得好好去看看。”阮余笙笑了笑,“那你现在是像上次手机被偷一样,可怜巴巴地坐在门口等我回来?” “嗯。” “让钱叔送你回家吧。”阮余笙的笑容很淡,“我也从我这边打车过去,忙活了一下午,忘了吃晚饭,好饿,去你家蹭王姨的夜宵。” “你在哪儿?我们去接你。” “不用啦。”阮余笙安抚道,“没事的,上车后我全程和你保持联系。” 又说了几句后,阮余笙终于打消了秦骜要过来接她的念头,挂断了电话。 她在手机上约了一辆车,没一会儿,就见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她面前。 阮余笙还以为是自己约的车到了,正打算核对车牌号,就见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两张熟悉的面孔,居然是江议和赵阳。 赵阳坐在副驾驶座,率先跟她打招呼:“余笙!好久不见了!刚才江议说看路边好像站着的是你我还不信呢,没想到还真是!” 江议在一旁露了个脸,对她微微一笑:“余笙,晚上好。” 阮余笙能觉察得出来,江议此时的微笑与语气,已经退回了普通朋友的界线内。 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进退有度的人,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被拒绝后还穷追不舍,热脸贴冷屁股上。 阮余笙也自然地跟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你俩出来小聚?” 赵阳回答:“对啊,今天是我们本科寝室聚会,没想到会在这边碰到你……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啊?” “之前你不是车祸了吗?听说还很惊险!”赵阳像是喝了点酒,说话间有股酒气,“你出事后,古籍出版的项目临时换了你们那个年轻的妹子,说话办事可远比不上你细心啊,不过还好人很机灵,沟通没有问题。” 阮余笙没想到他会知道自己车祸的事情,有些意外。 既然赵阳知道的话,那江议…… 大概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江议开口道:“嗯,余笙,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赵阳插嘴:“你放心,这事我只跟他说了,没跟其他老同学说。不过余笙啊,你这事做的有点不对,你怎么还把江议拉黑了呢?江议得到消息后本来想去看望你,结果才发现联系不上你了……喂,江议,你拍我干什么?都是老同学,这么熟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拉黑?”阮余笙更懵了,“我没有拉黑任何人啊?” 赵阳明显是喝得有些晕乎了,说话一点没了平时的慎重,倒像是回到了年少的时候:“余笙,你可别耍赖啊,我可是亲眼在旁边见证的。” 江议在旁边颇有些无奈:“好了,赵阳,别说了。余笙,我们先走了,这里停车不能停久了,你一个人注意安全。” “好。”阮余笙解释说,“我真的没拉黑你,可能是我手机出问题了吧。” 江议笑了笑:“没事,你有我名片,有什么事的话重新加上就行了。” 目送走赵阳和江议后,阮余笙拿出手机找了找,发现果然无论是微信还是通讯录里都没有江议的联系方式了。 微信的话还可以怀疑是不是软件抽风了,但通讯录…… 阮余笙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随后没一会儿,她约的车也来了。 沈明游这两周出差了,不在家,整座沈宅都少了几分压抑的气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医院有了和沈明游更深一步交谈的机会,现在走在沈家里,阮余笙也不会觉得那么冷了。 莫管家照常在门口迎接她,把她引进门后,说:“少爷在饭厅等你。” “好。”阮余笙点了点头。 沈家的饭厅在整座宅子的最东面,阮余笙熟门熟路地走了过去,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一幕却令她怔了怔。 只见饭厅里没有开灯,长桌上摆着一排北欧风简约几何烛台,每个烛台上都放了两三个蜡烛,估计是普通蜡烛混香薰蜡烛,空气里弥漫着清淡的香气,芬芳又不腻人,桌子中央还插了一束百合花。 烛光跃动,照亮了坐在长桌尽头侧面的秦骜,他英俊的面容在暖色的烛光下柔和得像是微晕的墨迹,暧昧不明,又想让人靠近看清。 看她进来了,秦骜起身为她拉开身旁主位的椅子,一脸平静地说:“不是饿了吗?坐下来吃吧。” 阮余笙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王姨教的,她说这叫烛光晚餐。”秦骜歪头看向她,“她说这样很浪漫,女生都很喜欢。你喜欢吗?” 阮余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点了点头。 “那来坐吧。” 阮余笙看了看那位置,忙道:“我怎么能坐那里呢?主位是主人坐的,该你坐。” “我吃过晚饭了,不饿。” 阮余笙拗不过他,只有在秦骜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一想到平时都是沈明游坐在这里,她就有点心慌。 入座后,她才看清桌上摆放的食物,除了有中式的酒酿丸子、桂花糕和什锦粥以外,还有西式的沙拉和牛排。 阮余笙哭笑不得,她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中式的菜品都是她之前见过的,王姨做的宵夜,但是这牛排的画风…… 正当她端详的时候,秦骜在一旁伸手把装牛排的碟子往她面前稍微推了一下,道:“趁热吃。” “噢,好。” 阮余笙虽然不常吃西餐,但对刀叉的使用还是不陌生的。 就在她手执餐具,准备下刀时,就听男生突然说:“等一下。” 阮余笙看向他。 秦骜把她面前的碟子端了起来,放到了自己面前,然后又接过了她手中的餐具,一脸认真地帮她将牛排一块块地切开,每一块切得几乎都是等分的,严谨得像是在做实验。 没有几分钟,男生就全切好了,又把碟子放回到她面前:“可以了。” 阮余笙饶有兴味地注视着他一举一动,好笑道:“这也是王姨教的?” 秦骜老实交代:“从苏恒转发给我的文章里学习的。” “噗。”阮余笙失笑,“你啊,真是制造惊喜的小能手。” 她叉起一块rou放入嘴中,此时的牛排热度正好,rou质鲜嫩细腻,先前已经将黑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