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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的,也有派人一直追踪郑先生的治疗进度,郑先生病危那一天,他在书房一晚上都没有睡。” “秦骜少爷离家后,沈总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却没有撤回我们对少爷保护和追踪,我一开始也拿不稳他是什么意思,少爷离家后我第一次跟沈总汇报少爷情况的时候,我还很紧张,以为沈总不想听,但没想到沈总默默听完了全程,没问任何问题,也没说不用报告了。” 说到这里,莫管家轻叹一声:“沈总对少爷确实有很多亏欠,但我觉得在阮小姐您上次来过后,沈总已经渐渐开始改变自己,只是还需要时间吧……抱歉,耽误了您宝贵的休息时间。” 阮余笙沉默片刻后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我觉得秦骜少爷很听您的话。”莫管家微微一笑,“如果阮小姐能理解沈总一些,那我相信少爷和沈总之前的关系不至于走到完全断绝来往。” 阮余笙扯了下嘴角:“你太高看我了,我和秦骜相处几乎不谈他家里的事,你放心好了,我也希望秦骜有个美满的家庭,不会在他面前说沈明游坏话的。” “那样最好。”莫管家递来一张自己的名片,“有什么事的话,请联系我,尤其是关于秦骜少爷的事。” 阮余笙没有拒绝,收下了名片。 话是那样说,但她自己也清楚,秦骜总不至于要和沈明游父子反目。 如果真能改善关系,那当然是最好的。 阮余笙琢磨着莫管家最开始的那番话,心里奇怪:沈家的人找过秦骜?什么时候的事? 为什么她不知道?秦骜也没有提…… 莫管家走了后,阮余笙感觉自己通过思索秦骜的事,气也突然消了。 她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修复室才正式上班。 于是她和同样中午留在图书馆内的祝雪打过招呼后,出校门买了饮料和蛋糕,亲自送到了物理学院。 此时学院内各实验室也大多在午休,上楼时没碰见什么人,尤其是秦骜他们实验室这一层楼,静悄悄的。 阮余笙都上楼了才想起给秦骜发了条微信,对方没回。 她有点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了,也不知道突然过来会不会打扰了。 就在她犹豫着是否要敲响秦骜实验室门的时候,有个陌生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你是来找人的吗?” 阮余笙回头,只见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穿着素雅的女子,年龄和她相仿,乌发高挽,面容清秀,看起来很有气质。 看到她的正脸,女子怔了怔,而后露出了然微笑:“你是来找秦骜的吧?” 这回换阮余笙愣了,她问:“请问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童宿,算是秦骜的大师姐了,博士毕业后留在院里当副研究员。”童宿状似漫不经心道,“可以聊聊吗?” 阮余笙一怔:“可以。” 接着,童宿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示意她:“来一根吗?” 阮余笙被她这与气质不符的举动惊到了,顿了下才道:“不,不了,我不抽烟。” “那介意我点一根烟吗?”童宿笑了笑,“本来从实验室里出来就是想抽个烟,放松一下。” “你请便。”阮余笙还是很吃惊。 只见童宿动作轻快地掏出一根细烟,然后从另一个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将烟用手指夹着放到嘴边,一系列动作娴熟又优雅。 阮余笙不觉被她的动作吸引,只觉得对方是她见过的人里吸烟最好看的,无论男女。 之前就听秦骜说他们实验室里有个研究员,但每次她来的时候童宿要么不在要么在忙,她都没有机会打个招呼。 她本来还以为童宿是位男性,没想到…… 童宿倚在实验室外的走廊栏杆前,朝外吐了一团轻烟,而后看向她:“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来找秦骜的,实不相瞒,现在整个实验室的人都知道你是秦骜的女朋友。” 阮余笙微微睁大了眼睛。 “那小子,怎么说呢?最开始大家对他的印象都不好。”童宿很自来熟地就跟她聊起来,“不会跟人打交道,说话也不讨喜,整天摆着张脸,偏偏天赋还很高,轻轻松松就甩我们这些苦心研究好几年的人一条街,实在是很讨人厌。” 阮余笙:“……” “师门里只有我们导师会多跟他说几句话,那时候学院里还有不好听的风言风语,说我导是瞅着人家爸爸英年丧妻,想要借着讨好秦骜嫁给他爸什么的,气死人了。” 阮余笙愣了下:“你们导师……也是女性?” 童宿诧然:“当然是了,你不知道吗?” “我只知道你们导师很厉害。”阮余笙反应过来后,有些羞愧,“是我不小心偏见了。” 童宿大方地摆了摆手:“没事,我能理解,之前网上不还流传着国外一个视频嘛,给几位受访者讲述一位总裁的故事,大家回答时都下意识地用了‘He’,算是社会上的刻板印象吧。” 阮余笙感叹道:“是啊,那你们导师应该经历了不少。” “是啊,而且她还挺年轻的,相对于她拿到的这些成就而言。”童宿抖了抖烟灰,“所以看到同样招人非议的秦骜,她才特别照顾吧。倒是秦骜那小子,亏我们最开始私底下还在担心他会不会对我导产生什么俄狄浦斯情结呢,结果就算是对我导也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阮余笙辩解道:“他有点类似情感缺失症,其实谁对他好他都记着。” 童宿笑了笑:“应该是吧,去年跨年他过来给我们分享他的生日蛋糕时,我和另一个人都惊呆了,还以为那几天肝实验肝出幻觉了。” 听她这么一提,阮余笙想起来了,她给秦骜过生日时,秦骜说实验室有一个师兄和一个研究员,所以她还让秦骜去把蛋糕端过去来着。 但在童宿面前,她没把背后的这些说出来,而是微笑道:“后来呢?你们就对他改观了吗?” “不说改观,就是慢慢尝试接受他了吧。然后我发现,他好像慢慢开始变化了,会参加实验室里的点单活动了,也会跟我们主动说话了。” 听着这些,阮余笙心里是温暖的,这是她看不到的那一面。 “甚至上个月出去开会的时候……”童宿看向她,笑意加深,“我们议程结束的那一天中午,大家一起出去吃饭,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那小子不会撒谎,被我们把少男心事给问出来了,我们师兄师姐给他一阵分析,提醒这个傻小子,他绝对是喜欢那个女生。” 阮余笙:“……” “接着我们就开玩笑,说要先下手为强啊,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啊,要是不赶快告白就会被别人捷足先登什么的。谁知道那小子居然真的立马改签了机票,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