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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余笙笑叹道:“哥,平时你总把我当小孩,现在又怪我不成熟了。” 阮顾明话锋一转:“那陪他祭拜完之后呢?你要带他一起回爸妈家吗?” 阮余笙迟疑了一下:“先不吧。” “为什么?” “我和秦骜刚在一起,想稳定一点了再跟爸妈说。” 阮余笙每次谈恋爱都很坦荡,不会瞒着家里人,她父母也是开明温和的人,不会过于干涉她的生活。 但在经历了那么多次情感失败后,她父母对她的恋爱已经是提心吊胆,稍微一有点苗头就开始担心,像是过年回家那会儿,仅仅是空xue来风,都足以让二老紧张不已。 听到她这句话,阮顾明松了口气:“算你还没被恋爱冲昏了头脑,理智尚存。” 阮余笙莞尔:“你看,你还是下意识地把我当孩子。” “你啊,平时做事挺成熟的,但一遇到那小子的事,就容易冲动,感情用事。”阮顾明这个旁观者看得很清楚,“我还在想要是你真要带他回家,我该怎么帮你圆场,只让爸妈和大姐知道你们谈恋爱的事就好,你把秦骜带回家的事千万别提。” 阮余笙道:“知道啦。” 她现在确实很喜欢秦骜,也想和秦骜一直走下去,但她已经不是单纯天真的少女了,知道世事多变,一切都要做好心理准备。 结束通话前,阮顾明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你等下把秦骜的微信推给我一下吧。” 阮余笙一愣:“啊?” 阮顾明道:“晨晨喜欢他,在家老说想他,所以我想加他一下微信,这样晨晨能用我的手机跟他聊天。” 阮余笙乐了:“哥,你这语气怎么有点酸啊?” “我这赔了meimei又折儿子的,能不酸吗?”阮顾明那头也忍不住笑了,“好了,你嫂子叫我有事,我先挂了。” “嗯好,拜拜。” 刚把手机放下来,阮余笙就觉得肩膀一重,是秦骜弯腰抱住了她。 男生身上还散着刚洗完澡的热气,阮余笙转过身,拿起他搭在肩上的浴巾,抬手给他擦头发,一边纳闷道:“又来了,你怎么总不记得把自己的头发擦干?” 秦骜配合地保持俯身,让阮余笙帮自己擦头发,在地方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弯唇:“因为想要你帮我。” 阮余笙手上稍稍用力:“我发现你真是学坏了。” 秦骜抬头,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嘴边亲了下,眉眼深邃:“嗯,你教的。” “胡说,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个了?”阮余笙就着他举着自己手腕的姿势上前,双手捏住他的脸,“秦骜,你变了!你膨胀了!” 秦骜任由她捏着自己,表现得十分乖巧,眼中浮现出温柔的神情,这让他原本看起来颇有几分厌世意味的俊脸柔和了不少。 过了会儿,等阮余笙帮他把头发擦完后,他才开口道:“嗯,我也觉得我变了。” 阮余笙笑了:“嗯?那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以前我觉得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秦骜眼眸幽深,“但我现在看其他人,他们都和你不一样。” 阮余笙打趣道:“怎么不一样了?不都是粒子构成的吗?” 秦骜抚上她的脸:“阮余笙,我觉得我变得很矛盾。” “怎么矛盾了?” 秦骜亲了亲她的头发:“没什么。” 他觉得只要有阮余笙在他身边就够了。 这本来是一种知足的状态,可是同时他又觉得自己很贪心,因为他想要阮余笙的全部。 当他看到阮余笙和其他人接触时,很想上前把她紧紧揽在怀里,和那些人保持距离,就连对苏恒和修复室其他老师也不例外。 阮余笙多看别人一眼,他就觉得那人更碍眼一分。 这是他从所未有的感受。 ——感觉自己不知不觉,成为了一个可怕的人。 如果说出来,可能会吓到阮余笙。 “刚才我哥跟我说清明回家的事。”阮余笙对他心底的想法丝毫未察,径自交代之后的事,“我们上午去看你母亲和郑爷爷,下午我一个人回B市,你要是无聊了,可以去找苏恒,他放假还留在学校。” “不用,我在家等你。” “这么乖?”阮余笙挑眉,“行,那你和梦梦一起看家吧。” “奖励。” “嗯?” 秦骜摊开一只手:“看家的奖励。” 阮余笙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这还没到放假呢,我从家里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不用。”秦骜俯身,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低声缓缓地说,“现在就可以预付。” 阮余笙身上如过电一般,一阵酥麻感随着对方每一次吐气而侵袭全身,她撑着对方的胸膛,说出来的话毫无底气:“‘那个’已经用完了……” 谁料秦骜说:“我买了新的。” “?!” 明明不久前还分不清“那个”和口香糖,但现在男人对此已经很熟悉了。 这个熟悉是指实践层面。 阮余笙微微睁大了双眼,“你……” 秦骜的脸上露出可以称得上是微笑的神情,语气依然那么淡定:“有备无患。” 阮余笙愣了下,随即扑上去咬了他的肩膀一口,恨恨道:“我看我是养虎为患!” 秦骜托着她的臀部,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以吊着自己身上的姿势抱了起来。他将额头与阮余笙的额头相抵,一双黑眸直望进对方内心的柔情:“是老师教的好。” 阮余笙听到这个称呼,脸都红了:“你是不是又跟着苏恒看什么东西了!” “没有。”秦骜歪头吻了她一下,“我只是觉得这样的话你可能会害羞。” 阮余笙:“……” 太坏了! 原来觉醒后的秦骜,是这么“坏心眼”! 阮余笙决定夺回主导权,她捧着男生的脸,狠狠吻了下去,终究是凭经验与技巧略胜一筹,但显然她已经不能像最初那样游刃有余。 一番深吻后,秦骜居然还稳当当地维持着抱她的姿势,只是一双黑眸愈发幽深。 阮余笙舔了舔嘴唇。 这个人学习和进步的速度简直跟飞升一样,半个月抵她四五年,以至于她在那方面的优势已经没有那么明显,时不时反而会被带着节奏走。 不过她也很享受就是了。 …… 清明这一天,A市天气正好,天空湛蓝如洗,微风中弥漫着对故人的追思。 阮余笙已经知道秦骜的母亲叫做秦眠,是一个画家,沈明游家里现在还保存着她生前的画室。 秦眠原本也出身豪门,养尊处优,但家道中落破产,这也是沈明游家里反对这桩婚事的最大原因。 听说沈明游偏执到把秦眠的骨灰在家里放了两三年,才终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