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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并给他们加水,一边招呼道:“你俩好多年没来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阮余笙惊讶道:“老板,你还记得我们?” 虽然在江议出国后,她也来过几次这家店,但因为每次来都会想起江议,所以大三后她就没来过这儿了。 “本来客人这么多,一个一个记是不太可能的事,但你们太令我印象深刻了。”老板笑眯眯着说,“那会儿我们店才刚开业没多久,小伙子在这里帮你庆祝生日,提前好几天就来找我商量,说希望店里能配合一下,放点应景的音乐,那还是我们店第一次帮客人庆生,后来这个传统就延续下来了,现在我们还专门推出了生日套餐呢。” 阮余笙点了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江议端着茶杯,笑道:“‘好像’?当时你可是激动得都哭了。” 老板接话道:“对,店里还保存了一张你们当时的照片呢,小伙子藏了一束玫瑰花在厨房,吃饭的时候他把花一抱出来,店里音乐一响,那气氛简直了。我去给你们找找照片!” “不用了。”阮余笙讪讪地阻止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提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听到这句话,江议眼神一变,但唇角的笑容依然:“是啊,老板,别去翻了,你店里生意那么忙,快去招呼客人吧。” 老板本也只是一时兴起,见他们都不愿意,便也就此作罢,他道:“好吧,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俩都结婚了吧?” 江议礼貌地回应:“没呢,现在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啊,这样啊……”老板了然,但也没觉得尴尬,毕竟与分手多年的前任破镜重圆也是屡见不鲜的事,更何况这两人还来故地重游,相处得很不错的样子。 年轻就是好,经得起分分合合。 两人点了rou和小吃,吃饭期间全程是江议在主掌烤rou的节奏,阮余笙一开始跟他客气了几句,后来也乐得享受了,反正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江议都不会转主动为被动的。 江议很懂得照顾人,从前来这里吃饭时,就算手法不太熟练,也会坚持帮阮余笙烤rou并夹到碗里。 不仅是对她,朋友之间有个什么聚餐,他也是会是照顾全局的人,就像是不久前的那次同学聚会,当每个人都沉浸于叙旧聊天时,他能一边与大家谈笑风生,话题衔接得滴水不漏,一边又能观察到谁需要纸巾,谁需要加水。 可以说,江议的待人处事曾经是阮余笙青涩时期的学习模板。 换一个角度来说,阮余笙对江议的出牌套路很熟悉,即使多年不见,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当初白衣翩翩的校园少年,沉稳圆滑程度不可同日而语,但基本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果然,这次江议找她聊的话题要比之前深入许多,他给阮余笙夹了块rou,状似漫不经心地提了句:“说实话,我怎么都想不到,你现在竟然会是单身,是看不上男人了吗?” “没,只是运气不好,遇人不淑,暂时不想找了而已。”阮余笙料想他已经多少从老同学们那边听说过自己的“光荣事迹”,于是也不再遮遮掩掩了。 “我其实听说了一些事。”江议看着她,笑容稍敛,“余笙,你是个很好的女孩,你值得最好的,不要失去信心。” “谢谢,经历的时候感受确实很糟,但现在都好了。”阮余笙把话题抛给他,“你呢?在美国吃得开吗?那天不是大吴说你有一个交往很久的女朋友?” 江议坦然道:“对,她是个华裔,我们在一起三四年了,但她接受不了我调职回国,就和平分手了。” 和平分手的说法,阮余笙是相信的。 因为江议总是能把这类事情处理得很体面,一如大学时他们的分手。 现在快到夏天了,天黑得没那么快,他们吃完的时候外面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江议买了单后提议道:“我们在周边散散步,消消食吧。” 阮余笙吃得也有点饱,拎着包点头答应了。 走出烤rou店,江议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却看到一则微信转账消息。他对阮余笙有些无奈地笑道:“怎么?有的人当面说我是江总又说我发达了,结果一顿饭都觉得我请不起?” 阮余笙微笑道:“我的薪资虽然微薄,但也不能让江总看扁了。” “少来。”江议扬了扬眉,“我不接收,到时微信会自动给你退过去。” 阮余笙道:“那我给你转支付宝账号。”她会选择转微信,是因为她不确定对方的支付宝账号是不是现在的这个手机号码。 却不料江议狡黠地眨了下眼:“那我再给你转回来,这样每天我们都有互动了。” “……”阮余笙半开玩笑地说,“江议,这句话你换八年前说,或许还很苏,但这个年龄说出来,就有点油腻了。” 江议也不生气,笑着说:“哈哈,是吗?真是人不得不服老。那我们就在这一周多走走,让这里的学生气给我去去油腻吧。” 可以说是十分有风度了。 二人走出美食街,沿着小路不疾不徐地走着,身边熙熙攘攘,大多都是年轻的面孔。 走着走着,江议停下脚步,看着与他擦肩而过的女孩,对阮余笙道:“余笙,我记得你大学时也和那个妹子一样,总爱穿一身红裙子。” 阮余笙循着他的目光,只能在人群中勉强看到红色裙摆的一角。 实际上她现在还很喜欢穿红裙子,好几个客户都夸过她那么穿的时候气场很强,只是她绝不会在工作日期间穿而已。但她还是附和地说:“是啊,那时年轻呗。” 江议点头道:“不同阶段有不同画风,你现在这样也很好,成熟温柔,显得很稳重。” 阮余笙勾着唇角,不置与否。 她相信就算刚才她说的是“现在我依然喜欢”,对方也能给出一个很体贴的说法。 不愧是曾经影响到她对理想型构建的男人。 两人走到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路上。 这时,一个外卖小哥风驰电掣地骑着自行车冲了出来。 阮余笙本想避开,但还没等她迈开步,身旁的男人率先伸出手,揽着她的肩膀侧过了身。 “现在外卖行业风生水起,安全问题也该多考虑一下。”头顶上方传来江议富有磁性的声音,大概是长期说英文的缘故,他现在说话的时候咬字会带点微妙的周正,出奇的悦耳。 阮余笙直起身:“谢谢你。” “没事。”江议低头注视着她,此时两人的距离不过一掌之隔,他放低了声音,“余笙,我可以吻你吗?” 阮余笙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接吻的话,我也可以。” 耳畔回响起的,却是另一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