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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回头看向秦骜,正色道:“秦骜,虽然我工资不高,但有我一口饭的地方就有你的一口饭,我住的地方不大,但收留你还是绰绰有余。我不能给你那么富裕的生活,但我能让你感觉到人间冷暖,让你像个人样。你愿意跟我走吗?” 秦骜的目光从她拉着自己的手到她的脸,过了几秒后,才道:“那我之后就不能给你带刚才你觉得好吃的蛋糕了。” 阮余笙真的被他的脑回路打败了,她笑道:“这有什么的,吃不到正好,没有诱惑,不会长胖了。” 莫管家看着走向越来越不对劲,出言提醒道:“阮小姐,请你赶快离开吧。” 阮余笙道:“这就走了,别催。” 莫管家为难地看向沈明游:“沈总,这……” 沈明游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转身出门去了,像是根本不在意秦骜的去留。 阮余笙看了眼沈明游的背影,然后朝秦骜伸出了手:“走吗?” 回应她的,是男生温热修长的右手。 “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改论文改得头昏眼花,一看时间都6点多了!才想起没放存稿!!! 等写完论文一次性把存稿都放上来填好时间好了…… 真是令人头秃 ☆、毛太纸 等阮余笙把秦骜带回了B市, 热血退却, 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冲动。 ——她居然当着人家父亲的面把秦骜拐跑了?! 但事已至此, 她话都放出去了,总不能突然临阵脱逃, 打退堂鼓,不然可不就是在拿秦骜开玩笑吗? 世上99%的渣男都是从缺乏责任心起步的,要是她给秦骜做了错误示范,把孩子教偏了,以后有样学样,知难而退,逃避责任,那可就是造了大孽。 于是她丝毫没露出一丝悔色, 下车前看似镇定地对秦骜道:“A大元宵后开学,我们在这里待到元宵再回A市。” 秦骜坐在副驾驶座上,点了点头:“嗯。” “上午发生的事情, 暂时都不要跟我家里人说, 我说什么你也别拆穿我。”阮余笙顿了顿, “回A市后, 就住我那里,每天我会负责接送你上下学的。” 秦骜看向她:“这样你会很累的。” “这有什么的。”阮余笙故作轻松道,“别看我这么悠闲, 工作的时候我们修复室是和图书馆一起上班的,到时我去学校捎你一程就行了,晚上你要是在实验室熬夜学习呢, 我也可以在修复室加班。” 秦骜道:“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阮余笙笑了下:“你要怎么走?搭地铁还是挤公交?你好歹也是个大少爷,别到时出什么事了。” “你不是说我学习能力很强吗?”秦骜认真道,“这些我都会学的。” 阮余笙有些惊讶,但随后温柔地应道:“嗯,那好吧。” 企业比高校要复工得更早,所以在元宵节前阮瑜心一家和阮顾明就先后离开了B市,阮余笙和秦骜在元宵后第二天回了A市。 想到自己未来要一份工资养两个人,这次阮余笙没有拒绝父母让她大包小包带各种家里准备的东西,从日用品到瓜果蔬菜,一应俱全,后备箱都装不完了,把车的后排都塞得满满当当。 把东西都一股脑儿搬完了,阮母才觉得有些不对,担忧道:“笙笙,往几年你都说你长大了,不要家里的东西了,和你哥哥jiejie一样拒绝我们,怎么这次你这么积极?是不是生活上遇到什么问题了?” 阮余笙掩饰着心虚,笑道:“妈,每年我不收家里的东西你要念叨,今年收了你又担心,我这做女儿好难啊。” 阮母道:“你实话跟mama说,没有被骗钱吧?” 阮余笙道:“没有!不信的话我现在就给你看手机银行,存款都在呢。” 阮母见她这么说,松了一口气,也忍不住开了个玩笑:“你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体质,可别又不明不白地养上个小白脸,不然我和你爸真得常去寺里替你拜一拜。” “瞧你说的,怎么会呢哈哈哈。” 阮余笙心想:不愧是亲妈,直觉这么准。 她要养的那位,确实很白很白。 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 回到A市的住所后,秦骜帮她把东西都陆陆续续搬上了楼。 与秦骜一同入住的,还有梦梦,所以阮余笙还从家里顺了一袋猫粮和几个罐头回来。 仅仅是多了一人一猫,就让六七十平米的屋子显得满满当当。 等到把家里卫生打扫完,所有东西安置妥当后,已经是晚上了。 阮余笙实在没有力气弄晚饭了,便带着秦骜在楼下吃了份杂酱面,然后去附近的超市购置还缺少的日用品。 比如家里的衣架肯定不够,要再买一扎衣架和一个晾衣盘,而拖鞋可以穿着之前给她哥准备的那双,不用另外购置…… 在帮男生挑选他的专属水杯时,阮余笙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下。 秦骜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阮余笙的唇畔带着淡淡的笑意,“感觉就像是同居一样。” 秦骜道:“难道不是吗?” “字面意思上,确实是。但男女之间的同居,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阮余笙顿了顿,“我跟我上一个男朋友……就是去年你见过的那个,本来都准备同居了,当时说好是我搬过去,所以分手前一段时间我都在收拾东西,知道他不喜欢哆啦A梦,还丢了很多相关的东西。” 秦骜依然是个安静的听众,但心情却不像往常那样平静,只觉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慢慢浸入他的身体。 他记得那个男人,只不过稍微让人警告了一下,就吓破了胆。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是一个毫无优点的男人。 这还是第一次,当他想起一个人的时候,下意识地会皱起眉头。 阮余笙没发现他的异常,径自继续道:“当时我也畅想过和他同居后也会像这样一起出来购物,买买日用品啊,选毛巾选杯子……但没想到还没等我搬过去,我们就分手了。” 秦骜沉声道:“嗯。” 胸口的位置,不太舒服。 阮余笙道:“我和你的‘同居’意义不一样,不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同居,就当浸入式的模拟约会吧!用你们搞科研的话来说,就是‘长期观察法’?人类学和社会学有种研究方法叫‘民族志’,比较贴切,你搞物理的应该不知道这个说法。” 秦骜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嘴角紧抿,心中莫名的不适感更强烈了、 见身边的人一直不说话,阮余笙反应过来,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又拉着你絮絮叨叨地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你也很为难,不好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