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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控制食量。” 时茵轻叹一声,“当演员真辛苦啊。” 江御眼神温和,“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 吃饭制造了垃圾,时茵主动提出洗碗,江御拦住她,“你是客人,你休息吧,我来。” 时茵坚持:“我来吧。” 江御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默默道:“那你来吧。” 最后,所有的重任交给了洗碗机。 时茵就洗了个锅。 从厨房出来以后,时茵提出可不可以参观他家,江御欣然答应。 季霜霜告诉时茵,想要知道江御究竟有没有问题,看看他家里的摆设和物件就知道了。生活习惯和行为方式总会在家里留下蛛丝马迹,这些痕迹是无法磨灭和掩盖的。 然而,当她被江御领着参观了一圈后,时茵完全忘记自己是要来搞侦察的,而是完完全全被他的储画室所吸引。 三楼整层的房间,全部是用来放画作的,有两间房用来放油画、一间房放国画,还有一间房放水粉画和素描。 亲眼看到了实物,时茵完完全全相信江御真的是一个爱画之人。 想到他花了八百万买自己的画,又看看满屋子的画,禁不住感叹道:“壕无人性啊。” 站在她身旁的江御歪了下脑袋,“你叫我?” 时茵摇头,“没,我只是在感叹。” 江御:“感叹什么?” 时茵挑眉,指了指满屋子的画,说:“这些得不少钱吧。” 江御轻笑一声,“不贵。” 时茵不信,“不可能吧?”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倚着门框,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睨她,语气里带了点愉悦:“这半屋子的画加起来也没你的那幅贵。” 时茵靠着门框,站在他对面,面上一热,脸颊染了一丝绯色。 她轻咳一声,掩唇笑了,却故作不经意,顺着话题调侃道:“你这话听上去挺让人误会的,有种古代贵族豪掷千金只为红颜一笑的那种感觉。” 也不知道是她眼花了还是江御真的接了梗,时茵好像听到江御抿着的唇角往上扬了扬。 在三楼转了一圈,欣赏了一番江御的收藏,一晃一个小时过去了,时茵差不多消了食。 这时候,江御领着她去二楼,她跟着他到书房,他忽然停住脚步,转过头来问她:“要喝红酒吗?” “今天刚收到的酒。” 时茵讷讷点头,“星辉送的?” 江御“嗯”了声,继续道:“他们送了我很多。” 这一点,时茵也深有体会,她忍不住啧了声。 “他们公司可能不缺酒。我工作室里也摆了好多箱。” 江御:“可以拿来送亲戚。” 时茵竖起大拇指:“有道理。”省钱鬼才。 江御品出她的弦外之音,淡淡道:“钱要用在刀刃上。” 所以说…… 她的画是“刀刃”之一? 四舍五入一下,她对他来说,是重要的存在? 时茵紧抿着唇,极力控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不知道为何,小心脏突然就被他的这话撩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今晚的第几次了。 二楼有一个阳台,阳台上有桌椅和吊兰,被布置得很温馨。从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一片湖,月光细细洒下一片,湖面波光粼粼,静谧美好。 江御开了瓶红酒,将酒倒入高脚杯,递了一杯给时茵。 “对了,上次说好的堪比内场门票的东西是啥?”时茵抿了一口酒,说话声音细细软软,“我猜是工作牌?” 江御捏着杯壁,轻晃着红酒跟她碰杯,“嗯。” 时茵蓦然有些兴奋,得意洋洋道:“看来,我跟你还挺有默契嘛。你没说话,我就能猜到答案。” 她没有去注意他的表情和反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快乐里。 一阵清风吹来,弄得时茵的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她抬手拨了拨头发,又喝了几口酒,也不知道是酒量不行,还是夜风太凉,脑袋竟然有些晕乎起来。 隐隐约约有一股暖流在血液里窜动,到达四肢百骸,刺激着她的神经。 时茵放下酒杯,支着脑袋,半眯着眼,把心里想问的事情毫无保留地讲了出来。 “哥哥。”时茵缓缓道,“这么多年,你都没对谁动过心吗?” 江御指尖一顿,抬眸朝她看去。 女孩皮肤白皙细腻,在灯光的映衬下愈显透亮。她一脸纯真地瞧着他,杏眸里盈盈一汪春水,长睫轻颤,好不惹人怜爱。 男人坐在光与影的交界处,半明半昧里,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忽而哑着嗓子开口:“有。” “谁呀谁呀?”时茵饶有兴致问,全然忘了自己想追他,只把自己当个旁观者,“男的女的?好看不?” 阳台上彻底静下来。 时茵捧着脸,翘首等答案。 “茵茵。” 时茵“哎”了声,突然霸道地笑道:“你突然叫我做什么,别想混过去啊,叫jiejie都没用。” 男人静了静,轻轻笑出声。 “小傻子。” ☆、告白 红酒浅尝辄止,江御见时茵有些醉了,便打电话给时远来接人。 电话那头的时远有些讶异。 时远:“我妹在你家?” 江御:“嗯。” 时远:“你们喝酒了?” 江御:“对。她好像酒量不太好。” 时远:“这姑奶奶一杯倒,你给她喝点醒酒汤,我很快就来。” 时远:“对了,地址发一下。” 江御:“好。” 江御在屋里拿了一条薄毯,出来给在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茵盖上。 他进屋里去煮醒酒汤,等汤煮好,时茵差不多醒了。 时茵循着声音进屋,看到厨房里穿着围裙的江御,忍不住在想,如果往后余生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她的生活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厨房里,瞥到她过来的江御朝她招了招手。 他盛了一碗汤,又轻轻吹了吹,放在了案几上。 “过来。”他说,“把这个喝了。” 见时茵困惑的小眼神,江御补充道:“解酒的。” 时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走过去伸手拿碗。 手指在碰到碗壁的那一刻,瓷碗的热度让她悻悻地收回了手。 “有点烫。”时茵喃喃道。 江御的视线落在她的手指,“手没事吧?” 时茵糯糯地回:“没事。” 江御“嗯”了声。 他事先试过,温度不算很高,实际上触摸起来不算烫。 “你是不是对温度特别敏感?” 时茵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江御没说话,给她找了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水。 “喝点水。”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