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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个夜里祁文府他们险些栽在了渔村里,而那个幕后之人显然是针对他和苏阮的事情,也是连忙在旁说道: “祁大人,萧公子说的对。” “这天色已晚,水上不安全,你和苏小姐就领着人在这边等着吧,卑职带着人和萧公子一起过去。” “您放心,卑职定会将人安全带回来。” 祁文府是朝中钦差,苏阮又是皇上亲封的县主。 他们两个要是在荆南地界儿上出个什么意外,他和绉隆安都没办法跟上面交代。 司马岺宁肯自己去冒冒险,也不敢把祁文府带上,否则要真有个什么好歹,他这个驻军统领怕也是到头了。 祁文府听着两人的话后神色微顿, 论水性他的确比不过萧勉,而且今夜很多事情也都透着古怪,他也有些话想要跟苏阮确认,所以他也没有强求,开口说道,“那我就不去了,麻烦司马大人。” 随即他转头对着萧勉道: “我知道你水性好,可去时还是要当心些,若有危险就退回来,不必强求。” 萧勉嗯了声:“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 既然说好要去救人,他们自然就没耽搁。 司马岺从带来的人中找了近五十个擅长泅水之人,而萧勉这边也带上了盐帮那些护卫,一行人摸到了之前看到了那几条渔船旁边,确定渔船能用之后,就带着人下了水。 莫岭澜让其他人在周围守着,他和莫家大哥去查有什么遗漏之处,而祁文府则是带着苏阮站在南河边的大石上。 两人望着越走越远,几乎快要消失在月色之中的渔船。 祁文府突然开口:“郭彪的话,你信吗?” “不信。” 苏阮说道,“除了他和郭成是兄弟,以及他以前在荆南生活之外,其他的没一句真话。” 郭彪受刑之后,整个人奄奄一息。 看似将事情交代了一清二楚,可实际上很多地方他都是含糊其辞。 比如说当初荆南天灾之时,饿殍遍野,他逃难时却未曾带上郭成。 又比如他顶替郭成身份之后,无论是赵老六等人,还是何芳娘,竟是无一人怀疑他真假。 当过贼匪之人,特别是手中见过血后,十之八九都难以收敛心性。 如同谢老夫人入得高门多年,身上却依旧还留着一股子匪气,郭彪又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去的干净。 还有,郭成是他的亲弟弟,他被人打死,身为兄长郭彪怎会无动于衷? 就算郭彪想要从良,借机脱离以前身份,担心为匪时所做之事被人察觉,可照着他刚才动手的狠辣,他也大可以在暗地里解决几个地痞,替郭成报仇。 可他没有。 他亲眼看着郭成被人打死,却半点不曾为其伤心,甚至连郭成的死都未曾让人知晓,反而直接就理所当然的顶替了他弟弟的位置,让郭成这个人好像从未存在过。 这般手段,哪里像是寻常亲兄弟间该有的? 郭彪和郭成之间的关系,显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亲近,既然如此,又何来的探亲,而且还刚好在他回来时,郭成就被人给打死,给了他冒名顶替的机会。 还有,郭彪说他离开荆南之后被人收留,当了劫匪,手上染了人命。 那他杀的人是谁,劫的又是哪条道,而且他之前在马上的功夫,可是实实在在军中才会有的。 寻常山匪骑行时,大多散漫肆意,下盘不稳。 唯有军中之人才会时时警惕,且因为严格训练之后,腾挪之间上身前倾,下盘稳如磐石一直贴服马背之上,山间、平地皆不受影响。 哪怕郭彪骑行之时故意遮掩,可有许多下意识的动作和习惯,却是一时间难以改变的。 郭彪与其说是当了劫匪,倒不如说更像是入了军伍,只是他入的不是朝廷的军队,而是某些人的私军,而如果之前苏阮看到的那个陶秀才的画像是真的话。 那极有可能,郭彪在离开荆南之后,就随着那批难民一起,投效了安帝麾下。 第450章 别对我说谎 郭彪回到荆南,占据了他弟弟郭成的身份,以及后来找到何芳娘。 这些都极有可能是早有安排的事情。 苏阮看得出来,郭彪对何芳娘或许有那么几分真心在,可这真心未必足以抵挡他对某些人的忠心,也就是说,他之前所说的那些话都不可信。 至少,不能全信。 祁文府听着苏阮低声说的话,心中颇为认同,他说道: “之前我们就曾猜测,荆南天灾时,是有人故意延迟朝廷赈灾,明面贪污赈灾银两,暗地里却是借机收拢难民,借以避过朝廷暗中屯兵。” “郭彪的经历极为符合,而且他年少体壮,又有功夫在身,父母早亡、兄弟不睦,是极好的招揽之人。” “若真被收拢麾下,迅速冒头也不是什么难事。” 郭彪离开荆南之后,如果真的如他们所想,是和之前那批难民一起被人收留入了“嶂宁”,成了屯兵之数的一部分。 那如今这一切倒是都能解释的通了。 他和苏阮一手扳倒了薄家和二皇子,断了那人推在人前的幌子,又抓出了越家父子,甚至牵扯出了嶂宁屯兵的真相。 那人想要他们性命,倒也正常。 远处的水面黑漆漆的,浪涛卷卷翻涌不断,月色之下只隐约能看到几只摇曳不定的小船,而船上的人早已经入了水不见了踪影。 祁文府沉默了片刻才突然说道:“阮阮,那个陶秀才,是不是就是你一直在追查的那个藏在薄家身后,借二皇子之名,假意于嶂宁屯兵甚至关系你父亲之死的人?” 苏阮猛的抬头看着他,目光紧凝。 祁文府侧身看着她说道:“你自己或许没有察觉,从你入京之后,你所在意的,所追根究底的,所念念不放的,几乎都是与荆南旧案有关的人。” “薄家倒下之后,二皇子被圈禁,所有人都觉得荆南的案子告一段落,可唯独你总是惶惶不安、难以心宁,就好像你知道这背后还藏着些什么别的危险。” “越家父子蒙骗谢家多年都从未被人察觉,可你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