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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赵老六闻言脸色都青了,急声道:“这事我真不知情,我要知道有人敢跟逃犯混在一起,我拧断他脑袋!” 萧勉:“你手底下有多少人?” 赵老六连忙道:“帮我管事的有五、六个,脚夫就更多了,少说也有七、八十个。” 萧勉听着居然有这么多人,眉心皱的更紧,十个八个的还好找,这么多人,又没住在一个地方,要是四处找人的话铁定会惊动到不该惊动的人。 萧勉有些不报希望的问道:“那你手下的人里头,有没有谁这两年跟一个死了丈夫的小媳妇走的近的,那小媳妇原本的夫家姓吴……哦对了,她娘家姓何。” 赵老六脸泛青,他手底下那么多人,又大多都是闲汉地痞的,平日里没少招惹那些小寡妇、小媳妇儿的,你情我愿处一段儿的也不少。 就是他自己,也曾经跟寡妇门前待过。 要让他说谁搞了个小寡妇,他一口气能说出一堆来。 萧勉瞧着赵老六的脸色就知道他这话问了也白问了,有些不耐烦的收了手里的剑,正准备让赵老六寻个借口,将他手底下的人全部聚集起来。 谁想旁边跟着赵老六一起喝酒,这会儿也被吓的酒醒的人突然说道: “这位官爷,你说的那小寡妇是不是有个儿子?” 萧勉手中一顿,回头:“你知道?” 那人连忙道:“我之前见过一个人,指不定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六哥你也见过的。” “我见过?” “对啊,就是郭二狗新找的那个小媳妇,长得挺俏的,爱穿一身红衣裳,郭二狗一直当宝藏着,不肯领着来见咱们的那个,她前几天不是还去过码头吗?” 赵老六愣了下,半晌才想起是谁来。 郭二狗跟了他好些年,长得不怎么好看,而且人也沉闷,家境又不好,就一直没说上媳妇儿。 约莫一年多前,他突然瞧上了个死了男人的小寡妇,那寡妇还带着个儿子,性格十分泼辣。 那小寡妇一直不肯从他,郭二狗也不强逼着,反而围着团团转,跑前跑后的大半年,将人家那儿子当成亲儿子的疼。 直到年前的时候,那小寡妇才答应跟他,郭二狗欢喜的跟什么似的,将人宝贝的不得了,也不肯带来见他们,说是怕被他们给吓着了。 赵老六是记得前些天他们在码头上时,那小寡妇来找过郭二狗。 他们当时还取笑了几句来着,没成想那小寡妇居然是杀了人的逃犯?! “真是她?” “真的是,我记得郭二狗说过,他那媳妇以前死的那个夫家是姓吴,而且郭二狗没捞着人时也管她叫何娘子,一准儿是她!” “这狗日的,找谁不好,居然找了个逃犯,我他妈……” 赵老六气得捶墙,张嘴就想骂粗话,却对上萧勉几人的目光,生生将后头的那些话咽了回去,慌声道, “官爷,我真不知道这事儿,郭二狗那个媳妇儿一直藏着掖着,就没叫我们瞧过。” “我真不知道他这么大的胆子,我要早知道那小寡妇是逃犯,还杀了官府的人,我早就将人送官府去了。” 前几天府衙那头的人还找过他,而且事情还闹的这么大。 他要真知道那小寡妇有问题,哪敢留人。 郭二狗个王八蛋简直要害死他! 萧勉却不想听他废话,只问道:“那个郭二狗住哪儿?” 赵老六这会儿只想着撇清干系,连忙说道:“就在城西的老农庄那边,我知道,我带你们去!” 第432章 其他人呢? 赵老六一心想要“将功折罪”,生怕被手底下的人牵连了。 萧勉见他这般积极,脸上这才缓和了些,让人将和赵老六喝花酒的几个人先看管了起来,免得走漏了消息,而他则是领着人跟着赵老六离开了花楼。 那郭二狗的家在城西,离着喝花酒的地方隔了小半个荆州城。 萧勉跟着赵老六一路走了许久,等入眼所见的宅子变得低矮破旧起来。 又走了一会儿,赵老六才领着他们停在了一处看上去有些年头,外面扎了篱笆院墙,一眼就能瞧到里面茅草搭着顶棚的几间泥瓦屋子的院子外面。 “就是这儿了。” 赵老六低声道,“这是郭二狗他老娘留给他的房子,以前破破烂烂的,他赚了钱后一直都不肯搬,后来修了又修就住到了现在。” 萧勉站在原地望了眼四周,入眼虽然没多少人户,可是这院子旁边却挨着另外两个土坯房子。 他们要是直接动手拿人,定然会惊动到旁边的人。 “这附近都住着什么人?”萧勉问道。 赵老六似是知道萧勉担心什么,连忙压低声音说道: “城西这边住着的都是些家里过的不怎么宽裕的,我记得这边隔壁两家一个是卖鱼的鳏夫,另外一边是个小货郎,还有他家小媳妇,都是老实人。” “这头离正街远,再往前就是一大片林子,您只要让人守着路口将人拿了,晚些时候我亲自帮您交代其他人,保准没人敢不胡言乱语。” 萧勉神色微诧异的看了赵老六一眼:“你倒是机灵。” 赵老六讪笑道:“我这不是将功折罪吗,而且我常年在码头混着,有几分人面儿。” “您放心,我保证不坏了您的事,后面给您办的妥妥的。” 萧勉也知道这些地头蛇有他们自己的法子,况且赵老六管着码头的事儿,瞧着不怎么起眼,可对于寻常老百姓来说却也是个厉害的。 他若是出面的话,有时候办起事情来比他们通畅。 萧勉也没多说,只是朝着院子里头看去,就见得里面隐隐还能见到点儿光,窗户上也瞧得见有人影。 “拿人。” 萧勉朝着身旁看了眼,就立刻有人围了院子四周,而他则是带着人直接闯了进去。 里头屋子里一男一女正说着话,旁边坐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 萧勉他们闯进去时候,那孩子吓得哇的一声惊恐大哭,而那瞧着壮实的汉子猛的起身就挡住了身旁妇人,一把将孩子扯到身后:“你们是谁?!” 萧勉没理会他,而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