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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报道应该是搞错了,我已命人去修正了。” “围剿长古号的任务是谁给你的?”白麒光问。 “元首。” 元首……伯德家? 麒光一团乱麻的脑中像有一道光闪过,但速度太快让他压根来不及抓住。 宓淮山脱离机甲从舱体中出来,目光晦暗不明的盯着麒光的机甲。 “你是黑七。” 星网中,宓淮山和麒光在竞技区合作战斗过无数次,麒光守旧的打法他早烂记于心。 “你是长古号的盗贼。”宓淮山语气肯定。 “希尔庄园的袭击凶手是长古号的亡灵,当初的恐怖袭击也有你的参与是不是?” 围剿长古号。 伯德。 新闻…… 大脑负荷过重的白麒光头疼的厉害。 “黑七!!” “不是!”麒光发怒,机甲一拳砸在宓淮山一侧震的地面抖了抖。 片刻的沉默后,麒光也出了机甲。 白麒光盯着咄咄逼人的宓淮山,面无表情的揭下了面具,露出了郁祢的脸。0 目睹麒光变魔术一样撕下一张脸,宓淮山傻眼了。 郁祢 郁家已宣布死亡的Omega?? 宓淮山有点懵,脑子有点乱。 到底怎么回事? 当初他借爷爷的权限调查黑七查到的终端是郁祢,但郁祢只是个‘柔弱’的Omega。所以宓淮山脑洞大开以为是黑七盗用了郁祢的终端,是希尔庄园袭击的犯人之一。 宓淮山自编自导各个版本的阴谋论,但从没将黑七和郁祢往是一人方向想过。 毕竟一个精通机甲,作战老辣彪悍。 一个只是个身娇体弱的Omega。 “明白了吗?”白麒光冷声问。 “……”宓淮山依旧呆滞中。 白麒光此时心中乱的很,他隐约有所猜测但得不到证实。他甚至有点怕,怕得到证实。 麒光去见了宓元成。 宓元成似乎早猜到了麒光的来意,也猜到了他把宓淮山叫去的原因。 麒光找来后宓元成见他一身郁气不免叹了口气。 “棐聿果真是长古号上的盗贼?” “你知道?”麒光问。 “只是猜测一直不确定,但为以防万一我没让淮山参与围剿长古号的任务。”宓元成回答。 麒光扯了一下嘴角。 “你倒心大,不怕我冲动一点不听解释真的宰了宓淮山?” 宓元成默了片刻,道,“我很抱歉。” “我没料到在这种关头,只是为了一个长古号联邦会下那么大手笔。” 白麒光不吭声。 他径自坐了下来,双臂搭着膝,耷拉着头,看着有点颓废。 沉默了很久,麒光轻声开口,“在你眼里,余……伯德.弗沃是个怎样的人。” 麒光突然问起伯德.弗沃让宓元成一怔,继而回道,“人很聪明,性子比较内敛,懂得识人用人。” “但……” “不真实,有点虚伪,精于算计,……心术不正。” 伯德.弗沃在外虽为人处世谦虚有礼,但宓元成活了一把年纪哪看不出他的伪装? 表面虽温顺谦和,恭恭敬敬,但没一点真诚。 “和余沢比呢?”白麒光又问。 宓元成怔住。 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如今突然被白麒光再次提起,宓元成不免有点怀念和惆怅。 “没得比。”宓元成叹息。 “余沢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真英雄,真汉子,而伯德.弗沃……” 白麒光扯了一下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都说关心则乱,原来最蠢的还是自己吗 宓家和伯德家的斗争维持的有一阵子了,一直僵持着谁也讨不到谁的好。 宓家有宓元成的出谋划策让伯德家吃了不少暗亏,但伯德家的反击也让宓家没占到多少便宜。 宓家和伯德家的内斗已不止是联邦内部权势的争斗,无数试图分一杯羹的人都暗中战队,这已变成了整个卡蓝星的内斗。 这场内斗维持至今似乎没人讨到太大便宜,有得便有失,说是两败俱伤都不为过。 两败俱伤!? 白麒光眸中一凛,感觉像是抓到了什么但又让它给跑了。 是什么?? 就是有什么被他忽略掉了?? “麒光。”宓元成突然迟疑的开口。 “听说最近你跟伯德.弗沃走的有点近。” 宓元成的表达已经很含蓄了,从他收到的情报中看麒光和伯德.弗沃何止是有点近? 他也曾怀疑过麒光,甚至为此变通了原本已定的计划以此来应对麒光会将他装病一事告诉伯德.弗沃。 但是伯德家似乎一直没什么动静,这让宓元成不禁稍宽了点心,也许二人只是私交,麒光并未向他透露任何关于宓家的情况。 “你提防着点伯德.弗沃,我体内未知的毒和他有点关系。” 一句话顿叫麒光冷下了脸。 宓元成说的婉转,但他既然开了口定然是有了证据。 伯德.弗沃…… 宓元成曾帮过自己和余沢。 不管一个人会怎么变,但余沢绝不是会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人!! 他的原主人,是个高义薄云的男人。 活着时坦坦荡荡,走时也是干干净净!! 第298章 盗无道十八 在麒光仍是一串机甲数据时,从诞生到激活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余沢。余沢于他亦师亦友, 亦兄亦父。 后来一次事故使他衍生出自主智慧, 他张狂傲慢不听余沢教诲四处闯祸, 最后因盗了联邦军火库暴露了自己, 他因此被捕即将面临销毁。 是余沢违抗军令救出了他。 不计较他闯祸惹出的麻烦,背叛了联邦一路奋勇突围逃往星际。 余沢是麒光心中永不褪色的白月光。 无论他如何任性妄为,不服管教,但余沢从未放弃他。 余沢不厌其烦的教导白麒光,教他辨是非,认对错。哪怕受他牵累一无所有,直至死亡,也无怨言。 白麒光早该明白的, 余沢已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但本心中他仍抱着一丝不现实的期待,期待奇迹的发生,以至于让假象迷了眼。 麒光将余沢放在心尖上最干净的一个地方,不容任何人玷.污。 这也许是爱,但无关情爱。虽非情爱,却刻骨铭心。 麒光恍恍惚惚出了宓家,出门时遇上了宓淮山但视若无睹。 宓淮山凝望着略显失魂落魄的麒光,欲言又止, 但直至他彻底远去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麒光出了宓家, 漫无目的的流浪在街上。 他从光脑上点开了林堇晔暗淡的头像,又一次呼叫无人应答后留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