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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的正妃据说来自江湖。”白岐幽幽开口。 隗士谙脸上的笑顷刻间全部僵住,手上力道不稳,在杯身上捏出寸寸裂纹。 “那晚你潜入馨荣园偷袭本官,被皇上伤的不轻吧?” 隗士谙表情变幻莫测,最后松了气苦笑,“大人想怎样?” “不怎么样。” 白岐悠闲的品着茶,懒洋洋的看似不着调但在隗士谙眼中却高深莫测不可捉摸。 “绢书给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雍世王的确是个不错的合作者。” 隗士谙久久沉默。 许久,他收起绢书起身,“还有一件事在下想请教大人,当今皇上的唯一皇子闾丘梧生……” “是。”白上神回答。 隗士谙嗫嚅着说不出话来,眼中翻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良久,他拱手朝白岐见了一个大礼,随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隗士谙前脚刚走,一直呆在隔间的闾丘衡便出来了。 “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不然呢?”白岐淡淡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切不都在皇上的算计中?” 闾丘衡“……” “隗士谙的身份,入京的目的,和杜璇卿合作利用雍世王的全部计划,一切不都在皇上的控制下吗” “后来命雍世王查案也不过是皇上的推波助澜,目的,是重审当年太子旧案,替你的好皇兄翻案罢了。” 闾丘衡有点尴尬,来到白岐身后拥他入怀,“阿垣聪慧,任何事都瞒不过你。” 白岐微笑,“臣是不是该高兴自己并不在六郎的算计中呢。” “……我错了。” “不,您是皇上您没错,全部都是臣的错,臣应该生的蠢笨一些的,不该将什么事都看得太过通透。” 白岐扒开闾丘衡的手,起身离开了房间。 闾丘衡扶额。 完了完了,他又将人惹生气了。 出了昌景阁,白上神在街上遇见了颜长君。 一身常服的颜长君从一个糕点铺子里出来,手中提着一兜糕点,应该是给秦冕买的。 白上神无视身后某皇怨念的目光,径自朝颜长君走去。 “大人!” 偶遇白岐,颜长君很是高兴,脸上的郁气瞬间削减了许多。 白岐扫眼他手中的糕点,明知故问,“你平时是不吃甜的。” 颜长君看向手中的糕点眉间微蹙,握剑的手有些收紧似乎在压抑着火气,“秦冕让买的。” 白上神是知道他在太尉府照顾秦冕一事的,话题聊到这不免要问一问当初他打人的缘由,来满足一下难得的好奇心。 “当日秦冕是怎么得罪你了?你将人揍的下不了床?” 颜长君沉默。 “和我也不能说?”白岐问。 “不是。”颜长君一脸纠结,耳朵染上绯色似乎是难以启齿。 “那日我在房中沐浴,他……他不敲门便闯了进来。” ‘噗!’ 不等白岐有反应,黑七先憋不住笑了。 白上神表情如常,了然的拍拍颜长君的肩,“的确该打,不打死算轻的。” 目睹二人交谈的闾丘衡在看见白岐的手拍上颜长君的肩时再也忍不了,现身上前抓住白岐的手把他拽了回来。 “皇……” 看见闾丘衡的颜长君大惊,当即便要行礼却被白岐拦下。 “微服出访,不用多礼。”闾丘衡冷声道。 “秦太尉府的公子因你而重伤,你要多将心放在他身上。” “是。”颜长君应声。 在闾丘衡眼中颜长君危险星级是五颗星的情敌级别的,因此并不愿他和白岐多呆,不痛不痒的敲打几句后便带着白上神离开了。 望着二人并肩离去的背影颜长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哈哈,颜长君太逗了。’黑七似乎被戳中了笑点一样笑个不停。 ‘自己洗澡不锁门被秦冕闯了进去,结果把对方打个半死。’ ‘再者说都是男人至于嘛?又不是女孩子有什么可害羞的,可怜秦冕平白受了这无妄之灾。’ ‘他不冤。’白岐无头无尾的回了一句。 ‘有什么……’ 黑七刚想反驳却又突然卡住。 死机一样默了半响,似是联想到了什么整个系统都差点紊乱了。 ‘不是吧!?’ ‘难道……颜长君他是……’ ‘你猜?’ 白上神笑眯眯的留下两个让人遐想的两个字后,便掐断了意识频道,不再听它唧唧喳喳的啰嗦。 黑七‘……’ 第207章 皇上,臣在二十一 宸徽十一年十月末。 雍世王闾丘恭昱早朝入宫, 呈上前太子闾丘靖亲笔绢书和证据, 跪求宸徽帝闾丘衡旨意重审当年闾丘靖咒害先皇旧案,满朝哗然。 当日皇宫戒严, 朝中群臣一日未归, 知情人皆惶惶不安, 京中气氛紧张凝重。 关于重审闾丘靖旧案一事, 朝中半数附议, 少许反对, 少许保持中立不敢附和生怕趟了浑水惹祸上身。 同日酉时。 宸徽帝闾丘衡开口, 准奏雍世王的请旨重审闾丘靖当年旧案, 并命其全权负责。 一场风暴笼罩在京城上空,然风暴后便是艳阳高照,只待拨开风暴阴云雨过天晴。 十二月中旬。 闾丘衡寝宫。 屋外下着鹅毛大雪冰封三尺, 屋内暖如四月, 热气熏的人浑身燥热。 白上神盘腿卧在榻上和黑七下着五子棋, 塌下火盆中的火烧的旺旺的,白岐也不穿鞋, 赤着脚搭在软榻边缘烤着。 闾丘衡裹着一身寒意的回来了, 脱下斗篷扔给宫人, 再换下沾雪的靴子才靠近白岐。 白上神不理他。 闾丘衡来到榻前坐下,从身后圈住他问, “怎么不理我?” 白上神冷淡的拍开他的手, “回皇上, 臣瞎。” 闾丘衡用眼神询问黑七, 黑七视若无睹只当看不见。 白岐收回脚撩起衣袍盖上,“皇上,臣身体已大好可以继续替皇上效力,不知臣何时能出宫?” 一句话顿叫闾丘衡黑了脸。 白上神不管多任性多肆无忌惮他都可以容忍,唯独出宫二字是他的禁忌,可偏偏白岐不怕死的隔三差五刺激一下他。 “皇宫内伺候的宫人无数,不缺臣一个,但皇上若强留下臣臣也反抗不了,但臣面子大,终归是睡过皇上龙床的不知够不够当个太监总管。” “胡说。” 闾丘衡呵斥,“你和他们不一样。” 白岐淡淡一笑,把一个恃宠生骄的祸国妖臣演的是炉火纯青入木三分。 “臣虽是个阉人,但一直住在宫内也容遭人非议,听说外面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