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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起身走开一段距离。 白上神抹了一下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疏懒的双眼盯着阚文睿的背影,镇定自若波澜不惊,毫无丁点慌色。 阚文睿和阚父的通话时间不长,但他的表情却有点不好看。 “我需要回家一趟。” “行,那你回去吧。”白上神大度的回道。 白岐的平静让阚小霸总有点不舒服,一句话顿时脱口而出,“你和我一起回去。” 白上神看傻子似的瞥了他一眼,“不去。” “我又不自虐找什么不痛快?” 任由阚小霸总坑蒙拐骗,白上神死不松口。 虽然他不介意被人拿支票砸,可如果对方砸的不是支票是板砖呢? 毕竟是生养他男人的父母,总不能真拉下脸冲上去打一顿吧? 哄不了自家男人的阚小霸总放弃了,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出门,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乖乖等他回来。 白上神无语。 说好的成长型未来霸总呢?老妈子既视感什么鬼? 阚小霸总走后不久,常父便来电话了,白上神本不想接的可耐不住手机铃契而不舍的响,严重打扰他上网了。 不出意外,常父是来问网上绯闻的事,对此白岐的回答是:交往中的恋人。 常父气急败坏的大发脾气,勒令他马上和阚文睿断掉,并向媒体澄清。 听着常父苦口婆心的劝诫,白上神含笑的眼睛凉下几分。 “你和校门诊的女医生在一起有一年了吧。” 手机里的声音骤然卡住,常父的呼吸有点加重,似乎惊诧他是怎么知道的。 “结婚时留个请帖给我,你们年龄也不算太大,抓紧时间再生一个孩子应该不是问题。” 常父关心常华,可这份关心来的太迟,需要这份感情的原主早已消失了。 恋情的曝光让媒体们像闻见rou味的狗,蜂拥而至围堵在了剧组外。 齐导发来信息让他暂时避一下,得了‘圣旨’的白岐自然不会上赶着再去找刺激,乖乖呆在酒店不出门。 白上神很明白,以自己的档次根本不值得媒体们几乎倾巢出动围追堵截,他们的目标是阚文睿,阚家未来的准继承人。 阚小霸总的含金量娱乐圈的半壁江山加起来也比不上他。 阚文睿回到阚家,客厅里只有阚母一人,见他回来也不吭声,只是唉声叹气。 “母亲。”阚文睿开口,“父亲呢?” “楼上。”阚母示意一下。 “心平气和的聊,不许吵架。” “嗯。”阚文睿应了一声,径自上楼。 上楼推开门,一身西装的阚父坐在书桌后,之前打理的发丝有几处翘起,应该是刚结束工作从国外回来。 “父亲。”阚文睿开口。 阚父合上文件,摘下眼镜用手指按揉着眉间,“给你时间解释,我听着。” “我喜欢他。”坚决果断,毫不迟疑,“认真的。” 阚父抬头,目光深沉的凝视着阚文睿,“喜欢男人?” “是。” “可你和他门不当户不对。” “以阚家如今的资产,应该不至于再靠卖儿子来巩固什么。”阚文睿平静的反驳。 “你是我的儿子,华辉集团未来的掌权人,有些事你得权衡利弊懂得取舍。” “你有两个儿子。” “但你最合适。” “我可以辅助文清。”掌权人的位置谁来坐他一点都不在意。 父子俩你来我往,咄咄逼人。 高手过招讲的是兵不血刃,两人表面看似平和,实则无形中刀光剑影,暗波汹涌。 屋内的气势像凝结一样,冰冷压抑,若是有第三人在估计腿早软了。 “据我所知,他的名声可不太好。” 阚文睿无奈,“父亲,在商业圈你也是个老人了,网上的东西你也信?” “苍蝇不叮无缝蛋。”阚父对素未谋面的白上神印象特别的差。 “有时间我哄他回来让你和母亲见一下。” 阚父“……” 他不是在拆散两人吗?怎么就见家长了? 死小子竟敢套路他!? “你不怕我对他下手?”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阚文睿没忍住笑了,“不是我嘲笑你父亲,从武力上讲十个你都干不过他。” 阚父“……” “而且——” 阚文睿收起笑,气势陡然凌厉,“父亲你是商人,论权衡利弊你比我更懂。” “你了解我的脾气,如果硬来只会两败俱伤,结果你会失去一个儿子和一个优秀的员工。” “聪明的商人是不会明知愚蠢却仍干蠢事。” 阚父理智,阚文睿也十分理智,两个理智的人的谈话会省不少事。 正因如此,阚文睿才会全部摊开了和阚父谈判。 阚父心累,他养了一个假儿子,坑起老子来眼都不带眨一下。 望着脸色难堪的阚父,阚文睿抿了抿唇角沉默良久。 “文清抱着糖罐在撒娇时,我在学习你制定下来的严苛的课程。” “文清无忧无虑的在打游戏时,我一人在国外求学。” “文清和同龄人肆无忌惮的玩耍时,我和你在全世界各地奔波学习处理工作上的事务。” “父亲,从小到大我从没向你开口要过什么,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要常华。” 客厅内。 阚母在沙发上坐立不安,桌上的红茶凉了换,换了又凉,来来回回都不知多少回了。 她频繁向楼上张望,担心的不行。 都两个小时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父子俩可别真反目成仇打起来了。 酒店。 白岐蜷在客厅沙发上抱着薯片看着鬼片,。 “有点扯。” 不管是人是鬼,谁不喜欢漂漂亮亮的? 曜荒的鬼修,修出实体后的第一件事先重塑自己的脸,可电影中的鬼不但不嫌自己丑,还可了劲的折腾自己。 手机铃声响起。 白上神目不斜视的扒拉半天才从抱枕下找到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手机中短暂的沉默,随后一个女声响起。 “我是陆沛雪,文睿哥的……朋友。” ‘情敌找上门了。’黑七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 白岐将捏起的薯片又放下,温声问,“有事?” “可以出来聊聊吗” 纵使不喜欢,甚至怨恨,但身在豪门自幼良好的教养不允许陆沛雪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 “聊什么?我们不认识吧?” 白上神语气温和,但眼中的薄凉却仿佛容不下任何人和事物。 “关于文睿哥的,见面的人只有你和我。”陆沛雪道。 白岐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