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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怼的哑口无言,欲哭无泪的梅麒谙。 谎话说的多了,难得吐露一句真心话都没人信,真是冤死他了。 “不行,我累了。” 白岐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撂摊子不干了。 白归诩见状,二话不说便跟上和他坐在一起,“那便休息一会吧。” ‘装,再装。’黑七毒舌讥讽。 ‘刚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呢?心疼你的野男人就直说。’ ‘嫉妒了?’白岐反问。 跟着又补一句‘别嫉妒,早晚得习惯。’ ‘……’黑七默默爆粗口。 吃着干粮,白岐的眼睛瞥见白归诩食指上的暗金色戒指。 戒指他很熟悉,是自己借用第一具宿体时和白归诩初相识时他赠给自己的,但半年前随着自己的消失留在了桃舫月明湖下。 在一片湖中寻找一枚戒指无异于大海捞针,难不成小黑花把桃舫月明湖的水抽干了? 白归诩循着白上神的视线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眸光微微一暗。 “喜欢?”白归诩问。 “挺别致的。”白岐回道。 白归诩不做声。 半年前‘小花’出事,他派人将桃舫月明湖翻个底朝天都未寻到尸骨,只找回了这枚戒指。 他嘴上虽闭口不谈小花的一切,但每到夜晚,他都会盯着它发呆,回想那日水下的一幕幕。 那个吻,那个清朗的声音,那个风华绝代的白衣青年。 白岐一‘爪子’拍到白归诩脑袋上,“眼神幽怨,悲悲戚戚,想哪个小情人呢?” 摸着被打的位置,白归诩目光柔和几分,“小情人,倒算不上。” 白归诩摘下戒指,不容置疑的戴在了白岐无名指上,一如初见时霸道。 白上神由着他带上,然后随意把玩,“舍得?” “地下墓危险,留着防身。”白归诩凝视着白岐,像是在透过他看着谁似的。 白岐勾下嘴角并未拒绝。 和白归诩‘同床共枕’一段时间的白上神很清楚,白归诩全身上下,上至发带,下到鞋子,几乎全是杀人利器,自保手段多的多。 何况,即使真遇上大危险了,不还有自己吗? 第116章 我生君未老十六 白归诩看‘常茗梧’的眼中隐含的感情曹长清不是不明白, 京城中的权贵们一个个看似光鲜亮丽, 暗地里实则人面兽心,禁.脔.男宠的人不在少数。 但曹长清即使明白,却也视而不见,闭嘴不谈, 江湖不是京城,不是他的地盘, 他得有自知之明。 玄凌门虽不失为一大助力,但臧涧山庄的存在更可怕,曹长清虽可惜, 但绝不会在当下‘以卵击石’自讨没趣。 曹长清是聪明人,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时他总会清楚的权衡利弊, 从中取舍。 冰冷的石室中,石壁上嵌满夜明珠, 清冷的幽光驱散封闭空间里的黑暗。 诸葛帆青在饥饿中苏醒,身体酸软头痛欲裂。 一个水袋突然出现在眼前,诸葛帆青抬头,撞上栾常宗深沉漆黑的眼睛。 “你病了。”栾常宗简洁的解释一句。 诸葛帆青看眼披在身上的衣服, 半响沉默,良久才哑着嗓音问,“多久了?” 栾常宗粗略算了一下, “应有两日了。” 两日, 诸葛帆青蹙眉, 地下两步一机关三步一陷阱, 也不知父亲和全道盟众弟子如何了。 父亲手中有地下墓的墓图,应该可以避开危险吧?诸葛帆青自我安慰。 一个人工长石廊内。 凹凸不平的石壁上雕着一幅幅精美的画作,画中有山林泉水,花草鸟虫,也有亭台楼阁,宫殿街市。 但每幅画中都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英武不凡,一个衣着中性,容貌倾城。 两人或花下饮酒,或同榻下棋,一个宠溺爱恋,一个温柔纵容。 “画中两人一个是大魏皇帝燕轼,一个是名叫虞楹的术士。”曹长清从画下文字中拼凑出故事。 “墉仑十五年,燕轼出巡暮州相识扮作男人的术士虞楹,两人一见如故,结交成知己。” “后来,燕轼皇帝带虞楹回宫,赐五品女官,享尽天宠。” “再后来……” “术士虞楹死了。”白上神插嘴。 故事走向太狗血,用脚趾都猜的出来。 曹长清笑笑,“对。” “术士虞楹身死当晚,皇帝燕轼血洗了后宫,他并未将虞楹尸体下葬,而是以术法养之,保其尸身不腐,试图寻找……复活之法。” 白岐嗤笑,复活??痴心妄想。 人不是神,神身死魂未灭,做鬼修或夺舍即可,可人不同,人死如灯灭,哪还有死而复生一说的? “所以这座古墓并不是单纯的藏宝地?”白岐问。 四阵山河百冀图中的地下墓藏宝只是表面,它其实是大魏末朝墉仑皇帝燕轼为自己的‘白月光’‘朱砂痣’建造的一座地下宫殿。 “痴情人呐。”白岐似笑非笑,也不知是真的感慨,还是讥诮。 “常小兄弟似乎不屑一顾。”曹长清问。 “不,本上……本人很感动。”白岐微笑回道,“甚至不免有点——感同身受。” “何来的感同身受?”一直沉默的白归诩突然出声。 白岐摸摸脸,含笑道,“人家生了一副蓝颜祸水的皮囊,追求者自然少不了,其中难免有几个求而不得,寻死觅活的。” 白岐的真身容貌美艳冠绝上下两界,而他又偏爱美丽的事物,看谁的皮囊好看便总忍不住撩拨一下,结果便惹下一笔笔‘风流债’。 硬气一点的,因爱生恨视他为仇敌。 而软一点的,则三番两回堵上他一哭二闹三上吊,软磨硬泡求负责。 白归诩冷笑,“拈花惹草,勾三搭四,非君子所为。” 白上神哑然失笑,身体一软整个人趴在他的背上,“所以,我是小人嘛。” 是君子,是小人,外人所评白岐从不在乎。 他以战修道,修的便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别人爱他,恨他,厌他,弃他,他都可一笑而之。 但谁若敢欺他,辱他,踩他,伤他,他会亲自告诉对方三尺下的泥土躺着有多‘舒服’。 毕竟做神得有个神样嘛。 白归诩冷着脸想将某个没皮没脸的大神甩开,可不管抖几次肩,白岐都扒着他不松手,笑的像一颗糖一样甜腻腻的。 白归诩心里的一团火慢慢被浇灭,最后只留下一腔无可奈何。 白上神在白归诩颈窝嗅了嗅,“香香的,你用香粉了?” 白归诩额上青筋暴起,“那是女人才用的。” “我偶尔也会用啊。”白上神无辜回答,香香的多好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