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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上神。 漉州白域城本就是一个富饶繁华的城池,如今涌入大批外来者,就更热闹了。 白岐兴致勃勃的走在街上,看的眼花缭乱,可以苦于兜比脸干净。 ‘下回一定得先藏点私房钱再重刷副本。’ 听见白上神内心打算的黑七‘呵呵’冷笑,‘还想有下回?下回再心软救他自己就是孙子。’ 入夜。 客栈卧室内,床上的白归诩眉间紧蹙,薄唇抿的不见丁点血色,像是梦魇了。 ‘委屈你了,日后补偿你。’ 青年清朗性感的嗓音重复回响,静的白归诩猛地从梦魇中惊醒。 黑暗中静悄悄的,白归诩的听觉中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又梦见那一晚了。 虽然半年前在凉陨城中桃舫月明湖的结缘红桥上遇刺落水,混混沌沌间出现幻觉是正常的,但白归诩相信水中的一切不是幻觉。 那个身着月色长袍,长发赤足却看不见脸的青年。 那一个冰冷却又炽热的亲吻。 还有那个清朗缠绵的声音。 白归诩下床,来到桌前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 小花若不是普通狐狸应该不会轻易死亡的吧?白归诩抱有侥幸,但那日小花消失的画面又历历在目,让他如钝刀割rou般心疼。 小花是仙是妖,或是林中生出的精怪他都不在乎,他只希望他能回来。 那日他说‘日后’,他们还有‘日后’吗? 只要他回来,白归诩保证会好好待他,即使将他宠的无法无天都可以,绝不会再欺负他。 “阿嚏!” 城中大街尽头的桥下石阶上,白岐打个喷嚏。 随后揉着鼻子吐槽,‘凡人的身体真是弱的惨不忍睹。’ 侧目看一眼身侧正抱着‘抓鬼驱邪’的布幡倒在一角呼呼大睡的詹筲,白上神抽抽嘴角。 跟着一个无能的掌门,人生除了苦逼外别无其它。 露宿街头? 这跟他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上神根本搭不上边好伐? 白岐咬了一口榛仁面包,身体后仰躺下望着星空出神。 ‘也不知小黑花在不在城中。’ 半年前,自己用神力治愈他的伤,并重铸他的经脉,修复了他经脉残缺的问题,他应该很开心吧? 虽然白归诩从未跟他提过经脉的事,但他不瞎,一点灵力探入他体内便查出了问题所在。 ‘一个高高在上的臧涧山庄庄主,即使再宠爱一只狐狸,但……’ 白岐咀嚼的动作蓦地怔住。 良久,他垂下头看向手中的榛仁面包久久无言。 ‘七?’白岐问,‘哪来的面包?’ ‘哼。’冷漠的黑七。 ‘……’白上神。 ‘儿砸,爸比爱你。’郑重脸。 ‘呵——消受不起。’黑七嗤之以鼻。 第112章 我生君未老十二 漉州白域城和凉陨城不同, 这里少了全道盟的管束, 规矩形同虚设, 打架斗殴的事每日不断。 而旁人乐得看热闹, 毕竟少一人竞争, 他们便多一点夺宝的几率。 人来人往的集市上。 詹筲懒汉式的坐在墙角下,斗笠半遮脸, 身前是简陋的布摊,右侧立着‘捉鬼驱邪’的招牌白幡, 和寻常神棍并无不同。 白岐同坐在一侧,垂眸把玩着两枚铜钱, 眸光深邃,眼底深处一片诡谲的幽色。 熟知上神脾性的黑七呵呵哒,‘白渣渣肯定又在算计某个倒霉蛋呢。’ “是全道盟的诸葛帆青。” 四周人群窃窃私语,白岐循声望去一眼,果见诸葛帆青走来。 和半年前比, 青年褪去以往的稚气和肆意张扬, 添上许多陌生的肃气,像是一夕间长大了般。 摘星十四塔栾常宗迎面走来, 目光看向诸葛帆青时纠结复杂,欲言又止。 见二人相撞,白岐预想中的剑拔弩张, 天雷勾地火却并未发生, 诸葛帆青对栾常宗视而不见, 漠然擦肩而过。 “??”白上神。 周围人八卦着两个少年天才, 从他们的议论中白岐将事情捋个大概。 全道盟诸葛佩苧钟情栾常宗,两门主做主二人订亲当日却遭栾常宗以‘已有意中人’做借口回绝,让诸葛佩苧沦为全江湖的笑柄。 不久,一日栾常宗约见诸葛佩苧,谁知遭遇刺客,诸葛佩苧以身相救香消玉殒,摘星十四塔和全道盟彻底闹掰。 ‘护姐狂魔’诸葛帆青将诸葛佩苧的死的责任全归于栾常宗,恨不得杀他偿命,两个本该成为朋友的少年郎僵在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白岐唏嘘不已,黑七也暗暗咂舌。 ‘人生真是好大一盆狗血啊。’ “可惜了。”一人感慨叹道。 白岐望去,竟是熟人?曹长清。 一身江湖人装扮,却又带着不属于江湖莽夫的与生俱来的贵气,此人肯定家教很好,非富即贵。 “砰!” 詹筲的招牌让一持刀壮汉踹翻,只见壮汉横眉竖目,两眼喷火的瞪着詹筲。 “又见面了,人生何处不相逢,缘分呐小子。” 白岐看向詹筲,却见詹筲一脸心虚,眼睛瞟着四周不着痕迹的寻找跑路的机会。 “陈哥,好久不见。”詹筲讪讪陪笑。 “不久,才半年而已。”壮汉一把抓住詹筲的衣领。 “上回你骗走老子四十两银子,还害的老子出大丑让人嗤笑,今日咱得仔细算算这笔账。” “……”白岐无奈望天,突然很不想插手管,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陈哥,息怒,息怒啊。”詹筲慌神了。 壮汉将詹筲摔到地上,抬脚欲踹,“你不是玄凌门掌门吗?自诩法力通天,通晓阴阳神佛,让老子见识一下你的本事。” 在詹筲要受上那一脚时,一根木棍蓦地挡下壮汉的一脚。 “壮士,得饶人处且饶人。”白上神浅笑,露出浅浅的梨涡。 常茗梧的皮囊生的乖巧可爱,笑出八颗牙时有两个浅梨涡,眼角弯弯,乖的像画上的小仙童一样,极具有欺骗力。 白岐瞄眼詹筲,补充道,“贱人自有天收。” “……”詹筲。 “你和他是同伙?”壮汉不善的问。 “同宗。”保持人设的白岐笑得像个‘智障儿童’。 “此事是我们间的私人恩怨,你少管闲事!” 壮汉抽出刀便凶狠的朝詹筲砍去,四周顿时一片惊呼。 指上萦绕一缕白光,壮汉的刀生生停在半空,任由他再使力也移不开分毫。 周围人一脸错愕。 ‘宿主!’黑七气急。 白岐眼中冷光乍现,声音如寒冬腊月般刺骨。 “玄凌门乃术士大宗,祖师慕容漴为前朝大魏国师,占星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