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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中出来。 水珠沿着身体曲线描绘着每一寸肌肤, 青年的身体尚且青涩,却又叫人着迷的挪不开眼。 刚刚还装模作样捧着一本国外名著的吕景殊,一时间不禁呆呆的看傻了眼。 白岐瞄了眼用书当掩护掩耳盗铃的吕景殊, 唇角微挑, 眼中仿佛一潭搅浑的墨池, 幽深诡秘让人难以捉摸。 白上神将自己陷入柔软的床中, 翻身趴下翻出手机刷起八卦网页。 暖光下,青年的皮肤白皙光滑, 看在吕景殊眼中即使再名贵的珍珠都不及他半分。 浴巾半搭在腰上, 似遮不遮,似露未露,从肩到腰, 从足到两腿间, 张狂的告知着旁人它们的美味可口。 ‘狐狸精!白撩撩!不知羞!’黑七捂眼大叫。 ‘以下画面少儿和非人类皆不宜观看, 非礼勿视, 非礼勿听。’白上神。 ‘……’一言不合就开撩,诅咒你! 白岐正刷着网页, 身侧的床位突然陷下一块,一片阴影罩下, 一双手臂将他圈入怀中。 “日后不许再在别人跟前暴.露.身体。”吕景殊哑声命令。 “我除外。” 白上神斜眼瞄向吕景殊, “都是男人, 怕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吕景殊语气强硬。 “老古董。”白岐轻嗤。 白岐回眸间的一嗔一笑,都似一缕电流刺入吕景殊心口,酥酥麻麻叫他软了身子。 “你故意的。” 虽说色令智昏,但吕景殊再昏那也是做过皇帝的,哪会看不出白岐明目张胆的‘算计’? 白上神嗤笑,屈膝顶在某人突兀的下身,表情讥诮,“明明自己龌龊,还非得寻个借口将锅扣在我身上。”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又不是他的错。 ‘呕!’黑七。 ‘……’白上神。 吕景殊凝视着白岐,良久,俯身将下巴压在他肩上温柔的亲吻着他的耳垂。 “阿唯,你和我算什么?” 自己倾慕白岐,而他从未松口承认两人间关系,但又时不时撩拨一下自己,让他既欣喜又忐忑。 自己于他而言是特别的,还是他待所有人都跟待他一样? “——阿唯。” “嗯?” “如果有一人,曾负你,伤害你,以至于后来间接害死你,你会如何?” “一分伤害,百倍奉还,永生永世死生不复相见。” 他白岐向来是个有仇报仇,绝不自降身价忍气吞声的煞神,谁敢让他委屈,他就敢让那人后悔出娘胎。 吕景殊眼中闪过伤痛,他抱紧白岐贪婪的吸取着他的气息,仿佛生怕他会消失不见。 “你睡吧。”留下一句话,吕景殊蓦地松开手,下床快步朝浴室走去。 白岐撑起身体,支着头盯着合上的浴室门,表情若有所思。 ‘又被‘抛弃’了?上神你‘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魅力不行啊。’黑七说起风凉话。 ‘蠢儿砸闭嘴!’ ‘没问题,爸比。’微笑脸。 吕景殊说的同床共枕的的确确只是单纯的盖被同眠,小清新到白上神都有点怀疑他在清修佛系。 然而临睡前吕景殊的一句话却惹恼了咱‘向来脾气温和’的白上神。 ‘你还小,再等两年。’ “……”小??敢说本上神小?? 暴躁的白上神逮住吕景殊便是一顿胖揍,虐身不虐脸的那种。 午夜时分。 ‘宿主宿主,宿主?’ ‘白大佬,上神爸比……’ 黑暗中,白岐睁开眼睛,黑眸中清冷凛冽,‘吵什么!?’ ‘宿主,碎片。’黑七声音中难掩兴奋。 白岐坐起后缓了缓,看了眼身旁的吕景殊放轻动作下床,‘在哪?’ ‘出门……’ 走出卧室,走廊中黑漆漆的,四周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响。 ‘宿主,朝前直走。’ 白岐跟着黑七牌地图一路向前,最后停在一闪门前。 ‘碎片在门里面。’黑七跃跃欲试,一副意图破门而入的架势。 ‘里面有人住吗?’ “没有。” 白岐拧上门把,门是锁着的,这回不用他说黑七立即担起开锁匠的工作,三下五除二将锁撬开。 “吱呀——” 推开门,门内是个封闭的房间,一扇窗都没有,墙上地上全是画板画架,看布局应该是个画室。 白岐虚掩上门,打开室内的灯,走入屋中随手掀开一个画板上的遮尘布。 古香古色的长廊下,一个艳色绝世,高贵优雅的红衣男人正用银筷逗着笼中的鹦鹉。 ‘是个美人。’白上神。 ‘有点眼熟。’黑七。 …… 细看片刻,白岐表情微变,“闻人阡!?” “!!”黑七。 看背景,看画中人,不正是第一世南丘国摄政王闻人阡吗? 各种线索在脑中飞速掠过,一直以来的困惑,抽丝剥茧慢慢拨开云雾见光明。 吕景殊的愧疚,惧怕,不安……一切都有了解释。 吕景殊留有第一世霍渊的记忆。 白岐将画室中的画布全部扯下,一幅幅全是第一世的闻人阡。 批阅公文时,下棋时,饮茶时,合欢花下饮酒时……每一幅画都重叠了白岐的一块记忆。 画室最里角的墙上,挂着一幅两米高的画卷,画中闻人阡一袭红袍,肩披黑色斗篷,在秋风中回眸浅笑。 ‘宿主,碎片在画里面。’黑七语气局促,显然它也是惊到了。 画室门打开,吕景殊出现在门口望着室内的白岐,眼神晦暗幽森,好似深渊一般不见尽头。 两人默默相视许久,白岐暗暗叹口气,温声唤了一声,“霍渊?” “!!”吕景殊如遭雷击。 他记得!?他竟也记得?? 入宫赴宴,年夜团聚,他病入膏肓,自己举兵谋反兵临城下…… 前世一幕幕画面在脑中不断掠过,最后停在一府素缟的摄政王府,和闻人阡冰冷的牌位上。 “你……”白岐话刚开头,哪知吕景殊竟转身跑了。 跑了?? 白上神傻眼了。 白岐怔忪的在画室内呆了一会,随后也拉灯离开。 ‘宿主,画。’黑七催促。 ‘不问自取便是盗,本上神岂能干那种偷盗的事?’义正言辞的白上神。 ‘……’黑七。 上神爸比,这种‘正人君子’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吕景殊半夜跑出吕家一宿未回,翌日用过早餐后吕父命司机将白岐送回一中。 白上神清楚吕父和吕景殊间肯定有电话联系,但他们刻意隐瞒,自己也懒的不知趣的刨根问底。 回到一中后,